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荏说道:“乖乖听话,很快就不痛了。”
那个人在姚荏话音落下,以头撞墙,磕得鲜血直流也不停下。
这是我一会要做的?
尤双吓了一大跳,她握紧姚荏的腰带,颤巍巍地说:“云雀姐姐,我也要这样做吗?”
她只十四岁不到,平日里狡黠灵动,真遇上事情,本能贴近最熟悉的人。
“不,你不需要。”姚荏安抚道,另一边已经靠在墙壁的任寿,微微笑,果然这个人还是没有能够脱离这些记忆。
将尤双带过来是正确的选择。
“你看够了吗?”姚荏询问道,“如果不过瘾的话,还可以一直让他撞到死。”
“够了。死一个就少一个,这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任寿制止,“那另外一个?”
“你不会因为认识就留一手?男和女之间说不定会有不同。”
纯粹是空话,蛊虫心中只有人和畜的分别,哪有男和女的区别。
尤双从话语中感受到了不怀好意,她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姚荏的身后,希望能够躲过这样一场劫难。
那名男子的动作停下来,头上直流的鲜血,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痕迹,最后没入衣裳或是流到地下,为这个地方的血腥增添一笔。
“我对女子,一向是更温柔的。”姚荏将尤双从自己的身后拉出来,随身携带的小布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东西,你认得吧?”她手中的夕荣制作的样式,每一个都有独一无二的痕迹。
尤双咽下害怕,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几个人拿来防身的东西,“云雀姐姐,你真的要在我身上用这个东西吗?”
“我会死的。”她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能把穿肠的毒药用在我身上。”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她身体靠后,紧紧挨着墙壁,一张小脸上涕泗横流,好不让人可怜、
姚荏沉默,站在原地,尤双脸上挣扎,身体却渐渐远离了墙壁,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步一步推着走到了姚荏的身边,右手一寸一寸的接近姚荏,拿到那个瓶子,然后又一点点的将它未入自己嘴里。
“教主,您不是说不会死人的吗?”尤双喊道,刚刚那个人就没有死,为什么死的会是她。
任寿只想看看,姚荏会不会真的将这个东西喂给尤双,她武功低劣,死一下也无妨。
那瓶口已经碰到了尤双的嘴唇,她开始仰头,里面的液体慢慢流入她的口中。
她的喉咙咽下,然后瓷瓶从手中脱落,落在地面,四分五裂,正如尤双和姚荏之间的情意一样。
这药效极强,尤双口中黑血流出,最后的眼神是不甘和怨恨。
她的身体软软的滑落,种种情意最后掩藏在一双已经闭上的眼睛当中。
姚荏略带叹息:“怪只怪她太相信云雀。”
“现在我已经给你展示一遍,你想学吗?”云雀扭头看向一边事不关己的任寿,说出了她最终要的事情。
任寿的目光落在已经死亡的尤双身上,她年纪很小,来到这里什么也不怕,一番行动小心又谨慎,如果不是他当时偶然折返,兴许真会被云雀提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如今这个人死的这么快,他还有一点惋惜。
“你动手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点从前的情意?”这一个过程太过于顺利,到让任寿觉察查出那么一点姚荏本性当中的冷血。
周海菁如此,尤双如此,都是姚荏和云雀一段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现在被她毫不留情的抛弃。
与这样一个人共事似乎要打气万分的小心,深怕一不留心就会被抛弃。
不过很快,她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等到我掌握蛊虫秘密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姚荏甩甩手,反问道:“与我何干?”
“你过于拘泥人世间的感情,怕是做不到你想做到的事情。”她将一包药粉从另个人头顶上倒下,吸收了药粉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最起码能保住这个人的一条命。
“除了这个两个人,别的要不要也试试?”姚荏向前走,口中说的是这个改良的秘方。
任寿跟在后面,将一个药草的名字记下,因为培养蛊虫的缘故,他开了不少的药房,也收集了不少的草药。
姚荏的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这些草药都在他的库存当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打开?”姚荏站在一个石壁前面,这是与石家帮那里相似的机关。
任寿此刻已经成了她的小跟班,心中的不满之意更大。
快步走上去,将手掌覆盖在一个地方,大门轰隆隆的打开。
里面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头,粗略数来,似乎有五百多人。
“你用不完整的东西制作出这么多人,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说你莽撞?”姚荏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你这些人,如果没有遇上我,怕是在过几天就要死个干净。”
姚荏大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