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
萍儿离开了,雁儿乖乖地站在我的床边,她的个人还小,自己坐不上凳子,只能站在。
“来,爬上来,跟娘亲一起待一会儿!”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粉嘟嘟的小娃娃了,但是,我一只手压着帕子,另一只手力气也不够抱她的呀!
雁儿吃劲地爬到我床上来,嘴里还“扑哧扑哧”地喘着气。
“娘亲,那个奶奶打你了,疼不?”雁儿细声细气地问。
我以为她一脸懵,其实她都看明白了。
“不疼!”我微微一笑,在孩子面前,疼也不能说疼。
“我给你摸摸!”雁儿用她的小肉手抚上我前额,“娘亲,肿了呢!”
当然肿了,我都感觉到额头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了!
“没事的,娘亲小时候经常摔,都这样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让雁儿担心。
雁儿认真地看着我,小脑袋直点:“嗯,对,雁儿也是总摔跤!”
“哈哈,那是因为你走路还不稳!”跟小孩子在一起,想不开心都难。
后院里,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有些乱,不止一个人。我连忙收起笑容,装出痛苦的样子,躺了下来。
“娘亲,怎么了?很疼吗?”雁儿担心地摸着我的额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没事,你去找片儿叔叔玩去啊!”我得打发了雁儿,否则戏就没法演了。
“哦!”雁儿很乖,慢吞吞地爬下床去,走到门口时,看到正过来的小白,还认真地嘱咐小白,“白叔叔,娘亲疼,你别碰她额头!”
“好,不碰!”看到小白一脸严肃地答应雁儿的样子,我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是,忍住,忍住!
小白领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大夫进来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大夫,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她的额头!”小白有些紧张地指着我。
那大夫走过来,直接拿开我按着伤口的手帕,手法粗鲁,我疼得直咧嘴。
“我把个脉!”那大夫又搭上了我的脉,微眯双眼,“嗯,额角有淤血,若是不能好好地化开,便可能影响到眼睛,鼻子,甚至更多!”
哇,好严重啊!可我怎么听怎么不靠谱!我自己摔的我自己心里有数,绝对没有那么严重,我摔的是前额不是后脑勺!若是后脑勺,说这些我还能信。
我不动声色地等着看那大夫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大夫又给我换了只手把脉,又是一番同样的动作之后,他说:“刚刚这姑娘摔的时候还受到了惊吓,估计一时半会儿难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