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
最近格里莫广场吸引了一些对12号这幢房子异常感兴趣的人,几乎每一天都有一两个人到格里莫广场来是带着目的,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们倚着栏杆面对着11号和13号,观望着两幢房子之间的连接处,每天来得人好像都不一样,虽然他们都不喜欢正常的穿着,大多数路过他们的伦敦人都习惯了他们古怪的着装并不怎么注意,尽管偶尔他们当中的一个也许会扫视过来,惊讶为什么有人会在如此高的温度下穿着那么长的黑色斗篷。
监视者们的密切观察并没有让他们找到多少乐子,偶尔他们其中的一个兴奋的走上前去,好像他们终于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然而最后还是失望的铩羽而归。
九月的第一天,广场上比以往来了更多监视的人,六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安静而警惕的站着,凝视着11和13号两幢房子,但是他们所等待的那件事情仍旧摸不着头脑。
随着夜晚的到来,许多星期以来第一次下起了一场不期而至的寒冷的雨,他们好像发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一个长着扭曲的脸的男人指着什么东西,离他最近的伙伴,一个矮胖苍白的男人开始向前走去,但是只过了一会他们就又松驰到以前静止的状态,看上去懊恼又失望。
与此同时,在12号的里面,雷古勒斯正准备通过壁炉去木屋,他皱眉看着小天狼星脱掉了隐形衣,从大门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一些报纸。
“以后不用这么冒险,”雷古勒斯说,“我会从伽蓝那儿每天给你们送报纸和信息来。”
“伽蓝不是快生了吗?我不想打扰她,”小天狼星展开了报纸,递给从地下室走上来的哈利,“你最近一直住在那边?”
“对,这里食死徒太多了,贝拉知道老宅的位置,再想想你跟波特的关系,她肯定会建议黑魔王在这守株待兔,”雷古勒斯指了指窗外那些盯梢的食死徒,“你也不要出去了,只有幻影显形落在门口最高的台阶上才能保证不被发现,但是刚才你开门时露了一个手肘出来,他们看到了。”
“今天这么多人大概是以为我们会拖着行李去学校,”哈利对罗恩说,“是不是?”
“我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不在火车上的感觉怪怪的,毕竟它六小时前就开走了。”罗恩看了看表。
“布莱克学姐可以信任吗?”赫敏担忧的问,自从得知雷古勒斯女儿的真实身份后,她心中一直有着隐隐的不安。
雷古勒斯瞪了小天狼星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这里暴露了,恐怕我们就不得不去找她了,”小天狼星安慰的对她说,“如果说谁能保护哈利周全,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人。”
“还没糟糕到那种情况,”哈利有些别扭的说,“我是说,她正要生孩子了,不是吗?”
“差不多,双胞胎会比预期更早出生,”雷古勒斯掏出一张羊皮纸条递给小天狼星,“这是木屋的位置,如果你们实在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就去找她,但是我得提醒一句,木屋不大,只有一个房间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跟你睡,”小天狼星接过纸条,答应的很爽快,“那个房间给三个孩子。”
雷古勒斯的脸皮抽搐了一会,才没好气的说,“记得变狗!”
大厅的灯光突然灭了,罗恩捏着熄灯器,抱歉的冲大家摇摇头,却又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
雷古勒斯钻进壁炉里,绿色的火苗蹿的老高,在克利切不舍的目光中,他旋转着消失在众人面前。
木屋敞开的小厨房里,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很整洁,铜锅铜勺被擦得闪着玫瑰色的光,一个大锅在火上慢慢的煮着,而楼梯下的餐桌油光锃亮,早已为晚餐准备好的杯子和碟子在愉快燃烧着的火焰的映衬下闪耀着微光。
《预言家日报》挡住了伽蓝巨大的肚子——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正坐在餐桌旁眯着眼睛看报纸。
拉巴斯坦在旁边犹豫着要不要抽走报纸,孕晚期她的视力下降了一些,这让他非常担心,本来他今天已经把报纸藏起来了,没想到晚上她突然想到还没看到今天的报纸,直接用了飞来咒,报纸呼啸着飞了过来——早知道他就用粉碎咒了。
“我给你念吧,宝贝。”拉巴斯坦最终还是抽走了报纸,头版的照片上,一个有着大大的鹰钩鼻,黑头发的男人正阴沉沉的瞪着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接任霍格沃茨校长]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资深魔药课教授,今日起被任命为校长,该决定系这所古老学校的几项人事变动中最重要的一项,原麻瓜研究课教师已经辞职,将由阿莱克托·卡罗接任,她的哥哥阿米库斯将出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我很高兴有机会维护我们最优秀的魔法传统和价值观——’」”拉巴斯坦还没念完就被她打断了。
“卡罗兄妹?”伽蓝纳闷的说,“十几年前我可没见过他们啊?但是最近怎么总是他俩被父亲重用?”
