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瞧着她眼底的厌恶:“就这样讨厌我啊!”
“是啊,我就讨厌你,非常讨厌。”
她又不是有斯德哥摩尔综合症,他将她关了起来,难道她还要爱他。
男人低低的笑了。
低沉的笑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阮甜甜有些怕。
她低着头,然而对方的视线过于热烈,她不得不擡起头,
“傅琛,你要是放了我,我就不讨厌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犯罪?我爸妈发现我不在了,肯定会找我的,我的同学发现了,也会找我的,你关不了我多久的。”
“傅琛,人最怕的不是做错事,而是知错不改。”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报警。”
男人忽然低头,沉沉的嗓音落于她的耳边,“不好,我对你,死也不放手。”
阮甜甜一愣。
狭小的房间,男生那低低的声音,敲击着她的心。
她动动唇,到底再没有讲过一句话。
自从那天过后,傅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每天只有人过来从窗口给她送饭,
是的,这种门还专门开了一个小窗口,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专门为了禁锢人。
阮甜甜心里已经慢慢承认,过去的傅琛全是他为了接近她,伪装假装的样子,现在这个傅琛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她想跟过来送饭的人聊天,试图让他们放了她。
可那些过来的人却什么也不讲。
日升又日落,约莫又过了五六天。
阮甜甜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狭小的房间,除了吃饭的时候,能看到一次人,她跟外界再也没有接触了。
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不然她就要疯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
嘭的一声。
大门被打开了。
傅琛满身是血,站在了她的眼前。
男人胸口,鲜红的血,涓涓的流着。地面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一下呆立在原地。
下一秒,男人狠狠的抱住了她。“你干什么”她这才回神,反手就要推他。
可是男人胸口涓涓的血,她到底推不下去,“你松手。”
“不松,让我抱一会。”男人用力箍住她,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怀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琛松了手。
鲜血将他整个人染湿了,他脸色白惨惨的,因为失血过多,就连唇色也几乎没了。
下一秒,他几乎就要晕倒。
阮甜甜下意识伸手去扶着他,“你怎么伤成了这样?我送你去医院。”
他到底做了什么,将自己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还不去医院,来找她。
男人瞧着少女紧张担忧的模样,低低的笑了,“刚刚杀人了,你怕不怕?”
阮甜甜一怔,呆立在原地。
“怎么?怕了?”傅琛漆黑的眸死死的盯着她。
阮甜甜没讲话,她看着他身上的血,扶着他就要朝外走,连声音都在抖,“我送你去医院。”
傅琛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
“阮甜甜,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走,我放过你。不走,你就永远没有机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