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刑部那儿说不定有方大人的记载。”
“我陪你去吧!”温泽晏接过陆溪手中的案卷,就要往门外走。
“可你才刚刚从刑部回来。”陆溪追上温泽晏,有些不好意思再麻烦温泽晏。
“没事,左右我待在府里也没事做。”
到了刑部,陆溪待在车内,温泽晏把关衡叫出来。
关衡看到温泽晏,心里有些差异,毕竟他刚刚才离开刑部,怎么这么快又来了,但听到是陆溪找自己,放下手中的活,跟温泽晏出去。
“找到线索了?可以把令牌还给我了吧。”关衡见到陆溪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腰牌。
陆溪把腰牌取下还给关衡:“方于氏中毒是被方大人牵连,当年凶手想用幻梦谋害方大人,却被方夫人误食,不过方夫人死后,方大人便辞官归家,凶手也算达成目的,这次凶手再次使用幻梦,肯定有他的目的,我这次来是想问下刑部有没有关于方大人的记载。”
温泽晏把案卷递给关衡:“这上面只有方大人的姓名。”
关衡接过案卷随意看了几眼,就把案卷合上:“刑部内只记录犯罪,按你所说方大人并没有犯事,不在刑部记录之内,不过……”
“不过什么?”陆溪问道。
关衡把目光放在温泽晏身上:“不过,翰林院应该有相关记载,就看温兄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温泽晏欣然点头:“自然愿意。”
“那就麻烦温兄了,我回去处理事情,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一声。”
关衡离开马车,马车内只剩下陆溪和温泽晏两人。
“我们现在去翰林院?”
陆溪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嗯。”
温泽晏看出陆溪心中有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到了翰林院,温泽晏率先下马车,转身想扶陆溪下马。
陆溪看了眼庄严的牌匾,摇头拒绝:“你进去吧,我在马车内等你。”
这次,温泽晏没有听陆溪的话,而是抓住陆溪的手,轻轻一拉,将陆溪带下马车。
陆溪完全没有意料到温泽晏的举动,下马车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温泽晏一把抱住。
站稳后,陆溪推了推温泽晏,示意对方可以松开她,谁知温泽晏抱的更紧。
无奈,陆溪只好开口:“温泽晏,我已经站稳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温泽晏听到陆溪的话,知道该放手,为了不被陆溪看出异样,深吸一口气,将涌现出来的情绪压下去,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刚刚看你站不稳,害怕你摔倒,所以……”
结果内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慌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温泽晏的脸开始慢慢变红。
陆溪看出温泽晏的情绪不对,急忙打断温泽晏,转移话题:“我明白,这就是翰林院吗?看起来很宏伟。”
温泽晏跟在陆溪身旁,为陆溪讲解。
一直走到正门,陆溪才反应过来:“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温泽晏上前拉住陆溪的手:“我们只是进去查阅资料,又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有什么不好?”
温泽晏带陆溪推开一扇门,门后陈列着许多书架,书架上摆着密密麻麻的藏书。
陆溪看着面前的书海,目瞪口呆:“这么多书卷,一本本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温泽晏被陆溪的话逗笑,换来陆溪的怒视,连忙开口解释:“每个书架都对应着某个时段,只要找到正确的书架,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方大人的信息。”
温泽晏跟看守书库的官员打了声招呼后,拉着陆溪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书架上取下一册卷宗。
“这个卷宗上记载着始和年间的殿试名单。”
果不其然,没翻几页,陆溪眼尖地看见方道全三个大字:“在这。”
温泽晏停下翻书的手,顺着陆溪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方道全,而这页的页首,赫然写着晏怀远三个大字。
温泽晏突然想起为什么觉得方道全这个名字这么耳熟,放下手中的卷宗,动作熟练地从书架上抽出一册卷宗。
方道全与他父亲曾是同榜进士,但方家只是农耕世家,在官场上毫无根基,方道全高中后,被外派到其他地方,直到……
温泽晏翻书翻的飞快,终于找到想要的信息,直到始和二十年,擢升为户部侍郎,隔年,他父亲因贪污渎职,被关押入狱,后来畏罪自杀。
仅仅十年,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就从县令爬到侍郎一职,卷宗上并未记载方道全是因何升职,而且擢升的时机也太凑巧了,这只是巧合吗?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陆溪见温泽晏整个人一动不动,脸上神色也不对,连忙推了推温泽晏:“温泽晏,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温泽晏回过神来,看着陆溪脸上担心的表情:“我没事。”
陆溪见温泽晏神情有所缓和,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温泽晏手中的卷宗:“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我们把相关的卷宗借回去慢慢找吧。”
“好,你先坐这休息,我来找相关卷宗。”
温泽晏点头,低头看着卷宗上方道全三个字,慢慢攥紧手中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