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停倏尔擡脸,莫寻鹤径直俯身抱着她起来,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唇。
腿伤没好完全,所以他走得很慢,也正是因为慢,江月停近乎溺在他的温柔中。
禁不住蛊惑的回吻,莫寻鹤半阖着眼,将她脸上的情.乱尽收眼底。
浴缸放着水,莫寻鹤半搂着她的腰,江月停靠在洗手台,后背抵着他的手,没有那么难受了。
依旧追着她的舌咬,莫寻鹤腾出手摸到颗泡澡球丢进去。
溅起来的声音吸走江月停的注意力,小声问:“不是洗澡吗?”
莫寻鹤:“嗯。”调好淋浴的水温,手背去感受合适后,没解释为什么还要加满浴缸的水。
而她现在更没闲余思绪去问,全心力应付他就很困难了,衣裙被人剥下,江月停的双臂吊在他的脖颈上。
只开了小盏的暖黄灯,莫寻鹤从旁边拿出条长浴巾,随意叠了两下铺在洗漱台上,至始至终都未离开过她。
江月停忍不住出神,有些人一心多用,好像也能把什么都做好。
“在想什么?”莫寻鹤啄她的唇角,声音喑哑。
思绪卡住,她缓慢的说:“我……在想你——”
敛眸盯着她,唇被他咬得连边缘也是红的,这句话更令他受用,俯身抱着她坐到浴巾上。
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江月停害羞捂住自己,嗔他洗澡也不安分,莫寻鹤喉结重重滚动,水雾缭绕中将她的皮肤熏得泛着粉。
茉香伴随着水声铺开,江月停扶着他的肩,咬唇抵抗这股酥意。
背后是冰凉瓷砖,月退也挂在了男人腰上。
莫寻鹤含咬颈肉,留下红色印记,温热长指进入,灼热呼吸同样催着她的意志濒临崩溃。
“慢一点好不好……呜呜。”江月停抓着他的短发,娇柔嗓音并未换来莫寻鹤的温柔以待,反而变本加厉欺负着她。
“不是想我吗,我也在想你。”
意识不堪一击,更未能领悟到他的意思,只能往后缩,莫寻鹤抽回手,潋滟水光一晃而过,骤然离开他,江月停觉得自己好坏。
好难受,她不想他离开。
莫寻鹤的手悬在半空,另只手去抚她的眼皮,轻声问:“我做的够吗?”
眼角绯红,江月停咬着唇不答。
“看来是不够,那我换个方式爱你好不好。”莫寻鹤噙着笑问,视线中全是他肆意的笑。
她想问是什么意思,可莫寻鹤不让她出声,嘴唇重被吻住,至多泄出几声换气声。
不自觉并拢腿,莫寻鹤察觉到,不错眼的观察她的反应,说:“抱好我。”
江月停在趴在他肩上蹭眼泪,呜咽着,依旧难受到无法准确说出任何一个字音。
艰难出声也只是让莫寻鹤做得更实。
实在是喜欢得紧,莫寻鹤抚着触之细腻的腿,缓缓摩挲直到印出红痕。
再后来是什么呢,江月停快记不得了。
只听见关严的浴室里响起她猝然的声息,莫寻鹤垂眼低笑,咧开的唇角贴上去,将她所有欢喜尝味彻底。
洋房外的不远处有片人工湖,日光撒落湖面粼粼闪烁,于是夜有所梦,她好像来到了海边,捧着雪白牡蛎,对着莫寻鹤问:“你看,里面会有珍珠吗?”
梦里的莫寻鹤与往常无异,只是周身萦绕着层淡淡雾汽,她的视线似乎也因此模糊不已。
牡蛎很小,但胜在健康漂亮,莫寻鹤接过来仔细观察,薄薄外壳上还残留着腻滑的海水,指腹轻碾过,牡蛎害羞合上壳。
“怎么办呢,月停,它害羞了。”
月停也不知道,她低头看向蹲下去的莫寻鹤,情不自禁的去摸他的短发,指缝钻出黑发,像是被扎到一样往后退。
退无可退,莫寻鹤看够了,想要尝尝小牡蛎的味道,牵着她的手按在他肩头,哄着:“随便抓。”
话音刚落,那枚牡蛎被剥开品尝,熟练寻找软t肉中的珍珠。
舌是没有照明灯的探测仪,小水凼里躲着笨牡蛎。
交予牡蛎的江月停很难找到自己,一切经由眼前人摸索,指腹粗粝抓疼了腿,尝爱的唇辗转寻到笨牡蛎藏起来的宝贵珍珠。
“它和你一样可爱。”莫寻鹤擡起脸,声音像浸润过海水,泛着潮气,听上去粘人至极。
小臂快被自己咬破,羞人的话令她难挨得蹬着腿,莫寻鹤极轻的笑了声,顺着蒸腾的水汽渡来她的耳里。
牙齿啮咬着珍珠,舌尖安慰哭泣的牡蛎……数不清的眼泪混着呜咽全部到了男人脸上。
纯白浴巾淋过水,湿得彻底,而上面坐着的人更是抖得不像话,莫寻鹤起身揽住坐不稳的她。
再次伸手进去延长欢心,江月停眼睛微肿,可完全使不上力,额头靠在他胸膛平复。
等待良久,莫寻鹤矮身握住她的脚腕推上去,江月停惊愕睁大眼,声音无措:“不行,不要了莫寻鹤,我不要呜……”
莫寻鹤停下动作,转而牵着她扶在自己身上的手碰自己,和她商量,黑眸里尽是认真:“月停想用哪里吃?”
