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的。”宫行师轻笑,不是由内心表达出,而只是牵动肌肉而已,“我还是怀念那个刚见到我的时候,拘谨得不行的少年,不过人都是会成长会成熟的,我也不例外。我不计较你跟莱欧斯利的过往,只要我们缔结了契约,谁都不能够把我们分开。”
巫玥也不装出友善模样,他的敌意跟刺一样能够扎人,深呼吸一口气,说:“你有个远大的志向,必定是凡人不可企及的,比如你诱我入局,或是精心策划的比赛节目,我都看不懂。可否告知我,是为了什么?”
“直到如今,你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我以为已经足够明确了,装傻也好,卖乖也罢,无论你是不是他,我都无所谓。”宫行师走近巫玥,他高出一个头,视角自上而下,压迫感强得巫玥呼吸都放缓了,他情难自禁紧张起来。
“我想创造一个以我为神的国度,巫玥,我是王,你就是王后,我们的子民会言听计从,产生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谁敢反抗,我就让谁痛不欲生。”
宫行师的自信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他素来敢说敢做,他的脑子里没有绝对评判是非的标准,如果有,那就是他本身才是主宰,只能够以他为标准尺。
他的自大,仿佛连星神都没有看在眼里。
是什么给他这份自信?敢以血肉之躯去碰瓷银河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在这段时间,平时经常宅的巫玥总出门逛逛,他没看到王安娜和亨特,偌大的宫廷里,好像只有他一个外来人,其他都是墨守成规的仆人,他们眼神空洞,只麻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巫玥要穿上白色的西装步入殿堂,宫行师等候他多时,金色的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茍,高耸的眉峰下一对机械义眼审视着他,评价道:“好看许多了,很适合你,也适合今天这场婚礼仪式。”
“他们人呢?”
教堂里花香伴随着悠扬的乐曲,仅仅只有他们二人对望,而席位上摆放各种各样的花朵,却空无一人。
“就在这里啊,你再好好看看?”宫行师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尾音愉悦上扬。
巫玥定睛看去,座位上投放了虚拟投影,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们端正坐着,大多面无表情,像是一具具傀儡。
男人拉起他的手,“好了,我知道你不满我总过分限制着你,今天过后,我会让你更加自由,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宫行师心情好的时候也好说话,可巫玥不想迎合他,便沉默着,跟他举行仪式。
宫行师絮絮叨叨:“红色的嫁衣你穿过了,那就穿白色的吧,我会让你忘记那个男人,他根本就不适合你。来,把戒指给我戴上,从此,我就是你的丈夫了。”
巫玥本不想有任何动作,他无名指的戒指亮起,操控着他去行动,拿起了男人手上的戒指,正要套进去。
一声巨响震荡八方,坚固的教堂都晃动了一下,宫行师不悦眯起眼,他给了属下一个指令,再次回头对巫玥说:“别管他们,一些不听话的老鼠罢了。”
巫玥在这时已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推开了宫行师,转身跑出去,他有股预感,出去后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你敢反抗我!!”男人再次撕下伪装,他怒不可遏,机械触手已先他思考一步,被愤怒占据着冲过来。
……
“啊,叹息花海,模样倒是美丽,却不知是用了多少新鲜血液浇灌,花香真令人作呕。”身披大衣的女人手持武器,敲了敲手臂。
她身侧娇小的少女咀嚼着泡泡糖,手指正飞速滑动虚拟光屏,说:“别叹息了,我们得找到巫玥的位置所在,艾利欧说过他可不能够受伤……那边什么动静?这是要打草惊蛇吗?”
她俩身后的长发红眼男人睁开双目,沉声道:“他醒了。”
卡芙卡欣慰一笑:“不虚此行。”
银狼敲击虚拟键盘的手速更快了,她一下子黑掉坎德拉星球所有接通网络的机器,“走,我们去凑凑热闹!”
一望无际的花海,温热的血液喷洒,莱欧斯利大战四方,他不知疲倦为何物,每一套动作利落而不花里胡哨打在执事上,整洁的西装制服被拳风打烂,露出底下的机械身躯。
它们不知为何受到了影响,原本迅疾的动作变得迟缓,莱欧斯利直接连根拔掉他们的线路。
而远道而来的星核猎手也被机械守卫团团围住。
银狼惊讶说:“这家伙难道是想建造一个机械亡国吗?身为骇客的我随随便便就能黑进去好吧!看我的……我草,谁把我黑了!不对,是这鬼地方磁场有问题!可恶,这样还有什么乐趣,不行,我绝对不会服输!”
“不行就别逞能了,万一把你的小脑袋瓜弄傻了,咱们可就没有后勤兵了。”
“就只把我当后勤兵是吗!”银狼气得把泡泡吹破了。
“走吧,时间不多。”刃抱着古剑,迈开长腿而去,没走出几步,面前多了一排机甲卫兵拦截去路。
“去吧阿刃,我来掩护你,争取早点把小巫玥带回家,给你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