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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美(2 / 2)

暗处的亲卫只能在心里叫苦,他们那不是看见将军来了吗?谁敢和将军抢英雄救美的机会。

谢姮拉了拉魏宴安的手:“不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跟着的。”魏宴安便不再多言,带着谢姮去了那家酒楼。

厢房中的男子一见他们,便起身行礼,他对着谢姮拱手道:“嫂夫人安好,在下段云礼,嫂夫人唤我云礼便可。”谢姮点点头,回以一礼。

魏宴安拉着谢姮入座,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给对她说道:“云礼是我至交好友,亦是我的救命恩人。”

段云礼摆摆手:“朋友之间,不提什么恩情。”谢姮笑着说道:“云礼可谓高义。只是不知在何处高就?”

段云礼将酒一饮而尽,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一介闲人,未入仕途。只是凭借一点粗糙的医术,赚点路钱,到处游山玩水罢了。”

谢姮听着倒起了点兴致,眼神中带着些许向往之色:“与清风明月为伴,这是何等惬意自在的生活啊。云礼能挣脱樊笼,可见十分有魄力。”

段云礼清朗的眸中泛起笑意:“嫂夫人谬赞了,云礼不过是因为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而已。”

二人如逢知己,从天南地北聊到诗词歌赋,只见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平时对着他不是伶牙俐齿的反驳,就是阴阳怪气的讥讽,怎的对着其他男人就有讲不完的知心话。

听着二人这大有长谈下去的架势,魏宴安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轻咳一声:“夫人,我和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还请你先行回府。”谢姮虽然有点遗憾,正讲到她感兴趣的地方呢,不过她也识趣地离开了。

段云礼对着他暗中眨了眨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魏宴安则面无表情地忽视了。“我说,我这才刚来,你就要把我弄去军营替人看病,不厚道啊你”,他懒洋洋地又饮了杯酒,一举一动间风流自成。

魏宴安也摇了摇头:“军中的医师,都解决不了那些士兵身上的旧伤和疑难病症,只能麻烦你了。”段云礼笑着起身:“不成问题,有好酒喝便成。”魏宴安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管够。”

魏宴安去军营的时候带着段云礼,回来时却只有他一人。段云礼说他懒得跑来跑去的,就留在那与将士们谈天了。

不过魏宴安并没有去回主院,而是径直去了书房,处理堆积下来的事务。

虽然幽州也有刺史,但较其他地方而言,幽州刺史几乎形同虚设,幽州的重要事务基本上都交由了魏宴安处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魏思进来禀报:“主上,表姑娘来了,你看是打发她走还是?”魏宴安想了想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沈令容便步履款款地走了进来,她身着翠袖红裙,化着平时少见的艳丽妆容,衬得她多了几分美艳。

她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缓步靠近魏宴安,放在了桌前,柔声细语:“我看今日天气格外炎热,想着表哥从军营回来,又要忙着公事,定是疲惫不堪,便熬了碗绿豆汤送了过来。”

魏宴安颔首笑道:“多谢表妹好意,不过这些事情交与下人便好。”沈令容轻轻地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表哥,令容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宴安头也不擡地批改公务,随口回道:“表妹若是不方便讲,也可以不讲。”

沈令容楚楚可怜的面容有了一丝崩裂,她只能无视魏宴安的话,继续说道:“我这几日去看姨母,发现姨母身体欠安,总是精神不济。我知道表嫂事务繁忙,很少看见她去向姨母请安,虽然这并不能怪她,但姨母的身子也是十分重要的。”

魏宴安批改公务也觉疲惫,他向后一靠,按了按太阳xue,这才看向沈令容:“母亲有专门的府医给她调理身体,夫人去看她有什么用?她又不会治病。”

沈令容目光已变得扭曲,这人怎么回事,一般人不都会觉得这是不敬婆母吗?但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和那等俗人不同。

她眼睛微微眨了眨,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想必是我多虑了。”说着,她柔若无骨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用着能把人骨头都酥软的声音,低声问道:“表哥看着很是疲惫,要不,让令容来给你揉揉肩吧。”

魏宴安握住了沈令容的手腕,她靠得太近,身上的香气熏得他鼻子难受。

他一把拿下了她的手,挑了挑眉:“不必,表妹如果要说的只是这些,就可以离开了。”他冷淡地下了逐客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向来不爱和女人纠缠,这人是他表妹,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对她多几分忍让,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