哪里都不想,哆嗦着腿就要下来,却被莫寻鹤半途截住,拦腰抱起进去透明玻璃门里面。
淋浴的热水不停歇,沐浴露是没有换掉的水蜜桃气息,整间浴室都随着撞击盖过外面浴缸里面的茉香泡沫球。
江月停握住门上的把杆,啜泣着:“换前面好不好……莫寻鹤求求你了,疼……”
男人不为所动,保持着频率亲近她,俯身捏住她的脸颊,低声:“可我不想停下怎么办,月停,我多喊几遍你的名字,你当作我停过怎么样?”
月停,月停……
意识混沌到她觉得莫寻鹤连喊她的名字都如此令人腿软,张嘴咬住他的指骨,她去寻找他的耳朵,一双眼睛被热气熏得无辜又诱人。
莫寻鹤重重滚动喉结,关掉吵闹的淋浴后,江月停容纳它,费力侧过脸去啄他的脸,小声:“老公,弄疼我了。”
空气好像也随这声称呼而停止,莫寻鹤顿在原地,圈住腰的手无意识收紧,江月停疼出声。
唤回莫寻鹤的神思,他垂眼,目光幽幽盯着撩人不自知的江月停,将人调转成正面,似笑非笑:“老公?”
江月停眨眼,伸手围住他的脖颈,后知后觉的羞意蔓延,否认:“什么?”
他退了出来,江月停无需往底下看,肚子上还在被他粗鲁且过分的指着。
“回国就领证。”
“?”
江月停无意识抓了把空气,莫寻鹤低眼,握住他的手,啄吻道:“原来月停今天的脾气来源是这,怪我太笨,现在才知道。”
“我没有!”江月停欲哭无泪,她明明只是想到以前看到过的某些帖子,说男人最受不了这种称呼。
她擡手捂住莫寻鹤这张撂下吓人话语的嘴,“你为什么不按常规出牌,别人听到这个都会激动到……很快结束。”
掌心盖住莫寻鹤的嘴唇与鼻子,只剩那双眼睛牢牢锁定着江月停,长睫颤了下,拿下她的手放到自己跳动的心口。
怦怦,怦怦……
手掌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她讶然:“好快!”
莫寻鹤眨眼,低声:“还没做完,继续。”
大掌顺势抓握挺翘,江月停哼出细碎声音,莫寻鹤目光暗下,俯身将人抱起,倏然失重感令她难安,害怕的抱紧他。
劲痩后腰挂着月退,如愿换成正面不过少许时刻,江月停又开始掉眼泪,混着热水快要分不清谁是谁的。
“再叫我声。”行至中途,莫寻鹤抱着人出来,诱她哄道。
怀里趴着的人只顾抱着他,说不出半个字,莫寻鹤抚着后心,“喊一声,就结束。”
鼻尖也是红的,眼眶更红,江月停仰脸,希冀这份可怜能换来他的退步,“……老公。”
莫寻鹤如他所言退出,可转而又在人松口气时径直进入。
……
感受着她的眼泪,感受咬住他的,低声笑着哄:“真乖,老公多喂你点好不好。”
好多。
江月停的指甲在他肩头与胸膛,后背与臂膀留下许多抓痕,破了皮的,溢出血的,紧实腹肌洇开多种水渍。
树袋熊的姿势,莫寻鹤去吻她的唇,:“好乖,月停。”
话是这么说的,可人还是顶坏。
江月停终于知道那颗茉香泡澡球是来做什么的了。
香味四散,水面也如蓝色银河般闪烁,灯光被他擡手关掉,只留下靠墙的一盏护眼光。
背靠着他坐下,墨蓝色银河飘浮着浅色玫瑰花瓣,浪起数层,细密泡沫遮住大半水下风景。
莫寻鹤扶着她的腰,半靠在白壁上,腰间时不时滑开他的手,没有支撑很难找对位置。
江月停咬着唇,再受不了他的坏,扑过去伏在他面前。
撩开她成绺的黑发,莫寻鹤堵住比鲜花还红的唇,辗转反复,细心询问:“这样爱你好不好。”
江月停摇头,想说话却又被他堵住。
“这样呢?喜不喜欢?”
“……别乱动。”
……
几乎每一处都被他询问,承受过太多,胸口像是喘不上来气,闷出一脸红。
茉香像是渗进肌肤,弄到连他的也渗入,被烫得轻抖,罪魁祸首捏住她,“乖死了,宝宝。”
此刻的夸奖像在羞她,江月停倏尔埋头不愿起身,莫寻鹤轻笑着重新带人洗干净。
……
甫一沾床,江月停侧着脸快睡过去,莫寻鹤盖好被子,起身离开寻来药膏。
枕头上的小脸红晕未褪,莫寻鹤只看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摸索到已然肿起的地方,挤出药膏细致擦涂。
半梦半醒间察觉到冰凉,江月停梦呓着不要,莫寻鹤重新洗过手回来,揽着人贴近,温声:“不要了,月停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