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定地以为,那些原始的动物行为太下流,无法与他对她圣洁的爱情相匹配。
拥抱与亲吻,才是爱的终极。
唐晚哭地累了,哭比任何都消耗人的精力,精神上释放,还要费些力气将那些情绪都发泄出来,她有些困,靠着他,真想就这样闭上眼睡会儿。
多久了?唐晚默默思考。
很久了。她意识到,这才从他身上离开。
心情好多了,只是脸上定是一片狼藉,她低着头,轻声道,“谢谢。”
“好些了吗?”
“嗯。”
瞧见她眼角凌乱的黑渍,唐司礼不由自主擡手想去给她擦拭整理。
手擡到半空他赶忙收回,不想逾矩。
也因为他的动静,唐晚说道,“哥,我想自己在这儿待会儿可以吗。”
“好。”
他带上门留她自己在里头,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就这样守着她,他觉得心里平静安宁。
这是头一次,唐晚靠近母亲身边,尽管她已经被装在了一个精美的瓷器里。
这里的窗户被封死了,她打开不了,想给这里透点儿新鲜空气的,一擡头,发现也有通风口,这样也好。
在这里还好吗?会不会很孤单?
她凝视着眼前那个青花纹样的罐子,静静地聆听,等待着一个回应。
一刻,两刻,唯有窗外细微的雨滴声。
真的不在了吗?你要不要看看我?
她将罐子看成了她的模样,她还是笑着的。
“呼呼”一声风声入耳,撩拨起她耳鬓的碎发,挠的她脸痒痒,这下,她乖顺地笑了,淘气地歪着头,寻思道,“他们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风变成雨,那也可以是阳光是呼吸吧?”
她顿了顿,接着又道,“妈,我带您回家。”
玻璃门再开启,唐司礼循声看去,她怀抱着放温婉芝骨灰的骨瓷罐子。
“晚晚,这是?”他惊讶地问她。
唐晚理所当然道,“接一位故人回家。”
唐司礼想说什么的,想她把骨灰盒留在这里,又想尊重她的意愿。
“好。”他决定不干涉她的选择。
出了陵园,时候已不早了,雨势也更大了些。
即将路过火车站的老面馆,唐司礼回忆起往昔,便向她提议,“一起去吃个面吧?很久没吃李师傅家的牛肉面了。”
“好啊。”
唐晚点了一份番茄牛腩汤面,自带两份小菜,一份清爽可口的凉拌土豆丝,一份蒜蓉醋汁海带丝。
兴许是饿了,在唐司礼等餐时她已经先吃上了。
唐司礼欣慰地看着她,“是不是还跟过去一样?”
唐晚大口吃面,又夹一筷子菜送进嘴巴里,“一样一样,一点儿没变,下次我带季景深也来尝尝。”
唐司礼冷了脸色,他不想与她单独在一起时有第三人出现,哪怕一个名字也不行。
“晚晚,我们也还会像从前一样吗?”
唐晚停下筷子,渐渐也停下口中的咀嚼,眼神不安地晃动,沉气儿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