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
唐司礼的所作所为,令唐晚胆颤心惊。
她坐在前排,与他之间,仅隔着一个约莫一臂远过道的距离。
拍卖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她全然听不进也无法再关注那副作品谁最终拍得。
——为什么要这样!
唐晚在心里咒骂唐司礼是骗子,伪君子,明明说好的成全,说变就变了。
——该怎么办?
她思忖着应对方案,脑海里唯一清晰的认识就是要远离他,离开桐城。
逃离的决定成了她焦灼不安情绪的出口。
在这里如坐针毡,她想着只要坚持一下,挺过这难熬且漫长的拍卖会,就飞走去找季景深。
只要快些离开,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全心全意陪在他身边直到他结束这个赛季的比赛。
越想越亢奋,这令她短暂放松,变成整个大厅里除了工作人员外最安静的人儿,默默地规划将来去哪个城市生活?
忽然一幅画作引来底下贵宾一场激烈地加价角逐,大家你争我先。
她也被吸引些许注意往后看,这一转头,就不经意地撞上唐司礼注视而来的目光。
他的眼底沉静如深渊,异常地平静,却抓人心神,令人心慌不安。
唐晚感受到压迫,忽而醒神急忙回避,手指紧张地扣着手机壳以释放压力。
——他变了…
——变地让人害怕…
唐晚正出神,台上主持人热情洋溢介绍道,“接下来这副作品出自唐晚唐小姐之手,我们可以看到,画作仅以简单的线条勾勒叙述了一场温馨甜蜜的海岛爱恋,据说是晚小姐特意纪念与先生季景深的爱情之作,起拍价五十万。”
她举起手牌,直接出价到一百万。
后面有人跟价。
拍卖师高昂播报,“一百二十万。”
唐司礼举牌,直接到了两百万。
唐晚惊诧,他凑什么热闹。
她便直接加价到五百万,直截了当买断,然后结束拍卖。
唐司礼扭头看着她,面带平和宠溺的微笑,举起手牌,“一千万!”
两人的竞拍瞬间引沸全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坐在唐晚身边的丁婉君凑到她耳边,“有情况啊这是,你哥居心叵测呀。”
可不是嘛,他都敢强吻,他可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唐晚怨愤地白他一眼,心想才不要叫他得逞。
台上拍卖师开始倒数,“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唐晚举牌,对峙唐司礼,高声道,“两千万!”
大家谁也没想到一副抽象的线条画能竞拍到这个价格。
与唐司礼一桌的唐语晗探头问她,“晚晚。疯了,干嘛呢!”
唐司礼始终注视着唐晚,看她疑惑又着急,他像安抚她一般淡淡微笑,眉眼柔和,轻声道,“五千万。”
唐晚惊惶,坐立难安,她想他是真的疯了,疯地透彻!
可要让这副纪念画作拱手让人吗?
当她咬牙做了决定刚要举牌时,拍卖师一锤定音,拍卖结束,她失去了资格。
竟晃神到没听见倒数的声音,她不禁看他,又无可奈何又落败而狼狈。
唐司礼仍温和地笑,还更有几分得逞的小得意,气定神闲地接受掌声,翘着二郎腿,始终都一副优雅绅士的样子。
拍卖会终于结束,唐晚把后续事务都托付给了丁婉君与张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