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马车,穿过大门,紫杉树篱的响声逐渐模糊了他们的脚步声。
突然,他们的右边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拉巴斯坦抽出魔杖,对准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但那声音只不过是一只白孔雀在树篱顶部昂首阔步时所发出的。
走到尽头时,一座堂皇的宅院处从漆黑的夜幕中闪现出来,楼下用钻石拼成的窗户里透出点点灯光。
漆黑的院子里,有一座喷泉在喷水,他们不紧不慢的走向前门,碎石在他们脚下噼啪作响,门打开时,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来开门。
走廊很宽阔,灯光昏暗但却装饰得很奢华,石制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当拉巴斯坦牵着少女迈着大步穿越走廊的时候,墙上那些面色苍白的雕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
最后,他们终于在通向下一间房子的厚重木门前停了下来。
伽蓝有些紧张,死死地抓着拉巴斯坦的手臂不肯松开,他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发,又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安抚了好一会,少女才渐渐镇定下来。
平静了一下呼吸,拉巴斯坦转动了铜制把手。
这是一间宽敞的休息室,华丽的长桌边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房间里的家具被随意的堆在墙边,大理石壁炉里熊熊的火焰是房间内的唯一光源,壁炉的上方有一面镀金的镜子。
过了一会,适应了光线的拉巴斯坦放开少女的手,无声的催促了她一下,随即走到莱斯特兰奇的座位上,站到他兄长罗道夫斯旁边。
伽蓝转头看他,感觉到了他的安抚,立刻走向壁炉的正前方,在主位旁边站着,那里有一个穿着长长的黑袍的男人。
“你们快要迟到了。”说话的黑袍男人正坐在她旁边,伽蓝擡头,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张没有头发的脸,他的面孔似乎被火烧过,五官模糊,像蜡一样,古怪的扭曲着,眼白似乎永久的充着血。
而且他实在太苍白了,苍白得简直像珍珠里发出的微光。
“爸爸。”伽蓝轻声说,渴望的盯着伏地魔拿魔杖的大手,拿不准自己能不能摸摸父亲的手。
思前想后,她还是没有这么做。
“伽蓝,坐在这里。”伏地魔指着他右边最近的座位,猩红的眼睛打量了一眼长大了的女儿,她看起来简直和16岁时打开密室的自己一模一样。
除了那双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眼线的眼睛和小刷子般浓密的长睫毛——像贝拉。
“贝拉,你坐在她旁边。”伏地魔说。
伽蓝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时,贝拉立刻凑上来观察这个几年都没见到的女儿。
“你这个小坏蛋!”贝拉伸手掐住她的脸小声尖叫道,“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妈妈,”她十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妈妈,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都说了我想去斯莱特林,但是那个破帽子不听我的。”
“肯定是邓布利多,”贝拉松了手,轻蔑的说,“一定是他动了手脚!”
贝拉打量着自己的女儿,非常满意女儿和黑魔王相似的长相,其实她是个很双标的人,她对小天狼星深恶痛绝,恨不得亲手杀死他,却对同样身为格兰芬多的女儿宽容许多。
因为伽蓝不仅仅是自己的女儿,更是黑魔王的血脉,这是她和自己最崇拜、最爱慕的主人生下的孩子,尽管女儿在她心里没有主人重要,但是女儿在她心里的地位仅次于黑魔王。
伽蓝看着贝拉放松下来,慢慢的放下兜帽,她的皮肤有点黑,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卷发,厚重的眼睑和浓密的长睫毛,虽然下颚有点宽,嘴唇也很薄,但她依然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自从她出现,母亲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她暗自松了口气,又转向旁边主位的父亲,他正示意其他食死徒坐下。
大概是察觉到女儿的目光,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盯着她的黑眼睛看了一会,这种残忍的目光几乎能把人灼透。
伽蓝没有回避,和他对视起来。
过了一会儿,伏地魔那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弯曲了一下,像是在笑。
食死徒们同时转向主位,望着他们的主人,伽蓝微微低着头,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今天,我要宣布几个消息,”伏地魔说话时,炉火映在他的眼睛中,奇怪的闪烁着。
“有几位年轻的巫师朋友即将代表他们的家族加入我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