“因为那时候是你父亲势力最强盛的时期,卡罗兄妹进不来食死徒的圈子,只能算两个小喽啰,”拉巴斯坦耐心解释道,“当然,现在他们两个也不算被重用,依然是等级比较低的食死徒,只是你父亲比较缺人手而已,因为十六年前他失踪之后,罗齐尔和威尔克斯拒捕被杀死了,雷尔和卡卡洛夫叛逃,还有一些食死徒变成了‘道貌岸然者’,所以现在你父亲只信任‘十大死忠’和巴蒂、斯内普。”
“‘道貌岸然者’?”伽蓝咀嚼着这几个音节,若有所思的问,“‘十大死忠’?”
“‘道貌岸然者’,就是在你父亲失踪后利用各种方式脱罪的家伙,比如捐出大笔金加隆的卢修斯和号称中了夺魂咒的麦克尼尔,他们明面上看起来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即使他们实际上有罪,但仍然在魔法界过着体面的生活。”
“至于‘十大死忠’,”拉巴斯坦叹了口气,“你的母亲和养父,还有你的丈夫——我,我们这些1996年1月越狱的十个食死徒就是了,实际上阿兹卡班还有很多食死徒,但是黑魔王为了不引起太多人关注,只释放了他认为最忠诚的十个,不然大规模叛乱一定会让魔法界更加警惕从而反对使用摄魂怪看守阿兹卡班。”
“如果不是神秘事务司一战,你差点又进了阿兹卡班,我也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家里,”伽蓝望着丈夫有些惆怅的眼神,总觉此刻有些似曾相识,“是不是不开心了?因为我又把你关在家里了。”
“年轻时肯定是不开心的,所以你每次回了霍格沃茨,我都会偷偷出去,”看到妻子转头怒视乌玛,把小精灵吓得瑟瑟发抖,拉巴斯坦连忙制止她大发脾气,“我是她的主人,她没办法违抗我的命令,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自由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阿兹卡班改变了巴蒂,也改变了我。”
伽蓝默不作声,正在犹豫是愤怒他的阳奉阴违还是心疼他坐了十四年牢,拉巴斯坦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表情,眼珠一转。
“那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走之前,那些摄魂怪把我按在地上,我被吸取了记忆,那种感觉非常痛苦,”他黯然的垂下眼睛,“我差一点儿就把你忘了,因为我的快乐都与你有关…”
伽蓝已经听不下去了,身体一歪,靠在他怀里呜咽出声,“我不该去见你的,这连累了你,但我太想你了,发疯了一样想…我忍不住…”
“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从小在一起,而是在霍格沃茨遇见彼此,你会不会喜欢我?”拉巴斯坦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问,“小时候的你,对未来的伴侣有什么定义吗?”
“我没有想过,”她抽泣着说,“定义?没有,我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我的丈夫会是你。”
“是在和我在一起之前就想到了我身上有你对丈夫的期待,还是你一直期待着我成为你的丈夫?”拉巴斯坦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根本分不清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区别,我和你在一起时只有13岁,或许说,只有7岁,丈夫是太模糊的定义了,但是我从未想过和你分开,很多同学都会分手,但我一直认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身上有我渴望的东西。”
“我像你父亲一样照顾你,是不是?”拉巴斯坦总结,“我强势的占有了你,符合你心中对父亲的渴望——陪伴和强大,你需要父亲一样的伴侣,对不对?”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拉巴斯坦诡异的想,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雷尔,没人敢给她当爸爸,雷尔大概是出于对黑魔王的报复和对朋友的照顾,但他自己就不一样了。
他没有任何选择,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事实,她越缺什么,就越期待什么,这是他的身份带来的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抚养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她用以身相许来回报。
而巴蒂那个家伙无论怎么强迫她也始终赶不上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因为他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抚养。
虽然她不太像一个传统的莱斯特兰奇,而是更像梅洛普,还带着点冈特和布莱克的疯癫,但他很满意,他喜欢温柔又依恋自己的妻子。
拉巴斯坦此刻心情很好,抚摸着妻子的长发,哼起了塞蒂娜·沃贝克的最新歌曲,她的同名专辑,《你偷走了我的坩埚,但你无法拥有我的心》。
Youthkyourequitethewizard,gotunderyourspell,
你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巫师,用咒语征服了我,
Butguesswhat,MisterWizard,youdontknowsowell,
但你猜怎么样,巫师先生,你并不真了解我,
Youthoughtyouweresoclever,but,truth,youreacrook,
你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可实际上却是个骗子,
Andnowayyettawaywithallthethgsthatyoutook,
你没有办法,只能拿着所有的东西远走高飞。
Youstoleycauldron,
你偷走了我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