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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停从来没想过他会将这句话说得如此平静,睫羽眨动,尚未找出话来应对,就被他不加掩饰的指着。
薄薄睡衣感受分明,她的脸色欻的涨红起来,被他碰过的地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热起来,烫得她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许这样!”
莫寻鹤沉声,向她强调:“我没答应,就不是分手。”
说完,他不再站在这儿和她过多废话,稍稍弯腰就从她腿弯穿过,以一种扛举的姿势抱着她往里面走。
江月停蒙圈一瞬,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头朝下被扛在他肩上,倒悬的滋味不好受,血液倒流,她剧烈挣扎着要下来。
大骂:“混蛋!你快放我下来!”
莫寻鹤走得不快,颠簸不明显,被她骂了也泰然自若,唯独在感受到她抗拒的意味时,不耐的轻啧一声。
扬起手,一巴掌拍到她臀上。
手下一阵臀波颤抖,莫寻鹤撚了撚手掌,眸光渐深。
擡脚“嘭——”的踢开卧房门,他环顾一圈,这床小得可怜。
眉间闪过不悦,莫寻鹤直接将江月停丢到大床上。
床垫极好的弹力又将江月停颠了颠,屁股隐隐作痛,江月停忍不住瘪瘪嘴,两行清泪留下来。
又张口骂他:“你变态!”
莫寻鹤不但不否认,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下一瞬又捉住她闪躲的脚往自己面前拖。
突然的拽力致使她的上半身惯性的往后仰,不得不及时拉住莫寻鹤的衣服,才稳住岌岌可危的体面。
莫寻鹤低头瞧了眼她的手,漫不经心道:“那就抓稳吧。”
江月停面露茫然:“?”
什么意思。
很快,莫寻鹤给出答案。
她身上的睡衣应声而裂,莫寻鹤轻飘飘扔掉碎布一样的衣服,随即伸出手叩住她的肩头,不容许她有任何退缩。
空调温度正好,但江月停还是被骤然扑过来的冷空气激得打了个寒噤。
直到再一次坐在他手上时,江月停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抓稳”。
莫寻鹤站在床边,衣装整齐,除了被抓皱的外套与不见的领带,完全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用力挣了挣被束缚住的双手,江月停眼里浸满泪花,下唇被咬得发肿,泪汪汪的看着莫寻鹤。
不住啜泣着:“不要碰了……求你了呜。”
莫寻鹤不为所动,短暂停下,却也只是去吻走她咸咸t的眼泪,不去碰那张亟需安抚的唇。
直到床单洇湿好大一片,莫寻鹤勾着唇,握住她的乱蹬的脚心往上推,看得清清楚楚。
江月停急促的喘息着,羞窘无边蔓延,浑身上下都透着红。
——有他掐的,也有自己憋出来的。
莫寻鹤将她松口气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他以往对她太过温和了吗?
以至于以为,他会就此停下?
须臾之后,在江月停仓皇想要往后躲的时候,重新拉下她的双腿,几个瞬间便将自己放进去小半。
顺畅得不像话。
江月停痛得飙出眼泪,上半身发软的靠在他肩头,哭出来:“你混蛋,好痛。”
直到此刻,莫寻鹤才寻到她的唇细细舔舐,轻轻咬着,伏在她耳畔说:“乖一点,放轻松。”
卡在外面许多,时间一长,莫寻鹤的脖颈也冒出明显青筋,不断亲吻着她,想让她放轻松。
可是经验不足,江月停同样难过地抱住他的脑袋,疼得想往后退,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他。
微不可察的动作没有逃过莫寻鹤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他撑在江月停上方,眼神专注又温柔,鼓励的说着:“宝宝,好棒。”
呜。
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江月停大口喘息着,最终颤抖着完全接纳了他。
如同沉浮在河流中的一叶小舟,狂风呼啸而过时,小小的白帆簌簌飘动着。
摇桨人拨动着回暖的春水,水平面不再安宁,掀起足以致人崩溃的风浪。
……
直到天光大亮,江月停连澡都是闭着眼被莫寻鹤洗干净的。
重又裹上新被褥,不消片刻她就睡沉过去,大概是今夜跨度太大,连睡着后,阖上的眼皮都在不住转动着。
莫寻鹤只留了自己这边的一盏台灯,昏黄光影落在她脸上,投下睫羽阴影,眼皮仍旧很肿,底下有着明显的青黑。
须臾,他俯身轻啄在她的额心,如同描摹般划过五官,最后停留在咬破的唇角上。
积蓄整晚情绪渐浓,他轻轻按在上面,轻微的疼痛让江月停皱了下眉,嘴中不明呓语着。
“听话点,月停。”莫寻鹤久久凝望着她的睡颜,攒出化不开的执念。
不要再有任何离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