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开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谈几句话?”她问巴格曼,但眼睛仍然牢牢的盯着哈利·波特,“年纪最小的勇士,你知道的,为了给文章增加点儿色彩。”
没问题!”巴格曼大声说,“就是不知道哈利是否反对?”
“嗯。”哈利·波特说。
“太好了。”丽塔·斯基特说完立刻就把他拽出了房间。
等邓布利多带着哈利·波特回来时,伽蓝三人已经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了好一会了。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对四位勇士说,“他要检查你们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赛前状态良好。”
“德拉库尔小姐,你先来,好吗?”奥利凡德先生说着,走到房间中央的空地上。
芙蓉·德拉库尔轻盈的走向奥利凡德先生,把自己的魔杖递给了他。
他像摆弄指挥棒一样,让魔杖在修长的手指间旋转着,魔杖喷出许多粉红色和金色的火花。
“不错,”他轻声的说,“九英寸半,弹性很好,槭木制成,里面含有…”
“含有一根媚娃的头发,”芙蓉说,“是我奶奶的头发。”
“没错,”奥利凡德先生说,“没错,当然啦,虽然我本人从未用过媚娃的头发。”
“很好,很好,状态不错,”奥利凡德先生说,把魔杖递给芙蓉,“布莱克小姐,轮到你了。”
“啊,这是我的产品,是不是?”伽蓝把魔杖递过去时,奥利凡德先生说,比刚才兴奋多了,“没错,我记得很清楚,里面有一根火龙的神经,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黑刺李木制成,不得不说,这种木材魔杖的主人大多都成了傲罗,嗯,不错,质地坚硬。”
伽蓝点点头。
奥利凡德先生用手指捋过魔杖,显然在检查上面有没有擦痕和碰伤,然后,他低声念道,“Orchideo!”一束鲜花绽放在魔杖头上。
“很好,状态极佳。”他把盛开的兰花和魔杖一起递给伽蓝,又去检测剩下两人的魔杖。
照完相后,时间已经临近晚饭的时候了,邓布利多友善的建议他们不用再去上课,伽蓝来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块烤土豆,就离开了礼堂。
穆迪的魔眼转动了一下,缩回了脑袋里,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瞟了一眼四周,匆匆吃完盘子里的培根牛排,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时,看着蜷缩在单人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女,小巴蒂心急的不得了。
“是什么又让你不开心了?”他焦虑的问,心里拼命祈求她不要告诉自己她想拉巴斯坦了。
“我想雷尔了。”她闷闷不乐的说。
他松了口气,坐到床边把她捞到怀里,“雷尔不能来霍格沃茨,但是我就在这里。”
“你们不一样,”她摇摇头说,“雷尔在我心里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符合我心里所有对于父亲的期许。”
“他爱我,陪伴我,宠着我,从未有一天离开过我,再忙也会抽时间陪我。”
“他关注我每个成长的瞬间,教会我人生的道理,”她回忆着说,脸上带出了怀念,“我不需要强大的父亲,我只需要爱我的父亲,就像卢修斯很爱德拉科一样。”
“卢修斯在你眼里是个墙头草,我知道你厌恶他,但是我真的很羡慕。”
“但是主人也爱你,”小巴蒂说,“他回来之后立刻就让我去找你。”
“我很有用不是吗?”她苦涩的说,“如果我是个五岁的,没有任何魔力的小女孩呢?父亲还会寻找我吗?”
其实小巴蒂听了她的话,觉得他们对父爱的渴望如出一辙,因为老克劳奇实在是个蹩脚的父亲。
父子关系是他的一生中的终极问题,他与老克劳奇的关系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一位严父,以及背负着重重压力,为了满足父亲的期待疲于奔命的儿子。
在他努力成为父亲期待中的那个好孩子时,老克劳奇没有把骄傲和爱意传达给他,在他成为食死徒后,老克劳奇如同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急不可耐的当众与他割席,甚至没有表现一点苦涩与疼惜。
在老克劳奇当着整个魔法界的面怒吼:“你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儿子!”的那一刻起,对他而言,老克劳奇再也不是他的父亲,他已没有父亲。
如果他真的死在阿兹卡班,那倒还无所谓,可老克劳奇偏偏又把自己从阿兹卡班换回来,他既没做点什么来弥补父子关系,也没能还清他过去在教育儿子方面欠下的债,而是采取了一个最火上浇油的方式——
对自己使用夺魂咒,把他牢牢控制在家里。
在阿兹卡班和夺魂咒带来的绝望和崩溃之下,他在情感上完全倒向了他的精神父亲黑魔王,至此,黑魔王最忠实狂热的仆人小巴蒂·克劳奇,正式诞生。
但是伽蓝的话又让他忍不住思考了更多。
黑魔王爱他的女儿吗?
当年他们都在O.W.Ls拿了12个O,老克劳奇知道这件事后,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自己做什么都不能让他满意,但他会有越来越多的期待加诸在自己身上。
那么黑魔王呢?有夸赞过她吗?
为什么她也会觉得她的父亲也不爱她呢?
她在雷古勒斯身上寻找父爱的行为,和他在黑魔王身上寻找父爱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能是出神太久,伽蓝在他怀里拱了拱,“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
“我愿意为他做事,甚至违背自己的理念和道德,”她说,“其实我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一开始我以为我是莱斯特兰奇的女儿,但是父亲出现的那一天,他对我用了生长咒语,我才发现,原来我不仅仅是没有名字,我连身份都没有。”
“我只是期盼得到一点点爱而已,像贝拉那样就可以,”她自言自语的说,“母亲很爱父亲,她的爱只分了很少给我,甚至为了父亲,抛下我进了阿兹卡班。”
“父亲死后,无论你们是以何种理由去寻找父亲,但你们都做了同样的事,”她平静的总结说,“那就是你们都抛弃了我。”
“只有雷尔知道我还是个孩子,我需要人陪。”
说完,她的眼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