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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舞(2 / 2)

小巴蒂认真的看着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个终点,她也到不了。”

“不,我一定会到的。”伽蓝突然抓过拉巴斯坦的手,看着那双纤长的手指覆在自己的手上。

“你也会的,对吗?”她擡头看着他的眼睛。

“会的。”拉巴斯坦突然收紧了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但此刻的小巴蒂并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他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没有说话,再次拿起羽毛笔时,想给正在写的字母i点上一点,结果把羊皮纸戳了个窟窿。

拉巴斯坦是幸运的,莱斯特兰奇家族全员食死徒,他们的立场和理念没有任何冲突。

但克劳奇不是,他很了解他父亲的冷酷无情,亲情的虚无始终贯穿在他们父子身上。

仿佛他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满意。

在克劳奇家族,父亲是绝对的主人和支配者,他在父亲的要求下诚惶诚恐,努力回应着父亲的期待。

就算母亲很爱他,但母亲也和他一样,被父亲支配着,他无法从母亲身上获得安全感和自己一直追求的认同。

如果他真的踏上那条路,他一定是孤独的,或许再也无法回头了。

没人能够永远陪着他。

他顿了顿,把头埋得更低了些,继续在《高级魔药制作》中“长生不老药”一节上做着笔记。

雷古勒斯:……烦死了!

还是让这家伙得逞了!

但是想到这两人现在的辈分——叔叔和侄女,他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有些不怀好意的期待着贝拉和黑魔王发现这两人真正关系之后的表情,那画面虽然难以想象,但一定有趣至极又恐怖至极,也许十分不堪入目,但他真的很想看。

1977年,12月25日,霞慕尼。

又一个圣诞假期,回到阿尔卑斯山脉时,风雪渐渐停了。

“噢我可怜的心,它去了哪里?”伽蓝趴在拉巴斯坦的背上,哼唱那首《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

“它离开了我,被魔法勾去,”她的手不安分的拍在他胸口上,沉浸在歌曲中,“而今你已把它撕破,请把我的心还给我!”

拉巴斯坦没有说话,他正背着心爱的少女在落满积雪的上慢慢的走着,反着耀眼的光的白雪上留下了一道道脚印,他的袜子和斗篷的边缘都湿透了,还结了冰。

大概是走累了,他忽然停下来,四下望了望这座熟悉的山岗,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小路上的积雪落得比万圣节那天要厚的多。

远处的雪松林看上去好像中了魔法似的,每一棵树都蒙上了一层银色,而山岗上他们的的木屋看上去像是一块冰糕。

两人进到客厅时,伽蓝迫不及待的跑到壁炉旁边烤火,她正仰头看着他,等待他为自己脱掉代表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乌鸦斗篷和装饰着深蓝色钻石的黑色鸡尾酒帽。

拉巴斯坦抚摸着锁骨上的那块刺痛,那天她的头重重的撞向他的胸口。

那是最靠近他心房的地方。

她的确很像黑魔王,他因为一封没有接受的情书而被她残忍的折磨,或许她的心十分冷酷无情。

他看了她一眼,看了又看。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他不在乎。

尽管他们有过争吵,她无情的指责他,突然对他冷战,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十分危险甚至无望。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汽笛声响过后,站台上的自己站在雨中,脸上挂着可笑的表情,因为他的内心被踢翻了。

他站在城堡门口,被她刺得心痛无比,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她讨厌他,然后冷漠的转身走掉,整整两个月,她都不肯回转。

但只要他看她一眼,万般柔情就会涌上心头。

他的吻落下时,她的眼睛为他变红。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接受了他绝望的爱。

她在飘舞的雪花下每移动一步,都像在他身体内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一声。

拉巴斯坦走过去,替她脱掉了外套和帽子,仔细的端详着那张美丽的、带着一丝稚气的脸,突然吻在她唇上。

在是与非的景色中,我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