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谦哄道:“伶伶,先下去,好好睡觉。”
黎芷伶摇摇脑袋,奋力睁大双眼,左手抓住他的嘴巴,举起右手指点江山,“吵死了!小谦子,这是我的梦!”
“嘿嘿,今天你就是我的了。让你一直欺负我,老娘今天要办了你!”说完,她俯下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下去。
纪明谦全身僵硬,鼻间口腔里全是她的气味,方才消退下去的热意成千倍成万倍攻击上来。
她的吻技生涩且毫无章法,可莫名诱人深入,他脑中的那根弦嗡嗡作响,察觉到身体出现一些变化。
呼吸不分你我,渡来渡去。
一把将她分开,他严词警告:“伶伶,乖乖睡觉。”
她目光不解:“你怎么会说话?”
他轻笑,到底真醉了。
下一刻,他再也笑不出来,喉结上多出一只惹火试探的小手。
他牢牢抓住,却见她目露狡黠。
她俯身吻上,擡眼向他挑衅,好像在说“抓住我的手也没用”。
脑中那根弦彻底崩断,他吻上去,攥取所有呼吸,化被动为主动。(好了,到脖子了,什么也米有发生。)
黎芷伶半梦半醒间,好像看到头顶的白炽灯光,头脑昏昏沉沉,全部行动和感觉受到酒精影响下放大无数倍。
忽地,一阵剧痛传来,她轻轻吟哦,“疼死了。”
上方火热的一团随之闷哼,“好好好,还疼吗?”
“疼,你滚出去!”她起了哭腔,身体像被劈开一般,四分五裂的疼。
“宝,我也疼,但...但现在...嗯哼实在进退两难!”暗哑的男声尽力隐忍着什么,细细密密地亲亲她的眼,耐心哄道:“乖啊乖,你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真的?”
“真的,我保证不骗你。”
须臾,她惊叫:“骗子,骗子!渣男!”
于是,一叶小船荡开片片涟漪,鸳鸯发出阵阵缠绵鸣叫,潮起潮落,滴滴潮水落到岸边娇艳欲滴的花蕊上,打得花枝乱颤。
(无限作法,什么也没有发生,来,我们一起欣赏美景。)
次日清晨,黎芷伶按照生物钟准时醒来,闭眼坐起身扶住头,头有些疼。
她再动了动,发现疼的不只有头部,还有某处。
猛地,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睁大双眼低头看,身上遍布暧昧的红痕。握紧双拳往一旁看去,某个熟睡的男人映入眼帘,她擡手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再往地上一看,乱七八糟的衣服,他的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思绪拧成乱麻。
怎么会?
在足够清醒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从家中落荒而逃,忍住身体的不适,尽力理清思路。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断片前的记忆,她抓抓头发懊恼得无以复加,整个人烧成一团火,捂住脸蹲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就不该喝酒,喝酒误事,她还以为做梦,结果她真的。。。。。。
这天,她浑浑噩噩地上完课,一些知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纯纯只在头脑中走了个过场。
下课时收到他的消息打开一看,宛如惊弓之鸟般地点开。
。。。。。。:上课去了?
她回了之后,呆愣许久。
纪明谦醒来时,手臂一横,不对劲,再一摸,没人。
“伶伶,伶伶?”
没人回应。
他倏然睁开眼,看到一边的床榻,抱紧被子深吸一口,尔后趴到她曾睡过的地方,开始笑个不停。
摸到手机,给她发去消息,片刻后收到回复,他不禁勾起唇角,喃喃:“学傻了,就这还不忘去上课。”
将手机放到一旁,他下床叠被子,看到床单上一抹红,脸颊迅速发烫。
帮她打扫完卫生,他颇为得意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暗想这个房子实在小得像个蚂蚁窝,看来还是得尽快让她搬回去。
他对洁净的室内拍了张照准备发过去,怎知下一刻看到对面发来一条消息,瞬间沉下脸。
一只小铃铛:昨天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是我不对,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除了不离婚。
“哈!”纪明谦气笑,用力将手机砸到沙发上,“行,够狠!”
睡完了不认账是吧?!好,她够狠!
黎芷伶忐忑不安地看手机,用手锤锤脑袋,“你昏了头了!”
。。。。。。:你什么意思?
她看到他的消息,愁得焦头烂额。
。。。。。。:你是不是想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