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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显露(2 / 2)

那脸色简直臭得可以,程亦雷达作响,把花束往旁边一放就想溜,直接被莫寻鹤勾着脖子往里走。

想到方才隐约听见的“我很忙”、“别烦我”的字眼,程亦尽量斟酌着用词,不惹这位刚领证,老婆还没抱过就被人丢在了空荡荡婚房里的可怜男人。

“说不定是人家害羞呢?”

莫寻鹤觑了眼程亦,像是想不通,冷声道:“害羞要羞一个礼拜?”

“那你是在哪里惹人家生气了呗”,程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吨吨灌下小半杯水,说:“这女人你就不能以寻常思维去揣摩她的心思,尤其是刚恋爱和刚结婚的,你得用心去感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这些?”莫寻鹤掀眼看他,并没有什么反应。t

“经验之谈,经验之谈罢了”,程亦挥挥手,复又不大看得上眼道:“哪像你,谈场恋爱跟什么似的,如今还亲自准备上婚房了?”

“你也喜欢?那我改日告诉伯母,你也想结婚了。”莫寻鹤不咸不淡的呛回去。

程亦这人让他玩可以,真要动真格结婚他铁定受不了,信奉及时行乐,最看不上莫寻鹤这种要死要活的恋爱观。

莫寻鹤并不知晓程亦是这么评价自己的,若是知道了可能今后三年五年都不会与他来往。

什么叫要死要活。

没有爱过人的人,他懂什么。

那边接连一个多礼拜挂断数条通话的江月停,此时和池和景正在邻省度假。

那晚领完证回去,当场接受了池和景刨根问底式的盘问。

从做贼怎么做成了人家老婆到原来他们小时候还有那等渊源的详细过程,通通交代了个底朝天。

不止池和景惊讶与兴奋,江月停从领完证的恍惚状态中也逐渐回神,越说越亢奋。

两人躺在一起,聊到快天亮才意犹未尽地入睡。

只是后来,江月停越想越觉得莫寻鹤太过分,和池和景聊天时不由得埋怨他又装可怜,让她这回上当,直接失去单身身份,成为已婚人士。

感觉年龄蹭地一下往上冒了许多。

孰料就是这句话,让池和景一拍大腿,泪眼汪汪地握着江月停的手,说:“你终于发现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江月停不明缘由,等池和景一五一十说完,整个人都陷入了怔忪,靠在沙发上跟咸鱼没区别,足足躺了三天才消化掉这一事实。

——莫寻鹤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是被忽悠得团团转的笨蛋。

难怪她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像被下了药似的,见着莫寻鹤就走不动道,原来一切都是他装的。

江月停气若游丝地朝池和景伸手,“你确定,把所的事情都说完了?”

池和景甩甩苹果上的水珠,咔擦一口咬上去,清甜的汁水迸溅,好吃到眯眼。

她摇摇头,冲着江月停哎了声,开解道:“好啦,至少人不是假的,想开点儿,准新娘。”

“准新娘。”江月停语噎,彻底躺平,喃喃说着:“他居然骗了我这么多!亏我以前还以为他真的可怜兮兮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可怜虫,江月停气势汹汹地坐起身,“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了!”

半口苹果差点卡在嗓子眼儿,池和景咳嗽几声,眨着眼泪问:“不这么过,那怎么过?”

都领了证了,总不能现在又离吧?到时候系统上就得跟着“离异”俩字了。

听完池和景的话,江月停打了个哆嗦,冷静下来。

不多时,她缓缓转过头对着池和景说:“好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

“……”池和景沉默。

也许,这个帮助对她来说,可能得付出很多很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江月停施施然挂断莫寻鹤的电话,想了想,彻底关了机,随即放到衣架上的口袋里。

清泉泠泠,热浪被阻隔在外,只余下炎炎夏日难得的凉爽。

池和景把墨镜往头顶一推,忧愁地对遮阳伞下的江月停说:“这得打了两三天了吧,真没事?”

她们是两天前来到的这里,在江月停的要求下,她也几乎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当然朋友圈是照发的,只是说不允许接某一个人的电话,哪怕是消息也不允许回。

她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别人着急担心怎么办,江月停不在意地摆摆手,“那就让他着急去,我还没计较他骗了我这么多呢。”

江月停觉得池和景太过小心了,安慰她:“别担心,就算没有他,我们也要找时间出来度假的。”

说得也是,池和景忽略掉心头的异样,放开了和江月停在这里玩乐。

待到第四天下午,她们昨晚玩得太晚,回酒店后一觉睡到现在,闹钟响了关关了响。

最后江月停不耐烦,一扬手臂,却不小心划动了屏幕,刚好是莫寻鹤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里?”

冷冽男声让江月停懵了一瞬,半眯着眼却被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刺到,迷糊地说:“你谁?我没叫人上来啊。”

“……”莫寻鹤咬了咬牙,声音比方才还要低,“江月停,你要叫谁?”

听到本名,人总会格外注意,江月停也不例外,她费力睁开眼看清了屏幕上的备注。

瞌睡险些吓跑,但一想到这人干的好事,她毫无犹豫地挂断电话。

紧接着关机,扔去床尾,呼出一口气,倒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