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围稍紧,承托起雪团重量,而与下衣连接的地方圈着镂空布料,隐隐约约透出肌肤。
重新套上浴袍,找借口给莫寻鹤发消息,她又去外面的电视柜底下,低头拆出一枚方袋塞进口袋里。
莫寻鹤刚躺下没多久,iPad里还挂着几封未看完的邮件,他捏捏鼻骨,只给江月停倒了半杯柠檬水,不知道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想着喝酒。
门开的瞬间,江月停面色如常的接过杯子喝下,随口问:“不是青梅酒吗?”
莫寻鹤垂头瞧她:“没了,喝了早点回去。”
江月停听出这是在赶她,默默拿着杯子喝下,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力度不小,莫寻鹤察觉到了。
正想问她怎么了,就被拽着往床上去,摸不准她什么意思,莫寻鹤就顺从的跟在身后,时不时撇一眼两人相握的手。
随后,江月停把人按坐在床上,莫寻鹤也不反抗,还敞开长腿,刚好让她站在其中。
莫寻鹤以为她不满没给她倒青梅酒闹脾气,伸手把枕头边的手机拿过来,点开通话记录想解释这么晚了前台已经不供应这些了。
江月停见莫寻鹤心不在焉的样子,一鼓作气,细长的手指直接解开系带。
衣物落地,砸到莫寻鹤的脚,从手机里擡眼,就瞧见光溜溜的江月停。
她说:“你做的葡萄汁很好喝。”
大脑一片混乱,思绪同样紊乱不堪,仿佛白色浴袍在坠落的同时还盖住了他运转的思路。
莫寻鹤眸间如墨色翻涌,鼻间闻到所谓葡萄汁的味道,喉结微动,连声音也不敢放大,“是还想喝吗,不行的,喝太多会睡不着。”
江月停一手搭在他左肩,另一只手慢慢从腿侧伸到他面前,掌心摊开,粉色方袋映入莫寻鹤眼帘。
莫寻鹤双手往后一撑,正想问清楚,江月停轻声道:“那就让我睡不着。”
……
几秒之后,莫寻鹤笑起来,将人扣近自己,大掌沿着她的腰际摩挲,抱起她。
江月停惊呼一声,四周没有任何可以依托的东西,只能双手双腿牢牢勾住莫寻鹤。
再低头瞧去,莫寻鹤黝黑的双眸丝毫不掩饰炙热的渴念,江月停闭眼,主动吻上去。
莫寻鹤将人扣得更紧,重到江月停委屈出声:“疼。”
“不后悔?”
江月停哼哼唧唧不出声。
而莫寻鹤的手掌安抚性顺着她的后背,逐渐让江月停高高悬起的心缓慢落地。
思量几番,他牢牢托着她的臀,把人放到床上。
床头的电话响起,打断一室寂静,莫寻鹤去拿手机,应当是前台回过来的电话。
江月停不安的睁眼,以为他要走,着急的去拽他的衣袖,盈满蒙蒙水汽的眼里全是依赖。
莫寻鹤还撑在她身侧,俯身贴紧,驱散她的不安。
墨蓝的天空上悬挂着一轮圆月,树影婆娑发出沙沙声,未关严的落地窗上映着床榻上交叠起伏的身影。
莫寻鹤弓着上半身,跪坐在她身上,学着江月停最爱的对他使的把戏,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喜欢吗?”
江月停咬着唇,身下腾起酸麻,曲起腿顶他,声音破碎:“……你好讨厌。”
莫寻鹤叹口气,把她的腿按下去放平,然后轻声在她耳边说着羞人的话。
江月停快要没脸听了,费力的支起上半身去捂他的嘴,生怕他再说什么。
而今晚的莫寻鹤一点也不好对付,半途悠哉的停下动作,卡得江月停上不去也下不来,脸上难受又抗拒的憋着。
莫寻鹤收回两指,在江月停面前一晃而过,然后去摸床头的那枚粉色。
江月停趁着他低头的片刻,探眼望去,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上面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它的水渍,肆无忌惮的糊在莫寻鹤手上。
然而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没忍住撑起上半身,“你…...?”
在等什么啊。
一直保持姿势未变的莫寻鹤,擡眼,“小了。”他戴不进去。
江月停:?
莫寻鹤把小了的东西用纸巾包裹起来,丢进床边垃圾桶,江月停后知后觉听明白了。
不禁偷偷瞄他,男人半阖眼皮,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憋闷。
莫寻鹤不再顾着自己,知道她也很难受,像从前照顾她一样,干脆低头咬着她的舌尖抚慰。
弄得江月停噙着泪花打他,哭得颤音都要出来。
寂静夜空中刮着风,伴随着聚拢来的乌云,破开寒寂下了场肆意的春雨。
窗前底下的窈窕身影也不由自主的弓起,汗涔涔的脸颊粘着根根湿发。
一轮弯月挂在树梢,最终啜泣出声,竟惊起小凼里的全部水露,哗啦啦沿着旁侧淌出来。
寻路的人借着月色只能模糊看清一条小径,不得章法,却又循着本能触摸到归路。
葡萄藤在月下被寒风吹拂得摇晃,走到疲惫的他摘下仅有的一颗,贪婪的汲取难得的汁水。
须臾,莫寻鹤慢吞吞擡起脸,带有薄茧的指腹揉按她的面靥,咬字清晰道:“别再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