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你看那个男的,全身上下名牌啊,他那个手表DJ十多万,而且长的好帅啊,你好歹是咱们京大的校花,要不你上去问个联系方式?”
“要不算了吧...”校花面露羞涩。
“之前不是有好多富二代追你嘛,我觉得那些人真的没面前这个男人好,小云你要想清楚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对啊,你看他手上也没戒指,肯定没结婚!”
“快去啊!原来门口那么拉风的法拉利是他的!我听说必须要买了好几辆车才能买拉法呢,快去小云!”
在女生们讨论激烈的时候,沈砚洲拿出车钥匙坐上车,发动引擎,准备离开学校。
“你们真是的,那我上去问问。”抱着从来不会被拒绝的心态,小云慢慢靠近沈砚洲。
以前她跟那些男生搭话,从来不会被拒绝。
那些男人看的眼睛都值了,还有她引以为傲的E罩。
还有不少家里上市的富二代,天天来学校找她,约她出去吃法餐,看电影,奢侈品一直送也没能动摇她的心。
“呃...那个,我能坐会你的车么?”
小云轻轻敲着车窗,发出沉闷响声,她把碎发别在耳后,再望着里面的男人。
沈砚洲把车窗放下来,他戴着墨镜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见他嘴角上扬,眉峰挑了挑。
这种痞坏男人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不得不害羞地低下头,看样子这男人果然对她有兴趣。
男人都喜欢她这一款。
“不行。”
“嗯?”小云倏地擡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还要我重复一遍?我说——不行。”沈砚洲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还有,你下次再碰我的车,一次一万。”
小云吓得连忙后退几步,惊恐的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啊,让我一个女生赔钱!!”
“有什么意见吗?我的车保养费很贵的,区区一万而已,这也没有吗?”沈砚洲嗤笑一声,车窗缓缓上升。
“你...你。”她被气到说不出来话。
引擎发动,车身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放着歌,手机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涌上来,孤独感无声无息地蔓延,双肩耸着,也许他去不去许箐箐根本不会在乎。
自己发个消息过去,无论回复什么他都无所谓,要是发消息过来骂他几句,他心里说不定还舒服点,可偏偏没有回。
中控台上放了朵玫瑰花标本,车载音乐放着歌,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路过花店,他去买了一束花。
郊外的别墅,客人们已经渐渐离开,小南十一点才赶过来,今天博物馆有些事,连她也要去帮忙。
“箐箐,送给你的。”小南风尘仆仆赶过来,拿出准备已久的礼物。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嘛。”
“这么神秘...你不会给我买什么整蛊玩具吧?”许箐箐接过礼物,放在手里轻的像片羽毛。
“你不放心就打开瞧瞧咯。”
小南一脸神秘,勾起了许箐箐的好奇心,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彩带,打开礼物盒。
十个干净的保护手指套。
“你经常练琴都不注意手,你看你手上都磨着茧,以后戴上这个练琴就好啦。”
小南颇为得意,这可是她精挑细选的礼物,这可是她专门找到做指套的厂商负责人定制的保护手指套。
“谢啦,错怪你了,算你有良心,我给你留了一块最好的蛋糕,来。”许箐箐笑了笑,她专门给小南留了一块蛋糕,上面放着几块巧克力,是这个蛋糕最精华的部分。
“啊!”
小南两眼放光,她怪兽背包里的霎时手机响了起来,传出温柔的铃声。
/少し歩き疲れたんだ/
许箐箐转过头,见小南呆滞在原地。
“你电话响了。”她提醒道。
“哎,我知道,我不知道接不接。”
“为什么不接?”
“这个电话肯定是催我回博物馆的,今天有个小学去博物馆参观,都收了租借费,这些事本来姐姐在就行了,可今天她有事,只能我去。”
“听上去很忙啊,需要我去帮忙么?”
“不用啦,你看我都跑出来就证明还没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嗯...”
小南跟背包里的手机僵持了一会,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姑奶奶!你跑哪里去了。”焦急的男声快要从电话里钻出来似的,听上去对方有一定年纪,声音有些沧桑。
“厕所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你掉进去了吧?你搞快点,我跟你说,要是我的饭碗被你搞砸了,我就...我就求求你了,姑奶奶快回来啊,我真是要被这群小学生逼疯了,他们用手去摸啊!要是老板知道了会把我辞了的!哎哎!那个小朋友,你不要去踢啊!!你踢我可以,别踢它,有玻璃的更不要踢了!!!”
“好好好,倪叔我马上出来。”小南真真切切感受到倪叔真要被逼疯,临近崩溃的边缘,她挂断电话,用极为悲催的语气对着许箐箐说道,“箐箐,我实在抽不开身,你...”
“没事,你先去吧,要是有什么我帮的了忙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真善解人意,我宣布,你就是我正宫!”
“你赶紧走吧!胡说什么啊,丢不丢人啊。”许箐箐故作嫌弃,双手抱怀。
“那行,我走啦,晚上我没事就过来。”
“嗯嗯。”
许箐箐对着她挥了挥手,小南飞快地奔出去。
这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粉丝,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一直往她这边瞄。
树下两个人鬼鬼祟祟,这个天温度在20°左右,胖子还是出了些虚汗,“老大,你说咱也没拍到什么猛料啊,金主还会像上次那么蠢嘛?”
“你笨啊!”老大一拳头砸在他的天灵盖上,“没有咱也要创造。”
“欸,老大,你看那男的是不是对许箐箐有意思啊。”
胖子举起望远镜,看上去二十出头,长的斯文,戴着黑框眼镜,像个学生。
“粉丝儿呗。”
“我看他走过去了。”
“给我看看。”他一把抢过望远镜。
那个斯文的男孩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也不敢正眼瞧许箐箐。
“怎么了么?”许箐箐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那个学姐,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就是你读大四的时候,我去看过你的音乐演出,我叫陆天,学姐,你还记得我吗?”
“噢噢!是你啊。”许箐箐想起来,她的每一场钢琴演奏会都有这个男生的影子,她印象很深刻,上次在市区开的演奏会他也来了。
“学姐,你是不是过的不好啊?”
“嗯?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上次去看你演出的时候,看到你的...丈夫对你很不好。”他一鼓作气,拉住许箐箐的手,凝视她的双眸,“学姐,要不你跟沈砚洲离婚吧,我能娶你。”
躲在树下的胖子和他的老大,眼睛都睁圆了,两人呆若木鸡,过了一会,胖子才回过神,“我靠,老大,挖到猛料了。”
“还以为只有今年能躺平,看来下辈子都能躺平了!多拍几张。”
“不不不,你干什么啊。”许箐箐被他的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你冷静点,我已经结婚了。”
“不是,他有什么好啊?除了家世,我不比他差!”斯文的男孩恼羞成怒,双眼猩红。
“家世比的过你,我人也比得过你。”一道蓦然的冷笑声传来,穿着衬衫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捧着一束玫瑰,鼻梁高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眼底尽是嘲讽和狂妄,“跟我比?你是怎么配的?”
周围的事物逐渐模糊,仿佛这一刻他才是主角,所有的视线都聚焦集于他身上。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气质出众,万众瞩目,他生来便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