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泡澡的时候,浴桶里又倒了不少花露,洗干净擦身后,全身上下再涂一层香脂,然后让周女医从头到脚再按摩一遍。
整套护肤程序结束后,赵芷雨累坏了,躺到榻上一阖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美容的一天。
从食疗开始,早膳美容粥,午膳美容羹,渴了喝美容茶,馋了吃美容糕。
记得皇帝说午后会过来,保险起见,鱼素给赵芷雨上好了妆,才让她午睡去。
等她睡醒了,鱼素又抓紧时间,给她补了妆,让她换上精心挑选的衣服,做好发髻,戴好首饰,万事俱备。
皇帝也很够意思,妆奁刚收拾整齐,他就来了。
卫暄走进长怡殿,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块重新出现的璞玉。
接收到这个信号,再看到美美的赵芷雨,原有的激动全都化成了柔情。
没有言语,他就只看着她微笑。
赵芷雨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红了脸,也含羞地笑了。
他们用了晚膳,与女儿玩了一会儿,话却说得不多。
然而每次目光相接,眼神交汇,无数话语与情意便了然于无声之中。
没有掩饰,没有隐藏,没有迟疑,所有的心意都敞开在对方面前。
小公主睡下后,卫暄牵着赵芷雨的手,进了内室。
数日前在都护府里迸发的激情并没有重现。
一切如春风般轻柔,如酥雨般细润。
在他怀里,她感到非常宁静,非常安全。
她全然放松静静感受,巨大的满足感充实了她的身心,让她愿意相信往后余生的一切。
而他就像久旱逢甘露,无论她释放出多少芬芳,他都瞬间汲取,不留一点盈余。
爱意在甜蜜中拉出连绵的丝,交织着,纠缠着,将他们的世界裹住,沁透了甜,化去了苦。
所有的等待,因着此刻,全都变成了值得。
外面的人听着里头无比和谐的声音,禁不住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尤其是夏枯草,他作为卫暄的贴身内侍,对卫暄起居之事最是清楚不过。
自从两年前赵芷雨与卫暄闹了别扭,卫暄再也没有让人侍寝过,夏枯草就算是个内侍,也不由得替皇帝憋得慌。
如今那两位主子终于重圆鸳鸯梦,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二天早上,赵芷雨是在卫暄的怀里醒来的。
锦衾柔暖,香帐微动,似乎还留恋着昨夜的旖旎。
然帐内光线明亮,看起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挪动着身子,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擡头想看看卫暄。
可她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对焦,眼前一模糊,嘴唇就被啄了一口。
“醒了?”卫暄仍闭着眼睛,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鼻尖上,痒痒的。
赵芷雨“嗯”了一声,鼻音酥酥软软,却像钩子一样勾人。
他将她抱紧。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
“不睡了?”
然后又是一声勾人的鼻音。
卫暄心里一热,咬住她的耳朵,开始吻她。
赵芷雨被他滚烫的吻撩得直往后缩。
“八郎不用上早朝了?”
“不上了,多陪你几日,可好?”
他的吻急攻直下。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方位。
“陪我几日,那是多少日?”
“你想让我陪你多少日,我就陪你多少日。”
“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她开始手脚并用,“可这只能想想罢了,我们不可能每日都睡到这么晚不起床。”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想这样陪着你。”他食髓知味,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懒得瞻前顾后了。
但赵芷雨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就算你不去上早朝,我也得去凤鸣宫。我现在已经能说话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躲着不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我打算明天开始就恢复请安。”
卫暄:“……”
有妃如此,他想当几天昏君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