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内侍和宫女一听,立马警惕起来。
后妃得癔症,这可是大事啊,搞不好可能要锁进冷宫!
鸿雁和飞雁急得跺脚:“娘娘别胡乱猜测,医师可没有这样说!”
两个医师自然也不敢轻易为嫔妃诊出癔症。
“娘娘莫急,娘娘虽然言不由衷,病症罕见,但眼神清亮,神态清醒,谈吐清晰,无须慌张。待臣等报告医正,寻得良方,再对症治疗。”
“我不是言不由衷,我是言由心生,嘴里出来的话都是心里想说的。”赵芷雨十分不满,“我说得那么清楚,你们还要反着来理解,我要怀疑太医署用人的门槛了。”
孙医师、石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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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太医署的人后,鸿雁和飞雁沉默地看着赵芷雨,面露忧色。
赵芷雨明白自己搞出大麻烦了。
“我刚才说太多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她懊恼道。
飞雁连忙道:“其实医师还没诊断清楚呢,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谁敢乱说话、散布谣言,就是找死。”
赵芷雨问:“你们觉得我像是得癔症了吗?”
飞雁立马否定:“当然不是!奴婢小时候见过村里头一个得癔症的人,那人痴痴呆呆,语无伦次,哪里有娘娘这么精神!”
“也许我得的就是一种精神饱满、言语错乱的癔症。”
“哪里有这样的癔症,娘娘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依奴婢说,您就是太紧张了,放松点,多睡几觉就没事了。”
“不,我有一种预感,这个病是治不好了。”赵芷雨哀叹道。
“娘娘刚刚才晋升为修媛,福气大着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咱们也得把事情想全了,”鸿雁道,“万一娘娘真这样下去,老是说错话,那该怎么办?”
飞雁默了,在这宫里头,说错话还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吧。
赵芷雨哭丧着脸:“看来我很快就保不住这颗脑袋了,鸿雁,你说我会不会连累家里,来个满门抄斩?”
“呸呸呸!大吉大利,坏的不灵好的灵!”鸿雁大声喊道。
赵芷雨脑子里的想法冒得比沸腾的水泡还快:“你们不是说,皇后娘娘为了安胎免了一个月的请安吗?这个月我完全可以躲在屋里呀!反正平时也没有谁来找我,只要我不踏出这屋子,就不用担心见人说错话,这样一来,至少这个月我是安全的!”
然而,半个时辰后,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圣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