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定音却听得有些酸,“他手段还多着呢,不过他平时可不会这么热心肠啊,平时最讨厌人多的人了,这次连自己院子都舍出去了?”
她怀疑的目光一直在两人间转个不停。
乐海楼连眼睛都懒得擡,只说了一句:“公平交易而已。”
所以不需要感不感谢的。
乐定音嘟嘴,但乐海楼却不再搭理她,气氛一时冷场,师南絮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比起那个!”
“我说你们两,原来是一伙的?!!”李烨臣着实已经忍了很久了。
乐南音、乐定音还有瞿白,甚至吕乌药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梅沙是师南絮的死对头,然后抢了她所有生意吗?
之前京城那场商战不是还斗得要死要活吗?
师南絮和梅沙都噗嗤一笑。师南絮向她一点头,梅沙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露出了一张稚嫩、年轻的脸。
众人一愣,这么年轻?
梅沙轻柔一笑,“小女段丹丹,见过诸位英雄。”
众人吸了一声,“谁?”
师南絮莞尔,“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我最好的闺蜜、知己。京城乃至整个大贤的生意,都是我们联手做的,几乎各个行业都有涉略。”
“我们是最懂彼此的人。”
“威远侯呀,打仗确实是个英雄,可是太小瞧我们女儿家,也太小瞧商人了。”段丹丹轻叹着,仿佛在说自家孩子不懂事一般,“但凡他手底下有几个真正懂做生意的,都应该事先去查一下,京城的梅商主,传闻是两个人。”
段丹丹摘下左边的商字耳坠,递给师南絮,等师南絮戴上,两人脑袋一歪,笑颜如花。
“我们加在一起,才是梅沙。”
乐海楼擡眸诧异看了她一眼,心有余悸的低下头。
“女人,好可怕。”李烨臣倒抽一口凉气。
“女人,好聪明。”乐南音崇拜地看着她们。
李烨臣突然惊恐,“那!那那.......你们之前打得商战岂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段丹丹呵呵一笑,“李少这话说的,既然侯爷请小女来打皇后侄女、师府嫡女,那本钱自然是侯爷给呀,小女的钱可是小女的。”
师南絮晃着茶杯,“明面上的生意都关门了,可实际暗地里的生意依旧呀,钱还在我们口袋里,还能给掌柜们放长假。”
“供货商也谈妥了,那些提高的利钱大家都有份,皆大欢喜啊。”
两个人为又一次的志同道合碰杯,“做生意,还得是和你。”
“小女的荣幸。”
在场的无一不打寒颤,李烨臣都有些同情起左敬中来了,惹谁不好,惹这两煞星呢!
乐海楼额头冷汗都出现了,他默默擦去。
师南絮擡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还得让他们手下留情,留左敬中一口气呢。”
等师南絮几人赶到,一切都沉寂落定了。
左敬中的枪被挑飞了,师子瑜一枪戳穿了他的胸口,死死挂在墙上。
林朗的鞭子碎了,他左手断了,已经晕死过去。
“哥哥!左敬中死了吗?”师南絮快步上前掺住快倒下的师子瑜,“你还好吗?”
师子瑜拍拍她脑袋,“哥没事。”
“但左敬中就不清楚了,怎么,留着他有用?”
师南絮:“太子殿下在二殿下手里,我想着能不能跟二殿下谈下条件。”
“那还不容易,要他死难,要他不死还不容易。修平!”
师子瑜一个响指,齐修平立刻上前,给左敬中抢救,喂了他一颗药丸,然后把人按平绑起来。
“那我们,就去和二殿下谈条件吧。”
皇船大殿内,秦祚和张碧珊被绑在金柱上,秦安坐在龙椅下的阶梯上双目通红,他的死忠护卫把大殿里一圈外一圈层层围住。
秦安已经孤家寡人了。
秦祚睁开眼时还有些迷糊,直到看到一身黄袍的秦安,脑海中才顿时响起被人拐来时那些落离人说的话。
“二弟。”秦祚声音沙哑,“他们说你要造反.......是真的吗?”
秦安身体一颤,他紧抓手臂的指尖一紧,差点把黄袍掐出洞来。
听不到回答的秦祚失落地收回视线,其实他何必问,如果不是为了造反,把他绑在金銮金做什么?
“不是。”
秦祚猛然惊喜擡头,以为秦安真的不是在造反,却看到秦安讽刺癫狂的脸。
他说:“不是要造反,是已经造反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就差一点点,圣旨和玉玺孤都有了,只要你死了,孤就明顺言正了。”
他一步步朝着秦祚走来,摇摇晃晃满脸颓丧的样子没有引起秦祚的任何的不满、愤怒,反而满心的哀伤。
曾几何时,跟他亲密无间的弟弟,变成了这般模样?
直到秦安来到面前,秦祚才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一句,“我还是更喜欢那个每日弹琴作画的潇洒风流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