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谦抱着他今年亲自录制的Queen巡回演出视频不断重看,时不时怼一嘴,“要死要活的爱情,假得死。”
“你懂什么,没品味。”她瞪一眼。
他慵懒地擡眼,“瞪什么瞪,小心眼睛卡秃噜皮。”
她苦笑,不知道最近他从哪里学来的话。眼睛破皮?想想怪吓人。
门铃响起,张妈去开门,忙不叠地说:“哎呦哎呦,贺少爷,您这是来干什么?”
没过几秒,贺扬背着荆条直接冲进来,一个劲滑跪到她面前,给她吓了一跳。
贺扬满脸愧色,对她磕了个响头,“小嫂子,我错了。”
正当他还要继续磕的时候,她拦住他的动作,平静地笑着:“起来吧!”
贺扬依旧老老实实地跪着,大声反省,“小嫂子,我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当我是个屁,然后放了个屁,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说完,他一把取下背上一捆荆条塞到她手里,然后背对着她,“来吧!”
她看看手里生满倒刺的荆条,有些无奈,“贺扬,行了,起来吧!”
贺扬闻言转头偷瞄一眼她身边的人,不动声色地转过去继续跪着。
“哟!”纪明谦放下他的宝贝视频,乜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荆条,“阵仗挺大,来,让我看看你能被抽几下!”
纪明谦走到贺扬身侧,她看到贺扬整个人身体僵在原地。
她觉得不妥,想出声阻拦,被他一记眼刀制止。
忽然,纪明谦握住荆条对贺扬脚边的地上抽一下,贺扬身躯轻抖。
“贺扬啊贺扬,黎言攸的事她自己都不操心,你帮她操心什么?”纪明谦绕着贺扬走一圈,时不时拿起荆条在地上抽一下,语气逐渐冷肃,“伶伶曾经帮过她一次,也警告过她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自己不听,执意要以这种离经叛道的方式来和家里作对,观音菩萨来了都帮不了她。你又瞎掺和什么,贺扬?”
话音刚落,荆条在对地的最后一下抽打中尽数折断,纪明谦将断了的荆条甩到贺扬跟前,“滚。”
“小嫂子,对不起。”贺扬爬起来,边说边抱住荆条落荒而逃。
“贺扬,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不然,生活怎么继续?
贺扬走后,纪明谦坐回沙发上,没好气地吐槽:“死小子,经不住吓。”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知道错了就行。”她目光重新回到电视上。
须臾,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声询问:“伶伶,那你还生不生气?”
伶伶?他什么时候不叫黎小姐而改叫伶伶的呢?
她笑笑,“不生气了。”
日子过得飞快,十月中下旬,她很少在学校正面遇上贺扬,就算有时偶尔碰上,他也躲得飞快。
用宋浅浅的话来说,“这个猪头,见着你,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自作孽不可活。”
十一月上旬,云大有个隆重的庆典,一百二十周年校庆。
她被宋浅浅拽去当志愿者,和许沐风同组。
每个学院要走方阵,她还被挑选为文学院的方阵领头人。
排练期间的休息时间,宋浅浅抱着个相机,在她旁边大肆赞成外加炫耀,“你看看照的这些照片,我的个乖乖,不愧是我姐们!盘靓条顺,多清纯好看,跟个天生舞蹈家一样!”
“浅浅,捧得太过了,收!”她笑道。
“嘁~不要谦虚,宝!最近这校运会,我录了不少视频,照了好多好多照片,这都是刺激灵感的写作素材啊!”宋浅浅美滋滋地说。
这时,艺术学院的方阵走过,吕知宜在一旁指导。
“不得不说,纪明谦还算个男人。”宋浅浅感叹说。
黎芷伶视线收回来,问:“你怎么突然帮他说话?”
“就上次吕知宜组的局,我亲耳听到他拒绝吕知宜的示好,那叫一个不留情面。”等吕知宜带方阵走远,宋浅浅眉飞色舞,开启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模式,将整个过程说得绘声绘色。
她被宋浅浅逗得藏不住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宋浅浅左看右看,确认无误双手在嘴巴边围成一个圈,压低声音,“我偷偷跟上去听到的,放心,谁也没发现。我这人,从不当刺客,只当传声筒,不会出什么大事。”
“话说,这次校庆还会请一些卓有成就的校友来。”宋浅浅闪到一边。
“嗯,韩章会来?”黎芷伶问,记得宋浅浅说过韩家生意做得很大。
“哈!他这种黑心肠的泥鳅,他难道是什么很成功的人?他不配!”宋浅浅大声控诉,忽而又说:“这次校庆活动,礼仪队那边好像有点缺人。唉,要是我身高够的话,绝对去报名。近距离观摩大佬的机会,不要白不要,说不定还能搜集些霸总素材!”
“你可以去看看校园报社那边缺不缺临时记者。”
宋浅浅冷不丁问:“你说纪明谦这次该不会来吧?”
黎芷伶思考一瞬,最近他的公司刚上线游戏的海外版,忙得不可开交,好像还有个什么电竞俱乐部要去考察,“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