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蹑手蹑脚在前头沙发上躺下,戴上一只耳机,无聊玩起游戏来。
唐晚再醒来,日光斜射进来晃在她眼睛上。
这一觉睡的深,身体好像需要这些时间来自我修复,她觉得好多了,头痛感消无,仅有阵阵浅浅的麻木感。
她举起手挡在眼前,挡住耀眼日光。
——好多了…
她回味着身体恢复正常后的轻松,也因为这一觉,心情都舒畅许多。
唐晚想着,那场疼痛,许是她浴火重生了吧。
不痛过,怎么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从床上坐起,这会儿胃口大开。
瞧见在沙发上歪头垂腿没个睡样儿的何松明,她叫他道,“何松明,醒醒!”
何松明迷迷糊糊,“啊?”
睡的警觉,一听到声音,他立马弹起,果然她醒了。
“姐,你好点儿没?”他关心问。
“你一直在这儿啊?”唐晚还挺意外。
何松明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身来到她床上坐下,关切目光看着她,紧张到道,“姐,姐,是不是季景深欺负你让你这个样子的?你告诉我你俩到底怎么了,我替你收拾他。”
唐晚欣然带着笑,要沦陷在他一声接一声的“姐姐”里。
“我跟他呢,说来话长,但结果明确,就是…”她释然地摊开双手,“恭喜我吧,我恢复单身啦!”
“什么!”何松明不可思议极了,屁股从床上挪开,站在一边着急问,“你俩离啦?”
“差不多也是这样了。”唐晚一本正经。
何松明皱巴巴着脸,“昨儿不是还说好好的嘛,今儿咋就要离啦?”
“没法儿跟你说,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她不说,他也不好问,等到了傍晚时分,唐晚提议去大餐。
何松明约好了海边餐厅,唐晚简单梳洗后两人一同前去。
“单身真好,不用考虑那么多。”她大开车窗吹着风,心情自由自在。
何松明盯着她看,趁她不注意,把餐厅的定位发给了季景深,并快速输入说道:不来你真的就再也没机会了。
唐晚乐的自在,又回过头与他说,“吃完饭去夜店吧,跳个舞喝点儿小酒什么的。”
何松明紧急露出笑脸,“好啊。”想着今晨来她房间里满地的酒瓶子,他又说道,“小饮没问题,咱才恢复健康,还是别乱喝了。”
唐晚暗自微笑,“看来有个弟弟还不错。”
何松明笑眼含笑嘚瑟地看着她,“那当然啦,你可是我姐,我永远会罩着你的。”
“嘁,男人的话不能信。”
抵达餐厅,唐晚选了靠窗的位置,等上菜的功夫,她端着下巴静静地看窗外。
日落滚烫,把整片海域都煮沸了。
何松明不时地看门口,希望季景深能来。
唐晚悠悠然说道,“一个人真好,前所未有的自由,女人还是单身比较爽,婚姻让女人黯淡无光。”
“我能问吗姐?”何松明仍想问个明白的,却不敢直接开口。
唐晚接着道,“也不知道他将来找女朋友会不会跟我对比,既希望他将来幸福,又不想他过得好。”
何松明仍觉得不可思议,“真的要离啊?”
“为什么不呢?”唐晚轻松道,“无非就是少了些资产,唐家季家不能建立联姻关系,这也没什么的,我姐跟他哥会努力,搞不好我俩一离,长辈们就会催着他俩了,能成全一对是一对。”
何松明无奈垂眸,眼神扫过,瞥见正朝这边走来的季景深。
他埋下头也不再说话。
唐晚自顾道,“让一切都回归原点吧,谁谈恋爱不是尝试,合适的人步入婚姻,不合适就分手,我们俩都没谈过几天就让我们结婚,爱不爱的,根本不知道,以为此后余生是他了,却忽视了没有爱的婚姻我并不想要。”
“还有那场婚礼,什么狗屁婚礼,再来一次,我一定不要那么随便。”
“亏待你了是吗?”季景深不动声色在她旁边坐下。
唐晚惊诧,方才的话是被他听见了?
她出了一身冷汗。又狠狠盯着何松明,“你叫他来的?”
季景深却头也不回地说,“你别误会,我并不知道你在,只是来赴朋友的约。”
“那我走!”他的话刺耳,唐晚咽不下这口气。
刚起身,被他给拉住,“我看你状态挺好啊,演戏没观众看?”
“你在说什么?”唐晚疑惑。
何松明紧张害怕慌忙挥手,“不是…别…”
两人对视,季景深心里疙瘩地厉害,想关心她却说出了反话,“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这下不装了?”
唐晚咬牙抽回手,怒视他,“不必跟我说难听的话,你给我听好了,我会跟你离婚,恢复你自由之身,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别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她坐回去,冷言斜视他,“比赛给我好好打,可千万别叫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