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女子入军被告发者皆被充作营妓!”我知军令不可违,卫青下此狠令,也是在逼我退缩。
既然不可入军,我便选择前往九原,准备在那继续年少时中断的屯田事业。
我牵着飞红巾,一路慢悠悠地往北走,随手折一根芦苇,一路荡啊荡,跟飞红巾说着话:“飞红巾,我们长安也去过了,未央宫也住过了,这辈子真没什么遗憾了。眼下有兵戈,我们也不能放任自己逍遥啊,去九原给大汉的城墙砌块砖吧。”
“对了,我们在那初遇了卫青,当年的愣头青,如今已经是个将军了。”我又提到了卫青,尽管不再在他身边,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思念他。
走过黄河之畔,恰遇几位官差羁押着一帮犯人,既有两鬓花白的老者,也有行动不便的老妪,还有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他们和我一样准备涉水渡河。
寒风中,那背着枷锁、佝偻着背、银发银须的老者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他刚一只脚踏入河中,小心翼翼地试探,试着感知河水深浅,可却因为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谢谢公子。”对方是士大夫,对我拱手拜谢。
“你瞧瞧,你有什么用?”人高马大的衙役取笑道,“作为渭城令,办事不力,连陛下点名要找的人都找不到,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官职比我们高,到头来还不是连一介平民身份都不保。”
“他们所犯何事?”我上前探问。
“不能说……”另一矮一截的衙役阻挠。
“说说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此地也不会有人去传话。”高的果然胆子也大一些,他继续说道,“皇上令他寻找一女子,他们追查几个月居然毫无线索,皇上一怒之下,将他们发配至九原……”
“丹夫人呐,你究竟在哪?老朽一家身家性命,都要交待在你手上了。”老头忽然跪在河滩上,举手向天呼唤,哀嚎声似鬼。
原来他们是因我而牵连的无辜之人?我茍全性命隐于山林,未曾料想,刘彻竟还在派人苦寻,追寻不到还下旨降罪……我又怒又怨,怒是不必说的,怨也是怨自己。
我之所以去九原,还有一个原因是,想避开曾经熟悉的人和事。可躲闪只会带来不幸,我应该承受自己该负的责任。
“既然你追查丹夫人,必是知道她的特征,你说说看,兴许我能对得上。”我跟老者说道。
“丹夫人有倾国倾城貌,肌肤吹弹可破,发如泼墨,那双丹凤眼能勾魂……”
“听你这描述,长安城里找个漂亮的美女,抹抹水粉胭脂不就有了。”我笑着打趣。
“丹夫人有一马……是贰师城旖山之上所产,胁如插翅,日行千里,流出来的汗是……”老者提到了飞红巾。
“是不是这样的?”我撩开飞红巾脖子上的鬃毛,飞红巾脖子上沁着猩红汗珠。
“你是谁?”老者大惊。
“我就是你们要帮陛下找的丹心,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丹夫人。”我自认身份,对衙役呼和一声,“好好待他们,带他们回家,把我带去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