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萧清逸离开后,没有回宅院,而是装模作样地在陆溪告诉他于大成常去的几个地方晃悠到傍晚。
另一边,陆溪和温泽晏也没有闲着。
“你确定我们不用去趟柳州?”陆溪问道。
“柳州那边我已安排人手调查,你很想去柳州?”
陆溪坦诚地点头:“去体验一下柳州地风土人情也不错。”
温泽晏嘴角微翘:“柳州最著名的是奇山异石,我也想去长长见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一起去趟柳州怎么样?”
陆溪没有回答,看着眼前熟悉的铁匠铺,询问温泽晏:“怎么又来铁匠铺?”
“还记得昨天远叔给了我一本书册吗?”
“记得,那书册上写了什么?”
“书册上记载那些疑似兵器的货物具体被运到哪里。”温泽晏跟陆溪解释。
“那我们不是应该去码头吗?来铁匠铺做什么?”
“要把货从苏州运到柳州,可不只有水路,我们得先确定,铁匠铺的货是被送到码头。”
陆溪明白温泽晏的意思,跟在温泽晏身后走进铁匠铺。
铁匠正在跟客人交谈,看到温泽晏和陆溪走进来,紧张的说话开始结巴。
客人奇怪地看着铁匠:“你怎么了?额头都出汗了?”
“可能是靠近火炉,太热了,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我争取月底之前交货。”铁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时不时看向温泽晏和陆溪。
客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铁匠送到门外。
铁匠一把关上大门,害怕地吞了口口水,扭头看向温泽晏和陆溪。
“两位大人光临小店,有什么要事?”
温泽晏:“你不用害怕,我们来是想跟你确定一些细节。”
铁匠心里更加害怕,一个劲儿地撇清关系:“大人明察,自从知道朝廷不允许私造兵器后,我就没接过那位主顾的单子……”
陆溪走到一旁的架子,拿起架子上的弓弩:“普通百姓需要弓弩?”
铁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这是最后一批,我这毕竟是小本生意,付不起违约金……”
“这批货你做好了吗?”
“这……”铁匠不知道该怎么说,怕说的不满意,惹恼了两位大人。
“知情不报,严重者可以共犯处之。”温泽晏直接道。
这下,铁匠不再犹豫:“做好了,现在就在后面仓库放着。”
“他们什么时候来取货?”
“一般取货前几天他们会通知我备货,取货前一天晚上我把货放在后门口就行。”
“他们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做好货?”陆溪把弓弩拿在手上,慢悠悠走到铁匠身边。
铁匠看着自己做的弓弩,知道它的威力,害怕陆溪一个不小心,弩箭就射出去,悄悄挪了个位置。
“我备好货后,晚上会在店门挂上一盏灯笼,隔天,灯笼里会出现张字条,上面说明什么时间来取货。”
“你通知他们了吗?”温泽晏道。
“通,通知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取货?”
“明天。”
“你今晚像往常一样,把货放在后门,懂吗?”温泽晏吩咐道。
“懂懂懂。”铁匠忙不叠应下。
“这个弓弩做工不错,我带走了。”陆溪把银钱放在桌上,拿着弓弩离开。
晚上
陆溪躺在屋顶上赏月,看到温泽晏偷偷摸摸地走到大门口,轻手轻脚地移开门栓,打开大门。
陆溪悄悄跟在温泽晏后面,看他四处找藏身地,盯着铁匠铺后门。
陆溪悄然落在温泽晏身后,靠近耳边,压低嗓音:“你不是说,不会抛下我吗?”
温泽晏被吓了一跳,拿出防身的匕首,胡乱刺向身后。
陆溪没想到温泽晏反应这么激烈,一把抓住温泽晏的手:“是我。”
温泽晏听到熟悉的嗓音,心里舒了一口气,随后开始紧张起来。
“没伤着你吧?我在匕首上抹了毒药,解药在我屋里,我们回去。”
说着,温泽晏拉着陆溪就要回去。
陆溪赶忙拦住温泽晏:“我没事。”
温泽晏还是不放心:“确定吗?我刚刚胡乱刺的,根本没有顾忌……”
陆溪眼尖地看到几个身影摸向后门,一把捂住温泽晏的嘴巴,上前一步,迫使温泽晏紧贴石墙。
“他们行动了。”
温泽晏听后,没再动作,鼻尖处满是陆溪的幽香,喉咙不由动了动,耳朵不自觉变红。
那几道黑影动作很快,不一会儿,街道响起车轱辘声。
陆溪松开温泽晏:“他们走了。”
温泽晏了然:“我们赶紧跟上。”
陆溪拉着温泽晏,努力追向前方的牛车,还不能被对方发现。
没过多久,温泽晏就感觉自己体力不支,喘着气对陆溪道:“我需要休息会儿,你争取跟上他们。”
陆溪看了眼渐行渐远地牛车,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跟丢:“你先回去,我跟着他们到达目的地,我们宅院见。”
“好,万事小心。”
陆溪松开温泽晏,运起轻功追上牛车。
温泽晏回到宅院,坐立难安,在树下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