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处的金发女巫哆哆嗦嗦的躲在桌子下无声祈祷,但两个食死徒并没有扫她一眼,只是略带激动的走向旁边的双扇门,登上了摇摇晃晃的楼梯。
拉巴斯坦不受影响的快步走向妻子的病房,而小巴蒂正在三楼的平台上跟一个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的画像吵架。
他气得够呛,因为这个中世纪的巫师叫喊说他显然有严重的散花痘。
“那是什么东西?”他气愤的问,那治疗师追了他六个画框,把画中人都推到了一边。
“此乃皮肤沉病,少爷,会留有疤痕,令您比目前还不中看一一”
“你说谁不中看?”小巴蒂磨着后槽牙问。
“唯有取蟾蜍之肝贴于喉部,于望日月光朗朗之时赤身裸体立于一桶鳗鱼目中——”
“我没有散花痘!”他激烈的反驳。
“可您面现触目瑕疵,少爷——〞
“那是雀斑!”小巴蒂大怒,“回你自己的画框里去,别缠着我!”
他怒气冲冲的往楼上走,进入病房时,拉巴斯坦已经激动的抱起了自己的儿子。
“蓝,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像我呢?没有继承你的美貌,”拉巴斯坦打量着婴儿的五官,头都垂了下去,看起来十分沮丧,却又马上打起了精神,“没关系,这是你给我生的孩子,我很开心,他会是莱斯特兰奇的继承人。”
“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甜心,我的蓝。”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激动的凑到病床前,低头亲了亲妻子还在因为疼痛发抖的嘴唇。
此刻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难受,额头和脖颈间的冷汗已经把她的头发打湿了,有几缕正湿漉漉的粘在脸上。
“他更像你父亲,”伽蓝有气无力的说,“你知道的,我在冥想盆里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和你一样帅气。”
拉巴斯坦立刻把儿子小心的放在她臂弯里,忙不叠的摘掉兜帽,整理了下自己和死鬼父亲一样的发型。
小巴蒂不屑的冷哼一声,毕竟他的容貌大部分继承自母亲,包括这头她最喜欢的金发,而老巴蒂只能说是相貌平平。
“洛希·莱斯特兰奇,”伽蓝侧头温柔的看着儿子,他正闭着眼睛睡觉,时不时咂咂嘴,这让她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突然就有了归处,仿佛不再是孤身一人,终于跟这个世界产生了关联一般。”
小巴蒂凑上前,刚想安慰她两句,突然就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
那是一年级时她写给黑魔王的第二封信,同样没有收到回信,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黑湖那样杳无音讯,无影无踪。
“亲爱的爸爸,
你到底距离我多远啊?
在我的梦里,你好近好近,
近得好像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我还在继续旅行着,
身边的一切都飞驰而过,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
但有时候我真的好累,
累得都不知道我身在何处了,
我有时候甚至都忘了你,开始迷茫。
你真的好远啊!
昨天我甚至在想,
要不我就放弃了吧,
继续这样有什么用呢?
好像我一辈子也到不了你那儿。
但是我梦见你在生气,爸爸,
你说我背叛了你,我羞愧难当。
从梦中醒来时,
看着外面同样的世界,
我仿佛看到了光明,黑暗,
还有雾中的你。”
(章末车)
车前小剧场:
“雷呢?”从圣芒戈回来的第一天,伽蓝正躺在床上,听到动静立刻直起上身,诧异的望着走进房间的金发男人。
“他在照顾洛希,今天你属于我。”小巴蒂轻快的往前走,伸手解自己的纽扣。
“我怎么不知道?”她更纳闷了,追问道。
“我和拉巴私底下排了日期,一人一天。”小巴蒂走到床边,解开了她腰间睡袍的系带。
“一人一天?”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呢?我不需要休息吗?”
“黑魔王的血脉还需要休息?你在开什么玩笑?”小巴蒂把她按了回去,不客气的说,“你乖乖的,这样才不会受罪。”
“你们两个大坏蛋!”她惊恐的尖叫着,“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说完,他压了上来。
“别…巴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