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志气的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挥落在地:“去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对我们李家出手!”
“这……”管事有些迟疑。
“怎么?你打算违抗我不成?”
“小的不敢,实在是调查起来难度太大。”管事为难道。
这些年,李家背靠知府得罪了不少人,调查范围太广。
李咏志还是把管事的话听了进去,仔细思考一下,脑中浮现出宅院的那对夫妇,在管事耳中低语几句。
跟李府肃穆的氛围不同,小院内的氛围很是愉快。
“哈哈哈,温兄,你不知道,李咏志那个脸啊,黑的不像话,都没脸出门,要不是我轻功好,躲在围墙上,都不一定能看到……”
萧清逸手舞足蹈地跟温泽晏描述李府的惨状。
温泽晏保持着君子之风,只是翘起来的唇角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对了,陆溪去哪了?”
温泽晏环顾一圈,没看到陆溪的身影,好奇问道。
“不知道,回来的路上我们就分开了。”
“这样啊。”温泽晏眼睑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清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说了,忙了一晚上,我先回去补觉了。”
“你好好休息。”
温泽晏坐在大堂中央,视线落在院中某一处,慢慢变得模糊。
陆溪回来时,就看的温泽晏坐在大堂中央,双眼失神,不知在想写什么。
陆溪无意打扰,准备悄然转身离开。
温泽晏听到动静,眼睛慢慢聚焦,见陆溪放慢脚步,打算离开,连忙出声叫住对方:“阿溪。”
陆溪停住脚步,转身的动作格外缓慢:“刚刚见你在休息,就没跟你打招呼。”
温泽晏见陆溪的神态,挑了挑眉,他了解陆溪,她现在很心虚,看来她跟萧清逸分开后干的事与他有关。
“我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为你们炖了五红汤,萧兄喝完回房休息去了,你的五红汤还在灶上温着呢。”
“好,我现在就去喝,你也回去休息吧。”
陆溪看着温泽晏眼底泛着青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夜晚,三人一起在院中用晚膳。
“温兄,明天我们就要出去找活儿干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萧清逸在陆溪的暗示下,询问温泽晏。
“对啊,你有什么关于你妻子的消息吗?”
陆溪今早跟萧清逸分开后,去驿站往武坪城寄了封信,想知道她死遁后江家村发生了什么,温泽晏为什么要找一个“死人”?
在武坪城那边回信之前,她也不能放松警惕,以免被温泽晏发现,最好还能从温泽晏这儿打听出消息来。
扫了一眼陆溪亮晶晶的眼神,温泽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准备回答,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阵响动。
三人的目光同时移到大门口,萧清逸放下碗筷:“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溪和温泽晏紧跟其后。
三人刚到大门,就见李咏志带着一群家丁,直接把大门从外撞开。
“你们要干什么?”萧清逸大声质问。
“呵,当然是让你们见识见识得罪李家的下场,给我砸!”
李咏志一挥手,身后的家丁举起棍棒,对着院内花草、屋内器具胡乱打砸,本来整洁有序的房屋顿时乱作一团。
萧清逸见状,眼睛变得赤红,双手紧握成拳,打算一把挥向李咏志,却被陆溪和温泽晏拦住。
陆溪看了眼家丁手中的棍棒,就算她们硬拦,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待看到原本井然有序地宅院被家丁打砸的乌七八糟后,李咏志心里的气才彻底散出。
“下次再惹到我们李家,你可就没命瞪我咯,我们走。”李咏志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离开。
萧清逸看着李咏志得意洋洋地背影,心里恨得不行,想冲上去把人给打一顿,但身体被温泽晏死死按住,也不知道温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估摸着李咏志走远后,温泽晏才松开萧清逸。
“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萧清逸还是心有不甘,擡头看着陆溪和温泽晏。
陆溪没有说话,她心里也不甘心,但没办法,她们要还想在苏州待,还是避着李家为好。
“当然不。”
温泽晏突然开口,两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他身上。
“阿溪,明早陪我去趟府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