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师白书打断她,“你和瞿游怎么板上钉钉了?可别乱说,没有的事。”
师南絮眨眨眼,“啊?爹爹!”
女儿的撒娇师白书向来是受不了的,每次都一再降低底线,但这次他格外强硬。
“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哥都做不了主,你也告诉那小子,别天天想着说服你哥了。”
师南絮有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会,就是你娘说了算。”
师南絮撇嘴,她娘喜欢她爹这款的,或者秦祚这款的,瞿游……跟他们是两个极端啊。
“尚书大人,太子急召!”
有下人来敲门,师白书站了起来,“对了,太子说这两日要约你见一面。”
师南絮一愣,这一日终归还是来了。
“明日午时吧,不叨扰太子殿下工作,我们一起吃个饭。”
师白书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闺女,虽然爹爹一直想致仕,但你哥哥肯定是不想的,他以后还有大好前途,太子回京后马上就要登基了,他对你的好,为父看得出来,是认真一辈子的,你看他堂堂太子,妾室通房都没有一个……”
“爹爹,你想说什么?”师南絮打断这个突然感性起来的老父亲。
师白书一噎,“……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爹爹都支持你,你不后悔就好。”
师南絮点头,“当然。”
师白书走远了,还是有些叹气。
他这两日再协助秦祚处理政务,许多官员被杀了,而还有很多是秦安同党,下了大狱的。
这也导致,堆积了特别多的工作,仅剩的官员日日熬夜加班,他自己也不例外。
秦祚就更胜了,每日都只合眼那么一两个时辰,即便如此,他还是一抽空就跟师白书提师南絮,千方百计各种打探。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教大的孩子。临到头了,他这才有了刚和师南絮说的那一幕。
可惜,师南絮一点也不想懂老父亲莫名其妙的感性,她甚至早就抛诸脑后了,只是在想着明日的见面,要怎么提起那件事呢?
“师南絮,你见异思迁!”
师南絮吓一跳,才发现瞿游脑袋凑在他耳后,故意低沉着声音吓她。
“谁见异思迁了!”
“那你干嘛去见秦祚?还约午饭时间。”瞿游幽幽的说。
师南絮翻白眼,“那我约晚上吗?”
瞿游顿时急眼了,“那不行!”
“那就是了,所以约了午饭时间啊。”
“你就不能不去吗?!你要说什么,我替你去!”
“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师南絮无奈,“再说了,你伤还没好呢!让你逞强!”
“别岔开话题,到底什么事?”瞿游堵她面前。
“明日回来我再告诉你吧。”这事其实谁都不知道为好。
瞿游蹙眉,少见师南絮这么固执的,她一向有什么都会告诉自己。
这让瞿游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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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几架罪犯劳车被带刀侍卫压着,缓缓出了城,为首的那辆里面就是左敬中,他脖子上戴着厚重的木枷,手腕被铁链捆着,脚虽然无拘无束,却是用脚筋换来的。
第二辆是左右将等四个左敬中的人,第三辆是这次谋反的犯人,全塞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华进不在,因为他比秦安死得更早,已被皇帝第一时间凌迟处死。
一行人踏上官道,却见路边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挡在他们面前。
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却是小朱,她上前掏出一个令牌,“官爷,我们是师府的,有个人想见见,您放心,就是说说话,那边备了酒菜给各位爷践行,不嫌弃的话,不妨给我们二刻钟的时间?”
那官差原本绷着脸,在见到小朱塞过来的几个大元宝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
他顿时招呼兄弟们把另外两辆车犯人拉到一边去,然后全吃菜喝酒去了。
小朱把劳车拉到一边,立刻有下人拉起白布用作屏风,挡住了马车和劳车的路,这样的话,官差可以看到左敬中,却看不到马上下来的是谁。
左敬中却认得小朱,他冷笑,“怎么,你家主子还专门来看本侯笑话?”
小朱微微一笑,“我家主子哪有那么闲。”
段丹丹走了下来,“侯爷。”
左敬中蹙眉,“段先的女儿?你来见本侯作甚?”
他虽然硬撑着想表现得自己没有大碍,但那发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语气,着实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侯爷待奴家赤诚,虽然侯爷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只是相识一场,奴家便来给侯爷一个明白。”
她突然变了语气和声调,猛然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是梅沙?!”左敬中不可置信极了,随即他自嘲冷笑。
“难怪你怎么也不肯摘
还骗他说等新婚之夜时,再来揭晓她的容貌。
“你早知你不会嫁给我,我竟是败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