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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2 / 2)

“杖芯呢?”

“龙的神经。”

“很好。”伏地魔说,他抽出自己的魔杖,比较着长短。

卢修斯不由自主的动弹了一下,刹那间,他似乎指望伏地魔能拿自己的魔杖换他的那根。

伏地魔注意到了他的表现,睁大了眼睛。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

有几个人发出窃笑。

“我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而且我注意到,你和你的家人最近好像不太高兴,待在你家里,有什么让你们不愉快的吗?”

“没有!没有,主人!”

“全是撒谎,卢修斯…”

他冷酷的嘴已经不动了,但低低的嘶嘶声似乎还在响着,这声音越来越大,一两个食死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听见桌子底下的地板上有个笨重的东西在爬。

纳吉尼探出身,慢慢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越攀越高,似乎永无止境,然后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它的身体和人的大腿一样粗,眼睛一眨不眨,瞳孔垂直着。

伏地魔用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抚摸着它,眼睛仍然望着卢修斯。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对他们的境况表现得这么不高兴呢?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是一直口口声声的宣称希望我复出,希望我东山再起吗?”

“那是当然,主人,”卢修斯说,他用颤抖的手擦去了嘴唇上的冷汗,“我们确实是这样——现在也是。”

在卢修斯左边,他的妻子纳西莎古怪而僵硬的点点头,眼睛躲避着伏地魔和纳吉尼。

他的右边是他的儿子德拉科,刚才一直盯着长桌上方那具毫无生气的人体,此刻迅速扫了一眼伏地魔,又赶紧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主人,”说话的是坐在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略黑的女人,她激动得声音发紧,“您待在我们家里,是我们的荣幸!”

贝拉坐在她妹妹旁边,她的模样不像她妹妹,举止神情也完全不同。

纳西莎僵硬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而贝拉则朝伏地魔探过身子,似乎用语言还不能表达她渴望与他接近的意愿。

伏地魔微微转头打量着她,“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是意义非凡呐,贝拉。”

她脸涨得通红,眼里含着喜悦,“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主人!”

“荣幸么?跟生下一个叛逆的女儿相比呢?”

贝拉特里克斯呆呆的望着他,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被弄糊涂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人。”

“不明白?我说的是我们的女儿,贝拉,也是你的妻子,巴蒂,她参加了那个下里巴人的鹰钩鼻子的葬礼,你们肯定骄傲得很吧?”

长桌上弥漫着一阵可怕的沉默。

食死徒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敢说话,罗道夫斯面无表情,余光却悄悄扫向旁边的空位,同样默不作声,一时之间只有纳吉尼发出嘶嘶的声音。

贝拉此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难看极了。

“主人!”小巴蒂连忙解释道,“她只是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因为我去霍格莫德闯进了几个店铺,她来找我,才看到——”

“你真让我惊讶,巴蒂,”伏地魔用高亢的、冷冷的声音说,“我听说她生下孩子后,马不停蹄的又和你有了孩子,还有罗道夫斯,你的弟弟是在照顾她的孩子吗?”

“主人…”罗道夫斯还没说完就被贝拉尖利的嗓音打断了。

“主人,我会劝服她的!”她大声喊道,面带惊恐,“自从魔法部那次之后,我从来都没有再见过她,伽蓝还是个孩子,她一定是被邓布利多骗了,只要有机会我会劝服她的!”

德拉科偷偷望着父亲,他的父亲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接着他碰到了母亲的目光,他的母亲几乎不易察觉的摇摇头,然后又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墙壁。

“够了!”伏地抚摸着纳吉尼,他的声音很轻,“够了。”

“我觉得,她已经被邓布利多影响的有些病态了,”在贝拉屏住呼吸紧盯他的目光中,伏地魔说,“或许我该修剪枝叶,不是吗?”

“主人!”小巴蒂的嘴唇都在发抖。

“主人…”贝拉流下眼泪,哀求的看着他,小声说,“她是我们的女儿…”

伏地魔没有再理会他们两个,他举起了卢修斯的魔杖,对准悬在桌子上方微微旋转的人体轻轻一挥,那人呻吟着醒了过来,开始拼命挣脱那些看不见的绳索。

“你认得出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

斯内普擡起眼睛望着那张颠倒的脸,此刻,所有的食死徒都擡头看着这个被俘的人,好像他们得到批准,可以表现出他们的好奇心了。

那女人旋转着面对炉火时,用沙哑而恐惧的声音尖叫道,“西弗勒斯!救救我!”

“噢,认出来了。”斯内普说。

“巴蒂呢?”

小巴蒂轻轻扫了一眼,他点点头,犯人又缓缓的转过去了。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用那只没拿魔杖的手抚摸着纳吉尼的鼻子,问道。

德拉科猛地摇了一下脑袋,现在这女人醒了,他反倒不敢再看她了。

“不过你大概没有上过她的课,”伏地魔说,“有些人可能不认识她,我来告诉你们吧,今晚光临我们这里的是凯瑞迪·布巴吉,她此前一直在霍格沃茨教书。”

桌子周围发出轻轻的、恍然大悟的声音,一个宽肩膀、驼背、牙齿尖尖的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阿莱克托·卡罗不屑的说,“布巴吉教授教巫师们的孩子学习关于麻瓜的各种知识,说麻瓜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差别。”

一个食死徒朝地下吐了口唾沫,凯瑞迪·布巴吉又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

“西弗勒斯..…求求你…求求你…”

“安静,”伏地魔又轻轻一抖卢修斯的魔杖,凯瑞迪像被堵住了嘴,立即不做声了,“布巴吉教授不满足于腐蚀毒化巫师孩子的头脑,上个星期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写了篇文章,慷慨激昂的为泥巴种辨护,她说巫师必须容忍那些人盗窃他们的知识和魔法,布巴吉教授说,纯血巫师的减少是一种极为可喜的现象,她希望我们都跟麻瓜——毫无疑问,还有狼人——通婚…”

这次气氛更加沉默了,毫无疑问,伏地魔的声音里透着愤怒和轻蔑,当凯瑞迪·布巴吉第三次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流进了头发里。

斯内普一脸冷漠的望着她,慢慢的,她又转了过去。

“Avadakedavra.”

一道绿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轰隆一声,凯瑞迪落到桌面上,震得桌子颤抖着发出嘎吱声。

几个食死徒惊得缩进椅子里,德拉科从座位滑到了地板上。

“用餐吧,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

纳吉尼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他的肩头,慢慢爬向光滑的木头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