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人来了。”一直盯梢的人忙回来传递消息。
“兄弟们走。”
陆溪和温泽晏手牵手走在路上,在旁人看来,真是一对璧人。
突然,一群人冲出来,堵住两人的去路。
温泽晏看出对方来者不善,走上前一步,把陆溪护在身后:“敢问各位这是?”
“有人派我来取你们性命。”
温泽晏心里百转千回,立马猜出背后的人是李咏志。
后悔没有直接按死对方,让对方找到可乘之机。
陆溪在温泽晏背后,偷偷看了眼对方的人数,知道硬碰硬她们绝对落不了好,悄悄拉了拉温泽晏的手指,示意找时机跑路。
温泽晏勾了勾陆溪的手心,表明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陆溪握紧温泽晏的手,只待找准时机,拉着温泽晏逃跑。
温泽晏一边拉着陆溪慢慢往后退,一边跟为首的人说话,企图拉远双方之间的距离:“是李公子吩咐你们吧?李公子给你们什么,我们能给双倍……”
为首的人不打算跟温泽晏废话,直接提着刀朝温泽晏冲过去。
陆溪反应也快,拉着温泽晏就跑。
“跑!”
陆溪拉着温泽晏跑了一段距离,速度慢慢变慢。
温泽晏看了眼周遭的陌生环境,发觉不对。
那群人对周遭地形很熟悉,似乎刻意想要把他们逼到某个地方。
前方是一个岔路口,他们初来乍到,并不熟悉这个地方,不知前路通向何方,但决不能按那群人设想的方向跑。
温泽晏见那群人有意堵住右边方向,对陆溪道:“我们走右边巷道。”
“好!”
跑了一段距离,陆溪也意识到不对,抽出袖中的软剑,拉着温泽晏向右边冲去。
软剑肆意挥舞,暂时震慑住那群人,给她们让出一条道路来。
狭窄的巷道里,破旧的房屋紧密相连,形成了一片拥挤的居住区。这些房屋年久失修,墙壁斑驳,屋顶漏水,破败不堪。
难以想象在这狭窄的巷道里居然人满为患,简陋的木板搭建起临时的住所。他们神色麻木,眼神呆滞,动作缓慢而笨拙。
温泽晏和陆溪闯进来,显得格格不入。
想到身后紧跟的那群人,温泽晏和陆溪脚步不停,向前跑去。
那群人没料到陆溪和温泽晏会突然调转方向,一时没有跟上,追到这儿扫视一圈,没看到两人身影,朝前追去。
陆溪和温泽晏通过缝隙看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心里松了一口气。
温泽晏卸力,喘着粗气靠墙坐下。
陆溪把温泽晏拉起来:“先别坐,站着休息。”
一位老婆婆端着两个破瓷碗进来:“你们喝口水润润嗓子。”
陆溪跟老婆婆道谢,接过瓷碗,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没异样后才开始喝。
“婆婆,刚刚多谢你出手相助。”
温泽晏想到方才他们跑到附近,被老婆婆碰见,于是把他们带进屋里,成功躲避那群人,顿时对老婆婆感激不已。
“你们趁早搬家吧,招惹上那群人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婆婆好言劝道。
“听婆婆的意思,你认识那群人?”
“你们不知道?”婆婆面带惊疑。
“我们今天出门,回来就见那群人堵在门前,逼的我们只好逃跑,婆婆,那群人是干什么的?”
“那群人是收利讨债的,他们逼的许多家庭倾家荡产,只能搬来这贫民窟生活。”婆婆说到此处唏嘘不已。
“官府不管?”温泽晏听后,想到进入巷道后的所见所闻,心里有些难受。
“嗐,听说背后给他们撑腰的就是当地知府,他们逼的又都是平民百姓,上哪去申诉。”
“贫民窟里这么多人都是被他们逼的?”陆溪有些难以置信,这巷道里住的起码上千人,那群人是害了多少家庭啊!
“这倒不是,有些人是逃荒来到这儿的。”
“逃荒?何处发生的灾荒?要逼的人背井离乡?官府不管吗?”
温泽晏为官以来,只听过北边少数地区发生灾荒,但朝廷都已派遣官员赈灾减免税收,何至于逼的人背井离乡,还一路逃到南方来。
婆婆被温泽晏的话逗笑:“噗呲,小伙子你太天真了,那些官老爷哪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那些人逃难来苏州后,知府就在他们来的时候装了装样子,之后哪管他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