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2 / 2)

“哦。”季景深知道自己心急了,又说,“没事儿,我就问问。”

通话陷入短暂的静默。

季景知不说什么,季景深也没要问的了,他说道,“那哥你先忙吧。”

“或许…”季景知探问道,“事情到底如何,或许你应该问晚晚,而不是自己胡乱臆想,凭空猜测,只会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她跟我说过了。”

“你不信她?”

“没有,是我的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郁郁寡欢的?这比赛还要不要打了?”

“比赛要打,而且我要赢,这是我答应她的。”

“我尽快给你查出来,这期间你就别多想了,跟晚晚好好的,也专心打比赛。”

“嗯。”

都说要跟她好好的,他也想跟她好好的,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道坎儿。

他翻出来了唐司礼发来的微信,那些文字处处都是他的影子,他像势在必得一样傲慢得意,挑衅轻视。

季景深痛恨自己还曾信任他之前的话,想起之前随唐晚给他叫哥哥,他都觉得恶心。

定是因为什么奇怪的效应,他盯着与他的对话框,盯出来他发来的新留言。

一副画,一段文字:拍卖会上把晚晚的这副作品拍下来了,主持人介绍说是晚晚画来纪念你俩的相遇的。不好意思,她还是拿出来拍卖了,你说,我该毁了它呢?还是送给你留给你做个纪念?

季景深一字一字看完,火冒三丈,心里的愤怒冲毁了他摇摇晃晃重建起的希望。

——

爱原来是讲条件的,它并非无条件。

唐晚回到酒店,独坐露台吹风,喝尽了一瓶酒,喝地自己晕晕乎乎。

但她仍保持着清醒,无法不清醒。

这几天的经历,怎么不算是一场重大变故?

夕阳下她半眯着眼,那些喜悦、期待、妥协、服软、愤怒以及失望,她将那些情绪统统揉作一团,闲散眺望着遥远海际,念力之下轻轻一抛,便以目光将之抛了出去。

——算了,不爱就算了,还谈什么条件,我的爱就那么廉价吗?

难道我还要求着你爱我?

不稀罕!

唐晚对峙心里自己对季景深的感情,纯粹又满怀希望。

她一直以为他是她的英雄的,是将她从一段不正确的感情中拉出来的救星。

如今看来,到底起他配不上她的爱了。

不对等的爱情,屁都不是。

他当初的信誓旦旦,竟也都是说说而已,男人的话到底不能信的。

眼下的情况在摧毁她心里的希望。一个男人作天作地,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她夹在中加,又是那种整个人要被撕碎了的撕裂感。

——放过我吧。你俩自己玩儿吧。

唐晚想。

狠不过一秒,她又在心里怨念季景深。

失望透顶便会心死,心死,连哀伤的心情都没了。

那还有什么坚持的意义呢?

他该有他的生活,他的快乐,没有她,他依然会爱上别人,没有谁是谁的命中注定,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唐晚轻轻抽泣,深呼吸,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张柏。

“这么快就催,还没进展呢。”张柏埋怨道,以为她来催任务进度的。

唐晚低沉的嗓音道,“我想知道,离婚的话资产怎么清算?”

“离婚?”张柏吃惊,诧异不已,“你都动了这个念头了?这么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唐晚闭上了眼,摁着太阳xue来缓解突然疼痛的头疼,“我想过了,我不会与一个不爱我的人维系婚姻关系,本来也就不该结婚的,所以不如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他不相信你是吗?”张柏变得严肃,也直问她根本问题。

唐晚笑了声儿,无奈到无力,“信不信的,不重要了,我们也没必要再查到底谁拍了那些照片,管他谁拍的,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自己好过些。”

“离就离。”张柏坚决道,随后又连声闷哼,他又说道,“离婚的话,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一部分财产,有一半会分给他哎。”

“分就分吧,难道指望他打游戏能养活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带你去吃喝玩乐,男人多的是,不在乎他一个。”

“先帮我拟一份财产分割协议吧,我这边…”她顿了顿道,“等他结束比赛我就回去了。”

“其实,还是放不下吧?”

“没那么容易放下,也不是非放下不可,只不过这段感情就到此为止了。”唐晚不禁轻笑了声儿,说到“到此为止”,与唐司礼纠葛时都说了多少次了,如今还是斩不断,果然人是说话不作数的,虚伪。

她接着道,“以后,我自己的情感我自己负责,他再也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