“做好了,我端出来就行。”
晏池烬侧身调整姿势,擡手就想搂住她膝弯抱她去餐椅处。
哪知刚碰着她,夏夕就跟触电似的,一秒打开了他的手。
晏池烬手指不明所以的悬在空中,短暂愣了两秒,转而揽住她肩头轻哄,“怎么了?那会儿没听你的上楼生气了?”
他还当是在沙发上折腾她折腾的稍过。
她这会儿回过神来羞恼了。
夏夕都不知该怎么答复了。
若说不是,他定会追问。
若说是,事实又不是如此。
她只得曲臂抵着晏池烬胸膛,视线都发飘的不敢同他对视,臀下藏着的盒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使得她更是急张拘诸。
“你先去端菜,我自己过去就行。”
晏池烬怎么可能放着夏夕这副模样不管还自顾自的去端菜。
不仅没走,反倒离得更近了,“怎么了宝宝?”
“……没怎么。”
夏夕吞吞吐吐的说出这三个字,听在晏池烬耳朵里就跟问她有没有事,她强撑着说没事的虚假程度一样。
可无论他怎么问。
夏夕都不说。
含含糊糊的模样看的晏池烬心急。
好在她的模样看着也不是生气,晏池烬怕再这么拖延下去菜都凉了,两手分别置于她腰际和膝弯下将她抱起,“先去吃饭。”
夏夕一个劲的推阻,力气却根本不敌他。
轻而易举就被晏池烬公主抱起。
晏池烬从头到尾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也没数过到底有多少盒避孕套。
浑没察觉到茶几上的异样。
可抱起夏夕后刚迈出一步,脚侧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发出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晏池烬下意识的低头循声看去。
视线刚一晃而过的定格在粉红色的盒装上,还未看清,双眸就被夏夕的手捂住。
他虽未辨认出盒装上清晰的字。
但知是避孕套的盒。
同夏夕刚刚那些小举动联系在一起,晏池烬没闷住轻笑声。
夏夕一听他笑,更难为情了,悬在空中的细腿轻晃,耳根连同着脖颈如火烧云般漫起红,“你、你快抱我去吃饭!”
“你不松开我眼睛,我怎么走?怕摔着你。”
话虽如此。
夏夕看着他唇角挂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还是别扭的没法松下手。
“宝宝,我都看到了,和我还羞什么?”
夏夕缓缓放下了捂着他眼睛的手,转而却捂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实在觉得丢人得很。
想解释这东西不是她买的,可又是她亲手送的。
她不知该从何启齿。
两人虽然交往了多年。
但床上那些事,素来是晏池烬出力,他会缠人的吻遍她全身。
他主动了,夏夕虽羞但不会抗拒。
但若是她主动,顶多是用手。
晏池烬没那些癖好,也没让她折腾过那些花样。
可如今她主动送这种礼物。
显得是她在向他发出邀请,好似她渴求很久般。
夏夕真没脸见他了。
“怎么羞成这样?”
晏池烬垂首,薄唇贴着她耳廓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掺着些笑腔,“你都把我看遍了,看个套羞成这样做什么?”
夏夕不吭声,小脸侧着在他怀里埋得更深。
晏池烬就这么追着她轻逗,“自己买的,怎么羞了倒不肯搭理我了?”
“那不是……”
怀里可算传出她几近无声的咕哝声,晏池烬追问:“嗯?什么?”
夏夕又不说话了。
晏池烬顺势靠坐在沙发扶手处,低头先轻吻着她侧脸,而后就这么一点一点拉开她挡着面颊的手,渐而吻上她唇。
这才将夏夕柔柔哄好。
她可算掀眸觑了他眼,但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细声细语道:“那不是我买的……”
晏池烬眉头轻挑,略带疑惑的等着她后续。
只见她舔了舔下唇,声音更弱了,“是、是商家……送的……”
生怕他不信,夏夕补充时说话的语气都迅速坚定不少,“真不是我买的,你得相信我。”
晏池烬啼笑皆非,“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商家送盒套就送呗,这不是白捡的便宜吗?”
夏夕动了动唇,却有些难言。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盒套的特殊。
晏池烬话落,似是也品出了不对劲。
再一瞧夏夕这惶窘的神情,俯身就从地毯上抓起了那盒套。
夏夕下意识仍想伸手去捂。
却还是被晏池烬看了个真切。
他的反应远比夏夕想象的要平淡许多。
他只是看了眼,便将那盒套就丢回了茶几上,长臂继续揽着她抱起去到餐椅落座。
“还有两道菜,我去端来。”
夏夕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会是他说完后的第一句话。
只得默默“哦”了声。
晏池烬折返厨房两趟,将菜和饭都端来。
夏夕耷拉着脑袋扒拉着饭,披散的发丝挡住她大半张小脸,晏池烬看不清她的具体神情。
可那无精打采的样却能一眼看破。
晏池烬擡臂抓住她椅背,稍稍一用劲,就连人带椅子的给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紧挨着。
他擡手勾起夏夕的长发拨到脑后,垂眸瞧着她侧脸,指尖在她仍泛红的侧脸轻戳,“我又没那爱好,就算前面先看到了那套用处,我也不会用的。”
夏夕慢吞吞的别过脑袋窥他眼。
好半晌才小声,“嗯……可你经常……”
“那样弄我……”
越说越难为情,她只得错开视线才能继续开口,“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
“……喜欢的。”
“一码归一码。”
晏池烬两指擡起她下颚,同她对视,“男女又不同,你那样喉咙会痛。”
喜欢归喜欢。
但喜欢可以折腾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选择让她难受的这种。
和女朋友正儿八经聊这个话题。
别说面子薄的夏夕了,晏池烬都有些觉得燥热,视线不受控的凝她唇。
长指在领口拽弄了下,试图灌些清凉的风进来驱散邪念。
偏这种情况下。
女朋友那软腻的身还倚靠过来,虚虚搂住他胳膊,声音嗡若细蚊,还掺着些似懂非懂的好奇,“只含一点点的话,喉咙也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