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闭上你的眼睛,我想看看你)。”
“嘶嘶——”蛇怪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停在她身前不动了。
伽蓝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条巨大的蛇怪,它通体绿盈盈的,泛着毒蛇特有的艳丽光芒,身子有栎树的树干那么粗,脑袋扁平。
有点像放大版的松果,没准是它俩是亲戚,她在蛇怪面前盘腿坐下,开始不受控制的思维发散。
“你也睁开眼睛吧。”回过神来时,她发现了墙壁附近吓得脸色发白的小巴蒂,他还紧紧的闭着眼睛。
“我让蛇怪闭上眼睛了,他很听我的话,”她踌躇了一会说,“放心吧,这是我家的小宠物。”
小巴蒂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终于选择相信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吐槽。
这小宠物可真够小的。
但是蛇怪的皮的确很漂亮,绿莹莹的就像仲夏夜的萤火虫散发的微光。
这可能是他这一生中唯一一次观察蛇怪的机会了,小巴蒂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惊惧,绕着蛇怪走了两圈,不停的打量着。
蛇怪非常听话,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他渐渐冷静下来,复杂的目光投向房间中的少女,好半晌才开口。
“蛇怪的毒液是非常珍贵的魔药材料,而它褪下来的蛇皮可以做护具,效果和龙皮差不多,外面那张蛇皮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拿到翻倒巷去卖一定很值钱。”
“我不缺钱,如果你喜欢可以把它拿走。”伽蓝耸耸肩,不在意的说。
小巴蒂坐到她旁边时,突然感觉有点诡异。
他们两个人正坐在一条致命的蛇怪面前,他认为自己此刻绝对不是在做梦。
因为他的脑子想不出这些。
“你还在生我气吗?”他回忆了一下拉巴斯坦是怎么哄她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来那种没脸没皮的事,只好作罢。
“我知道我不该怪你的,”她缓缓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有时候我难免会迁怒。”
“这不是你的错,”小巴蒂看她有所松动,连忙劝说,“是她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或许她也没错,我们的确走的很近,因为我想你们都陪着我,”伽蓝有点失落的说,“毕竟我知道,格兰芬多的同学们以后肯定不会和我站在一起。”
顿了顿,她又说,“你现在也知道了,我是蛇佬腔,斯莱特林的血脉,可是分院帽却把我送进了格兰芬多,有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小巴蒂猜测她可能是从她的母亲那里遗传了这种强大的血脉和天赋,因为拉巴斯坦并不是蛇佬腔。
只要她心里不再记恨自己就好,他心里松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格兰芬多的冒险应该告一段落了,今晚我们还要去巡逻,”他提醒道,“拉布和雷尔都在找你。”
伽蓝突然想到她已经失踪了一下午,雷现在一定非常担心自己,立刻用蛇语命令蛇怪回到雕像里去,没有她的允许不许随意进入城堡。
他们穿过昏暗空旷,回音阵阵的房间,回到了隧道里,两扇石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上了,顺着隧道走了一会,又回到了水管前。
小巴蒂弯下腰,透过长长的黑洞洞的水管向上望,思索怎么爬回去。
如果用上升咒把自己抛上去一定会撞到水管的弯道。
伽蓝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虽然被他连累了,但一想到他担心的跟着自己跳了下来,还一路跟自己到密室冒险,轻轻的叹了口气,原谅了他。
她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体贴的开口,“巴蒂哥哥,我走累了,或许你不介意和我一起飞回去吧。”
“你的扫帚在哪里?”小巴蒂纳闷的看着她。
光轮还是彗星新出了隐形扫帚吗?
“这是我们的秘密,巴蒂哥哥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伽蓝突然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随即默念了一个复杂的咒语。
少女温柔的声音仿佛在他大脑中某个隐秘的角落中传来一样,恍惚中,一种奇特的轻松感迅速掠过小巴蒂的全身,接着,呼的一下,他和怀中的身体都顺着水管向上飞去。
寒冷的气流吹拂着他的金发,一股好闻的冷水气息突然传来,就像在下着雪的魁地奇赛场中飞行那样。
但是很快,在他尽情享受这种飞行的乐趣时,冒险结束了。
回到盥洗室后,那座掩盖水管的水池自动滑到了原来的地方。
晚上小巴蒂回到湖底的寝室时,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回神。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快乐吗?
Itsagic.
如果我的快乐可以言表,那么整个房间都会充满震耳欲聋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