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擂台上的阴谋(1 / 2)

擂台上的阴谋

夜深了,大伙儿都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僻静小院,迦若披上慕容枫的白色外衫假装她跟着梁芙宁进了房间,对门的程道玉偷窥了一眼,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等待着午夜子时“良辰”发作。

一进屋迦若就检查了桌上的茶水,果真闻出了一点儿轻描淡写的酒味,“这水不对,你别喝。”

梁芙宁点点头,“都听师兄的。”

但看这院子里的灯光都一间间暗了下去,连慕容枫跟梁芙宁那边也熄了灯,程道玉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他一遍遍的起身查看紫胤真人的房里是否熄灯,惹得不明所以的杨锦华安慰他道,“师兄你别紧张,明日剑试上场的人又不是你。”

程道玉没好气的训斥了声,“你睡你的,别管我。”

杨锦华只得先行入睡。

而跟紫胤真人共处一室的慕容枫也有些坐立不安,她怕梁芙宁会受到什么伤害,便频频往窗外看去,这时紫胤真人却挥手灭了烛火,慕容枫回头,借着一点窗外的月光打量正在塌上打坐的师父,“为何熄灯?师父。”

“我若不入睡,怕他不敢妄动。”

慕容枫恍然大悟,紫胤真人又道,“你先去休息,毕竟明日还有比试,不能耗费了精力,影响了发挥。”

连小蝴蝶也劝她道,「那昭华还不知道找了什么人来对付你,你得养精蓄锐,趁着天黑,多收点神力。」

慕容枫道,“那我陪师父打坐吧,正好我也要汲取神力。”

“也好,上来。”

慕容枫刚走到他跟前不远处,突然听到了一点开门的响声,便一面回头看着,一边继续朝前走着,结果没两步就撞到了塌上,千钧一发间紫胤真人不仅扶稳揽住了她的腰肢,还捂住了她差点儿发出声音的嘴,“……禁声。”

慕容枫就这样背靠着倒在他的怀中,还被严严实实的捂住了嘴,不禁侧头无奈看了自己师父一眼。

可紫胤真人正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一低头才发现不妥之处,松开了对慕容枫的桎梏,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继续倾听着外头的动静。

程道玉到底是有点修为底子的,走起路来没什么声响,一下便蹿到了梁芙宁的房前,贴着房门听里面的呼吸声。

慕容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而紫胤真人将她慢慢扶坐至身旁,握住她的手,用神明的意念传递着信息,「为师出去看看,你莫要出来。」

慕容枫点头,毕竟师父出马,十个程道玉都不可能从他手里逃脱。

而另一边轻敲了两下房门却没有回应的程道玉终于小心翼翼的闯入了房内,他目视一眼左边的屏风上挂着白衣,便知道那后面就是中了“良辰”的慕容枫。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检查了下茶水,确实少了许多,而且两个茶盏均有使用过的痕迹,不禁兴奋道,“看来今晚我艳福不浅,居然能将大美人跟小美人一起收入囊中。”

这刘崇锦都无比肖想的美梦,他还以为自己能达成,不动声色的梁芙宁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

程道玉明显选择先宠幸慕容枫,便一边脱衣一边朝她的床边小跑过去,等看到床上确实躺着一个身着白色中衣,披头散发往里侧躺着的人时,他简直喜不自胜,一把就将手伸进了被窝里揉捏了几下,激得迦若差点儿就忍不住向后挥上一拳送他上西天,“……?!”

待他速速脱光以后也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结果一爬上床就被早就忍无可忍的迦若翻身一脚给踹飞了出去,直撞屏风,倒在了中堂桌边。

而梁芙宁此刻也点了灯就要过来,迦若情急之下掀了落在地上的白衣直接甩到她的头上,警告道,“有脏东西!别看!”

