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看你的屁股(2)
赵芷雨道:“妾追上一头牡鹿,射出一箭,谁知臻王突然从前面的密林里冲出来,刚好吃了这一箭,还把鹿吓跑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还怪臻王误了她射猎。
卫暄压着脾气,指着一个禁卫问:“你来说说。”
那个禁卫的说法跟赵芷雨的基本一致。
然后卫暄又问了臻王的侍卫,臻王的侍卫却说成是臻王追猎物,突然被赵芷雨袭击。
卫暄大怒:“你们就是这样保护主子的!”
不仅保护不力,还乱指刺客。
赵芷雨脑子是有问题,但她说是意外,那便是意外。
他虽盘问了两边的侍卫以示公正,但其实在一开始听到她的回答后,他在心里就已经相信了她。
于是,臻王侍卫各杖五十。
事情当然不会这样轻易结束,庆王谨记着臻王的叮嘱,上前问:“皇兄,罪魁祸首要怎么处罚?”
卫暄瞥他一眼:“你有何提议?”
庆王道:“九哥如何受伤,伤他的人也该受同样的惩罚。”
听他这么说,莫非是要对着赵芷雨的屁股也射上一箭?
赵以城和赵以捷慌忙道:“微臣愿代替娘娘受罚!”
卫暄也想放过赵芷雨一马,有人愿意替罚,堵住两个弟弟的嘴,那就最好不过。
“好,你们两个,每人军杖五十,罚一个月俸禄。”
“谢陛下!”
赵芷雨急道:“陛下……”
“闭嘴!”卫暄打住了她,不让她求情,然后一眼扫到赵以令,“你怎么在这里?”
赵以令道:“微臣见臻王侍卫向娘娘拔刀,怕他们伤到娘娘,故而前来保护。”
卫暄问禁军统领:“赵四郎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当值的?”
禁军统领道:“回陛下,微臣派赵四郎守营,他不该在此。”
庆王在旁边一听,立即煽风点火:“哟,那也是赵家子弟?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禁军统领道:“初犯者军杖六十。”
赵芷雨担心卫暄下令杖责赵以令,刚想开口,她的大哥却道:“陛下,微臣以为,赵四郎不仅擅离职守,而且没能让箭避开臻王,致使臻王受伤,娘娘受惊,只杖六十未免太轻,应当再加四十!”
赵芷雨:“……”
赵以令:“……”
卫暄:“……”
众人:“……”
没能阻止离弦之箭伤人,这理由也太扯了吧?
赵以城是故意给他四弟加重刑罚的吧?
除了赵以捷觉得大哥干得漂亮,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庆王眨了眨眼睛,又道:“依冀安侯的说法,杖一百会不会也太少了,要不杖二百?”
没想到赵以城不仅不反对,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提出了更为可行的方案:“陛下仁厚,微臣恳请陛下先杖他一百,等他伤好了,再罚余下的一百。”
众人:“……”
堂堂冀安侯,竟然为自己的弟弟想出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骚了!
赵以令知道自己被大哥盯上了,这回是跑不掉的,只能默默等候发落。
赵芷雨忍不住喊:“陛下不要!”
卫暄不想再喊闭嘴,只道:“来人,送赵修媛回行宫。”
赵芷雨被迫无奈回了行宫,并且被告知接下来的几天,她不能再加入围猎了。
最终赵四郎只被杖责一百,赵以城表示,有那么一点失望。
他和二弟也在当日领了罚,五十杖下来,本来他以为要被人擡着见皇帝了,没想到行刑的人下手挺轻的,杖刑结束后,他们两个还能让人搀着走路。
不用想也知道,下手轻是卫暄吩咐的。
来到卫暄面前,他们跪下谢了恩。
卫暄没有安抚他们,而是提起臻王的伤势。
“箭已经拔出来,伤口绽开,血流了不少,臻王晕过去了。”
其实臻王喝了麻药汤,减轻了不少痛感,他是纯粹的肉多身娇胆子小,自己吓晕自己的。
但卫暄故意模糊事实,说得就像臻王是伤得太重,痛晕过去似的。
加上他语气淡淡,面上不露声色,样子很能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