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让你看看他们了,羽,我新的家人,“他对着虫尾巴冷酷地命令,”伸出胳膊。“
虫尾巴抽泣着颤颤巍巍伸出胳膊,汤姆里德尔仍然一手牵着慕羽一手拿着魔杖。魔杖抵入了他手上的黑魔标记,原本赤红的标记彻底变成了黑色。
他望着漆黑的夜色喃喃:“那么多年,又有谁敢来,又有谁不敢来”
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平凡的夜晚,但对另一部分人来说,这个夜晚和梦魇无异。
奥勒松悠长的白昼也驱散不了天空中的阴霾。挪威的地底,阿维德斯正如同一个领主在巡视领地一样在地底的秘密武器工厂踱步。地下基地相比从前扩大了一倍,生产线也不再是可怜的一条,一条条生产线如同蜿蜒的河流汇入另一头,几十只家养小精灵陈列在生产线两侧忘我的工作。
他每到一个地方家养小精灵都会深深向他鞠躬致敬:“神灵在上,先生。”
这已经成了他们日常的问候语。近乎封闭的空间,天真单纯的生物,最容易滋生狂热的信仰。
他也微笑着向着家养小精灵点头,此时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斯万斯达特先生。”
阿维德斯将他拉到另一个房间,这里已经彻底改造成了武器储藏室和研究室。支撑整条生产线的灵石悬挂在屋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仔细看去研究室中已经有了重型武器的模型。
那人见已经脱离了家养小精灵的视线,他才卷起袖子对着阿维德斯低声道:“他,他回来了。”
为了安全,格林德沃仅剩的旧部中只有一人被烙下了黑魔标记。
阿维德斯凝视着已经冒着黑烟的黑魔标记,他的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一张恬静的面容,他望向那颗灵石,轻叹一声:“天要变了。变化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等到一堆政客吵嚷得差不多后伊凡才悠闲地往椅背后一靠:“守望国家梦想,没有比这再完美的口号了。这是我们向选民做出的承诺,改不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推推搡搡出一个人建议:“要我们向那群疯子妥协,还要迎合他们…”
“你所说的疯子是我们不可丢失的票仓,你所说的疯子在中部南部的平原农场上越发壮大,同样是你所说的疯子,将是我们在摇摆州致胜的关键。如果你有本事抢走对面哪怕一个票仓我都不会再说一个字。”
回应他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在阴影中,伊凡露出隐秘的微笑,又很快隐去,继续投入和团队持续的拉扯平衡中。
九州此时正好是清晨,然而留守区的人们已经开始了劳作。如果高高在上俯瞰泥泞的人能多留一点心,多在尘埃中停留几秒便能发现一直被踩在脚底微如蝼蚁的人群变了。他们时不时状若无意地碰碰肩,用眼神交流着秘密的暗号。
一小撮火苗在泥垢中蔓延。
沈仪秘密来到了香海市副议长的别苑。再是老奸巨猾后者此刻也掩饰不住激动:“氏族,终于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不是氏族,是神。氏族只不过承天命所需,”沈仪耐心纠正,“先生,您是一个好人,为天下为苍生,但您努力了这么多年,有成效吗现在我们九州真正的神灵回来了,他没有抛弃我们,他愿意守护我们,引领我们,更愿意照顾受苦受难的黎民。这是天意让我们赶走压在头顶的邪神。”
英国,蜘蛛尾巷中也如同伦敦郊区一样被浓雾缠绕。西弗勒斯斯内普紧紧握住右手,他脸色发白望着浓雾微微颤抖。
他好似在纠结,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黑色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个红发身影。
蜘蛛尾巷旁的那棵柳树是否还茁壮生长。
恐惧颤抖在逐渐褪去,连同他眼底那抹靓丽的身影。他将过去一点点埋藏入深不可测的黑暗。他将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直到白昼照亮大地。
一抹黑烟从蜘蛛尾巷中升腾而起,与此同时一只猫头鹰也向着霍格沃茨的方向飞去。
汤姆里德尔牵着慕羽缓缓在后院中行走,纳吉尼默默跟随在他们身后,慕羽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他们来了。”
数道黑烟降落地上。他们都穿着黑袍戴着兜帽,和魁地奇世界杯上那群人一模一样。她打量着一张张掩藏在狰狞面具下的脸。想松手却仍被死死握住:“羽,一起。”
慕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任由他紧紧握住。
每一处角落都有巫师在幻影显形,还算宽敞的庭院变得狭窄起来。他们一步一步慢慢围上来,在看到两道身影时有一瞬的困惑,但是很快恐惧战胜了困惑。他们一遍遍观察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在确认这的确是自己的主人。
有什么不一样了,就算迟钝如克拉布和高尔都能分辨出来。
直到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汤姆里德尔面前亲吻他的袍角,他低声唤:“主人,主人……”
这人的举动像是触发了机关,所有到场的人都跪倒在地爬到他面前亲吻他的长袍,又无声地爬起来自动站成一个圈。圈子中仍留有间隙,但汤姆里德尔已经不打算等下去了。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握着慕羽的手。
“欢迎回来,我的朋友们,”他拉着慕羽沿着这一个圈子在踱步,明明没有风,整个圈子却在无声抖动,“整整十三年了。我看见你们许多人依旧健康,魔力依旧甚至更甚从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
他顿了顿,这样的停顿让那些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他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羽,我的朋友们在十三年前分明见证了我的力量,他们分明知道我有飞跃死亡的能力,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抛弃我甚至这十三年甚至都没有试图寻找我”
他是真的在等一个答案,在等着慕羽的回答。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间那个一直以来默不作声的少女身上。
慕羽能感觉到大量的恐惧,战栗,唯有某一处,什么情绪也没有,仿若一张白纸。
她轻笑一声:“因为恐惧和利益。你的失败不再让他们恐惧,也不能给予他们更多的利益。”
斯内普对上少女明亮的眼眸,他像是第一次认知这个一直以来文静乖巧的学生一样。
一切的谜底都揭开了,记忆中凭空出现的彼岸花,阿尔巴尼亚的异常,甚至,或许挪威的动静也是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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