此刻的程道玉可是衣衫不整的,尤其是他的下半身还堂而皇之的暴露着,连迦若都看不太下去,“啧啧……真小。”

程道玉被这么重击一番,口吐鲜血,来不及整理任何就要夺门而逃,但他一拉开门,看到的就是紫胤真人。

而此时听到这么大动静的众人也纷纷起身,慕容枫亦从房内奔来,紫胤真人一下闪至她的身侧遮住她的眼睛,“……呃。”

迦若看了一眼惶恐不已动弹不得的程道玉,添了句重复的话,“有脏东西。”

紫胤真人道,“程道玉,你蓄意染指同门,罪不可赦,本尊先将你囚入蜀山仙牢,等剑试大会结束之后再带回昆仑墟审判。”

回头他面向目瞪口呆的靳初心嘱咐道,“你先写信回去将详情告知你师父李银枝,程道玉毕竟是你意宗的人,由她来处理比较妥当。”

靳初心连连点头,“没问题,长老!稍后我让宁宁告知一下我事情的原委。”

程道玉跪趴在地上,还想爬过来求情,杨锦华嫌恶得拿剑抵住他的去路道,“我就说你今晚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居心不良!”

迦若道,“那我将他押去蜀山仙牢。”

梁芙宁亦是背对着这里道,“我陪师兄去吧!我去找我堂哥让人看好了这个禽兽。”

“好。”

直到程道玉被披上件衣服带走,紫胤真人才放下了手,也嘱咐余下人道,“你们去睡吧,明日还有比试。”

等大家都回房以后,慕容枫也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紫胤真人却叫住了她,“枫儿。”

“怎么了?”

“你来为师房里睡。”紫胤真人说完便转身回房,也不管身后震惊的慕容枫。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徒弟继续睡在那间被程道玉污染过的房里,更别提那程道玉还脱光了自己指不定在慕容枫的床上留下过什么恶心的痕迹。

慕容枫跟着进入师父的卧房,问道,“那师兄跟师妹怎么办?”

紫胤真人道,“他们有梁策照拂,你不必担心,快去睡。”

既如此,反正这房间也有东西两张床,而且相距甚远,慕容枫不再犹豫,颔首道,“那师父也早些休息。”

紫胤真人仍旧坐在塌上打算静坐养心,而那边的慕容枫亦走去屏风之后宽衣解带。

紫胤真人随手扇灭蜡烛,四下一片寂静,皎皎月光从窗纱流泻,朦朦胧胧的将慕容枫的窈窕身姿掩映在薄纱般的屏风之上。

紫胤真人亦是平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伸手将衣服挂上屏风的时候,那只手镯也上下滑动,与她手臂上的肌肤摩擦出一点点微妙的声响,好像毫不介意屋内还有一个男人在场,“……”

月上中天,宛如银盘普照着整座蜀山仙门。

缪懿覃早就知道这程道玉不靠谱,却没想到不靠谱到这种程度,她此刻正站在牢门前大骂,“你居然敢在紫胤真人的眼皮底下去对他徒弟为所欲为,你是不是太过猖狂了?”

而程道玉却只顾隔着牢门拉扯她的衣服,痛哭流涕道,“师妹我错了,你要帮我!看在我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回去受罚呀!”

缪懿覃吹了一下眼前的散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的侍女真是被狗X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此时一个华丽的身影走来,提醒他们二人道,“吵够了没啊?要不是看在本仙姬的面上,这蜀山仙牢的掌事人会让你们兄妹团聚吗?”

缪懿覃伸手道,“把剩余的‘良辰’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回去帮你求求情!”

程道玉连忙回道,“在我们那个院子的一棵树下,我埋好了,他们不知道!”

见缪懿覃要走,程道玉扒着牢门道,“师妹!仙姬!你们帮帮我,我愿做牛做马!将来为你们效力!”

缪懿覃回头撩了下头发,对他露了个讪笑。

而昭华仙姬更是不想理他,“此等货色,居然也是昆仑墟的人?”

缪懿覃道,“仙姬若是信我,我也可以叫那慕容枫跌入尘埃,成为此等货色的奴隶。”

昭华仙姬挑眉一笑,“信你便是,不信的话我当初又怎么会去昆仑墟亲自找你呢?”

