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双方签订好契本,陆溪她们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陆溪给三人分好工,萧清逸和温泽晏留在屋内收拾,她则去客栈把行李搬过来。
“我们三人行李加起来不少,你一个人负担太重,我们还是换一换吧。”温泽晏率先提出异议。
“这所宅院不小,最好傍晚之前清扫干净,两个人留下来打扫宅院最好。”
另外,她也不想跟温泽晏单独相处,所以这是最好的安排。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我去。”
没等陆溪反驳,萧清逸已经找好理由:“陆溪说的没错,去驿站搬行李一个人就行,三个人的行李负担太重,陆溪是女子,温兄刚刚大病初愈,想来想去还是我最适合。”
温泽晏见有机会跟陆溪独处,紧跟着附和:“萧兄说的没错,阿溪就留下来跟我一起打扫吧!”
“难道阿溪嫌我体弱,干活不利索?”温泽晏明白陆溪的顾虑,见陆溪要拒绝,连忙抢先一步,眼睑微垂,声音故作难过。
陆溪见状也不好再坚持,只好答应下来。
屋主在屋内留有不少打扫工具。
陆溪拿起木桶:“我先去打水,你先拿着笤帚把地扫一遍。”
“好。”温泽晏看着陆溪的背影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人逼的太紧比较好。
拿起一旁的笤帚开始扫起地来,温泽晏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在江家村时,家里的活计都是他来干,是以他干活的动作格外利落。
待陆溪提着灌满水的水桶进来时,温泽晏已经把屋内打扫完。
温泽晏看见陆溪,放下手中的笤帚,上前接过陆溪手中的水桶:“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溪环顾四周,发现比之前干净许多:“那口井快干涸了,我把绳子全放下去才打到水,你已经打扫完了?”
“嗯,接下来只需要把桌椅抹一遍就好。”
温泽晏不知从哪找出来一块抹布,剪子一剪,将抹布分成两块,递给陆溪。
陆溪接过,把抹布浸入水中,拿起拧干,正准备开始擦桌子,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来者不善。”温泽晏对陆溪比着口型。
陆溪点头,同意温泽晏的看法,只是有些不解,他们才刚到苏州,能招惹到谁?
门外的敲门声没有随着陆溪他们不理会而慢慢消失,反而越来越大,仿佛他们再不应门,对方就要破门而入了。
陆溪拿着抹布朝大门走去,温泽晏连忙跟在身后。
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敲门的人一时没收住力道,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一边去。”一个身形富态的公子哥一把推开敲门的人,走到大门口,跟陆溪对峙。
“你们是谁?”温泽晏挡在陆溪身前,出声询问。
“这是给你们的补偿,三天时间,搬离这座宅院,不然后果自负。”
公子哥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拿着一个小荷包递到温泽晏面前。
陆溪扫了眼干瘪的荷包,忍不住从温泽晏身后站出来:“就这?我们已经签了租赁文书,你又不是屋主,凭什么赶我们走!”
“不识好歹,那我们就走着瞧。”
公子哥撂下一句狠话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温泽晏见陆溪担忧的神情,安慰道。
“你说的对,我们回屋继续打扫,那人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待萧清逸回到宅院,陆溪和温泽晏已将宅院打扫的焕然一新,三人将各自的行李收拾好,准备去当地有名的酒肆吃一顿。
谁知,刚出门,萧清逸就觉得脚底一滑,还好及时扶住墙壁,不然肯定会跌倒。
走在后面的陆溪和温泽晏把大门的惨象尽收眼底。
门口堆满烂白菜和蛋清蛋黄四溢,腥臭味漂浮在空气中。
陆溪看着刚刚打扫的大门,现在满是蛋液,怒从心中起:“肯定是那个公子哥。”
萧清逸听后,连忙追问:“哪个公子哥?是他弄的这些?”
陆溪把事情跟萧清逸复述一遍,萧清逸握紧拳头:“他现在在哪?我要去找他算账。”
“可我们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人算账?”
温泽晏把目光放在对面,正探头探脑的邻居身上:“我想,我知道应该去哪打听。”
三人在酒楼用过晚膳,陆溪先一步回屋,温泽晏则带着萧清逸礼貌地敲响邻居家的大门。
邻居听到动静,打开门察看,谁知门刚从里面被打开条缝,就见一只手扒住木门,强行把门打开。
“你,你,你们这……”邻居看着萧清逸满脸凶相,害怕地话都说不利落。
“大叔,我们住在您对面,算是您的邻居,特意过来跟您打个招呼,顺便,跟您打听点事。”
温泽晏笑意莹莹地站在萧清逸旁边,把一包点心放在大叔手上,而萧清逸则是活动手腕,手指捏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