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举行,只有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
格兰芬多长桌发出了大声的抱怨,尤其一对红发的韦斯莱双胞胎,嘴里嘟囔个不停,但邓布利多只是淡淡的让大家回到休息室去。
众人离开礼堂后,伽蓝走向教师席,邓布利多正在和穆迪谈话,立刻转头看她。
“校长,好久不见。”伽蓝对他打了个招呼。
“伽蓝,看来你这几年身体恢复的不错,”邓布利多和蔼的说,“我想布莱克先生一定把你照顾的很好。”
“这还要多谢校长,”她眨眨眼睛,目光投向穆迪,皱了皱眉,“那么校长,穆迪教授,我就先回去了。”
穆迪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她。
邓布利多一点也不惊讶,毕竟雷古勒斯·布莱克身为食死徒却因为出卖其他食死徒的名单而被威森加摩豁免入狱,身为头牌傲罗的穆迪眼里不揉沙子,非常厌恶这些以各种理由脱罪,至今逍遥法外的食死徒。
但他很高兴,当年那两滴凤凰的眼泪挽救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
半夜时,伽蓝偷偷爬出了休息室,胖夫人大概是有起床气,埋怨了几句。
“你怎么跟哈利·波特一样!这么晚了还要去夜游,等费尔奇抓到你,被罚去打扫盥洗室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伽蓝没有搭理她,往穆迪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穆迪打开门时,四下瞄了一眼,等她进去后立刻关上了门。
走进房间后,她在穆迪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裂了缝的窥镜,旁边还有一个古怪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像天线,不过扭曲的特别厉害,不停的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她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类似镜子的东西,但照出的不是房间里的情景,里面有许多黑乎乎的人影晃来晃去,却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这是什么?”伽蓝指着那个扭曲的金色天线问道。
“探密器,探测到密谋和谎言时就会颤动,我来之后它就一直嗡嗡叫个不停,”他粗着嗓子说,“我把窥镜也弄坏了,因为它一刻不停的鸣笛尖叫。”
“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伽蓝问。
“照妖镜,能察觉到对我有敌意的人,他们的眼睛可以清晰的出现在上面,都是穆迪这个傲罗的小玩意儿,”刚刚显形的小巴蒂说,“看来我得给这些东西的异常多编几个理由,还得是合乎情理的,我想当哈利·波特来到这里时,一定会问的。”
“穆迪呢?”她四处看了看。
小巴蒂指了指窗户用夺魂咒控制了他,我得从他嘴里掏出他以前的经历,了解他的习惯,这样就连邓布利多也不会识破我了。”
“辛苦了,巴蒂哥哥,”伽蓝上前帮他脱掉了那件宽大的斗篷,毕竟他非常瘦,穿着穆迪的衣服肯定不合身,“你为父亲做了这么多事,还要每天忍受复方汤剂。”
“没什么辛苦的,我很乐意,”小巴蒂很享受她的服侍,坐了下来,把她拉到面前,抱住她的腰,“我心甘情愿为你的父亲做事,更何况他还会奖赏我的。”
“什么奖赏?”伽蓝好奇的问。
“我会成为他最宠爱的亲信,比亲儿子还亲。”小巴蒂擡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毕竟主人已经暗示了他,等主人复活,他就会是主人的女婿。
“我真不能理解,你们比谁最忠心到底有什么意义,”她无语的说,“母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和你母亲的想法一样,所以我们一定会一决高下的。”小巴蒂毫不在意的说。
毕竟贝拉想得到黑魔王,而他想得到黑魔王的女儿,他们的确非常相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哈利·波特好像认识我的样子,是邓布利多和他说什么了吗?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是秘密,毕竟我和父亲长得非常像,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教过父亲。”伽蓝有些担心的说。
“而且,我也不想杀死哈利·波特,父亲一定要用他的血复活,虽然我不能理解,可我愿意帮他,但我不忍心对詹姆的儿子下手。”
“你总是这样心软,十几年前你就放过波特一次了,现在还想放过他的儿子,”小巴蒂无奈的说,“今天我和邓布利多谈了谈,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劝我不要找你麻烦,我甚至都觉得你可以当个卧底了。”
“我做傲罗的梦想又一次泡汤了,”她垂头丧气的说,“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并且去年入学,恐怕我现在都成为金牌傲罗了。”
“黑魔王的女儿做傲罗,比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儿子做食死徒还可笑,”小巴蒂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把头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什么气味?”她好奇极了,随即幽幽的说,“你调侃我就算了,现在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冷水,十分好闻,”小巴蒂说,“我总是想到当年做追球手的时候,在下着雪在魁地奇场地飞翔的感觉。”
说到魁地奇,她突然想到当年自己和詹姆还有小天狼星战无不胜的样子,虽然因为掠夺者总是触犯校规,他们从未拿过学院杯,但魁地奇杯一直都是属于格兰芬多的。
追球手波特,击球手布莱克,找球手莱斯特兰奇,作为格兰芬多乃至霍格沃茨最强的魁地奇球员,魁地奇杯是他们三个亲手捧起的荣誉。
当然,还有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克劳奇,追球手莱斯特兰奇,找球手布莱克,他们也曾无数次交手,在天空中互相追逐。
“陪陪我吧,”他看到伽蓝出神,知道她想到了他们的过去,立刻得寸进尺的要求,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已经很晚了,就在这里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想对我做什么?”她惊奇的问,“你是那种人吗?”
不过她也的确困了,懒得爬七层楼回格兰芬多休息室,略一思忖,点点头,“那你呢?巴蒂哥哥,你睡在哪里?”
小巴蒂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放到办公室的单人床上安顿好,搬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看她牵着自己的手渐渐进入梦乡。
许久,他轻笑一声,轻轻抽回手脱掉外套,打了个地铺,躺下时牵住了她垂落的那只手。
我是。
闭上眼睛之前,小巴蒂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