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纪清戈朝她俏皮地眨眼,其中神韵与纪明谦一模一样。
“明谦今年也不过二十三,你们都还年轻。”纪清戈仰头望天,侧脸略微惆怅,“年轻就是好。”
“芷伶,你知道为什么明谦打死也不接纪氏的产业?”纪清戈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黎芷伶安静地听她的下言。
“明谦儿时遇到一些不好的事,与当时纪氏的竞争对手有关,更受到我爸当时一些处理方式的影响。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过问家族企业,与爸和爷爷对着干,就连开公司也一样。因此,现在他明里暗里被这个圈子里的人唾弃。”
黎芷伶听着心里不太舒服,“清戈姐,或许他不是一时冲动要和爷爷对着干。他本来对游戏行业就有自己的热爱。”
纪清戈玩味地盯住她,“我又没说他不好,你这么急?”
黎芷伶面颊发热,移开视线。
“芷伶,实在忍不住,哪天把明谦踹了,清戈姐会罩着你。”纪清戈笑着说完,站起身离开。
黎芷伶在树下待了许久,才慢悠悠走回别墅,刚开门走进房间。
只看见男人袒露上半身,背对全身镜,转头在背部上药,发达的肌肉以及性感的人鱼线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她感觉此时不太适合进去,转身蹑手蹑脚地想要出门。
“看了那么久,这会儿跑路,黎芷伶,你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纪明谦没好气地说:“过来。”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被他塞了一手药膏和棉签。
“帮我擦擦,纪清戈下手还真狠。”
她棉签蘸些药膏,涂抹在他背部的红痕上,眼神无处安放,室内开了空调还是感觉燥热。
纪明谦本来还不觉得,药膏冰冰凉凉,背后那棉签一下又一下,如小猫挠痒似的,还有阵炽热的鼻息不时蔓延上背脊,让他不禁生出鸡皮疙瘩。
“涂快点,你没吃饭?”
黎芷伶手上动作加快,撇撇嘴,“活该。”
他不欠打,谁欠打?
“你倒是幸灾乐祸上了,良心呢?”纪明谦转动手腕上佛珠。
“你平时就不能少气爷爷?”她渐渐全神贯注于给他上药,“爷爷他其实很关心你。”
“你怎么不说,让老头别天天阴阳我?你以为谁都像你,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老实娃?”纪明谦自顾自地继续说,丝毫没注意身后人的反应。
黎芷伶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将棉签和药膏塞给他,“你自己擦。”
“怎么了?”纪明谦蹙眉。
“我是个老实娃,不配给您这种聪明人擦药。我去叫别的人来帮你。”纪清戈说得不对,她和他不对付,谈什么改变。
没走出几步,手腕被一拉,整个人被拽回身前。
她一转身,男色入眼,心中五味陈杂。
他们之间这样确实不太合适。
“那不行,我这副狼狈的模样不能让别人看见。”纪明谦重新将药膏塞回她手中,无奈道:“你怎么老喜欢生气?”
这句话她应该原封不动地归还给他。
“好,黎大小姐对不起。我承认,在江县那话说得是不好听。但我也和你说说,一来家族联姻,二来咱们互相清清白白,怎么就要藏藏掖掖?你这么做,给我带来很大困扰。”
黎芷伶思忖片刻,“我考虑考虑。”
他把她拉到身后,示意继续上药,“我知道,你是怕别人说闲话,说你一切的成绩都靠着纪家而来。”
她在棉签上抹上药膏,听他继续说。
“可是,清者自清,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说葡萄酸。你硬实力过关,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做什么?”
她给他边上药边说:“飞短流长害死人。”
“那也不怕,老爷子和我姐能让你受委屈?”他侧头瞄一眼女孩认真的侧脸,挑挑眉,“我也不会让你陷入舆论中心,正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那我谢谢你。”
“不客气。”
黎芷伶替他上完药,去卫生间洗手,尔后拿好资料下楼练习口译。
纪明谦穿好衣服,听到关门声响起,掏出手机,点进对话框,消息停留在四十一分钟前。
扬一扬:谦哥,我家皇后送我几张歌剧票让我陶冶性情,你要不要一张?
。。。。。。:不。
他思索一会儿,又打下一行字。
。。。。。。:两张,拿来。
对面瞬间回复。
扬一扬:一张一千,打钱。
他转账过去,贺扬那边立刻来了语音。
反正只有他一个人,懒得再去找耳机,直接按外放。
“谦哥,怎么突然又要票,还是两张?啧啧啧~”
“是不是最近想潜心做个文化人,追小嫂子啊?”
“谦哥,我就说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兄弟我给你出个主意,看歌剧的时候别忘了用美男计。”
“我看现在影视剧里都流行扮猪吃老虎,要不你试试?”
忽然,身后开门声响起,等他反应过来想时已经来不及,贺扬的语音不断连播。
“咱就是说,用你那杠杠的身材硬控嫂子三十秒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不,咱们不搞颜色文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