“看来仙姬对慕容枫的一切了如指掌。”

昭华仙姬横眉冷眼道,“她得罪了我,我自然要好好治她,刚巧我南天仙族正好有几个修仙者就在你们昆仑墟修行,本仙姬这便将他们召了回来,了解了慕容枫的所有过往,不曾想她居然还弑杀过同门也未被处死……啧啧啧,看来你们昆仑墟真是对她太过宽容了。”

一想到此事,缪懿覃就恨得牙痒痒,“我定会叫她血债血偿!”

“那便趁着他们一行人赶去了会场,你去把‘良辰’找出来吧!”昭华仙姬一出仙牢便跟缪懿覃散开,“本仙姬就先行去会场看一下慕容枫是怎么被我的手下教训的吧!”

可昭华仙姬小瞧了慕容枫,不是小瞧一点,而是远远的小瞧了她,她安排的人手虽然阴狠毒辣,招招致人于死,可慕容枫的神力气海便是克制这种戾气的最佳反击,四两拨千斤,后发可先制,以弱可胜强,这个慕容枫比她想象中要强上太多,在场一百多人均是八大仙门的精锐,恐怕她能挤进前五。

“原来她在上天庭的那副装扮是在迷惑他人吗?”昭华仙姬深深皱眉,她本以为慕容枫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毕竟她有着仙门第一美的称号,又从不参加仙门之间的竞争。

可她现在身着无暇白衣,在擂台上打得风生水起,仿若换了个人一般,动静之间,来去自如,好像没一个对手能令她真正付诸全力一般。

这时回来的缪懿覃扮作仙姬的侍女也提醒道,“仙姬小看她了,她从前可是跟我们昆仑墟本宗第三对峙过的。”

昭华仙姬握拳闭眼,“这些蠢货只顾着跟我讲她的美貌居然没把这事儿告诉过我……”

缪懿覃又道,“不过现在您知道也不迟,因为我也安排了一位九华仙门的长老,让他帮我好好教训教训慕容枫。”

“九华仙门的人,靠谱吗?”

缪懿覃垂头道,“靠谱得很,此人乃是九华仙门的三大长老之一,名叫周成骧,论修为肯定在这些小辈之上,稍后他就会以想要讨教两招的理由上去将慕容枫碾压,仙姬等着瞧吧。”

昭华仙姬朝对面的九华仙门望去,果真看到掌门身侧的那一位身材魁梧,容貌一般,五官还算端正的男子,他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在当初这个年纪能修道成仙已经算是佼佼者了,“这个周成骧,他是几重天的境界了?”

“回仙姬,三重天了。”

令昭华仙姬猜疑的是,“他缘何会听你的话来对付慕容枫呢?”

见身后没有动静,昭华仙姬向后瞥了一眼,可缪懿覃撇过头去,几绺发稍也遮住了她的脸,更显朦胧娇小的美感,昭华仙姬笑道,“这个周成骧该不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见缪懿覃不回话,昭华仙姬收敛了笑意,指责道,“本仙姬的侍女可不会像你这样打扮,还溜着发,活脱脱的勾栏式样。她们同我一样,都是自重自爱之人,不会宽衣解带用身体去讨好男人,知道吗?”

缪懿覃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头闷得更低。

昭华仙姬反正现在还看不到慕容枫挨揍,索性就消遣一下她的同门,“本仙姬方才在仙牢还听到你跟你师兄那口无遮拦的荤话,你不会跟你的侍女一同服侍过你师兄吧!”

她说完这话拿着帕子笑了起来,而缪懿覃旁边的侍女则是挪了几步,好似十分嫌恶她,“……你们!”

“昆仑墟真是越发不行了,好好的剑术法术不教,尽教些狐媚子的事儿,惹得本仙姬一身骚。”

侍女也大胆起来,白了缪懿覃一眼,“尽整这些表面功夫,把脸刷得跟死过好几日似的,头发也乱得跟刚被人强过一样,看着可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