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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贪(16)莫想贿赂老子(2 / 2)

“这…”

郑老板与方森面面相觑,崔辞这话说的,竟显得他们没心没肝。

恰在这时,门外衙役又来报:“大人,门外有个和尚求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大人!”

“哦?”崔辞回头与李暧交换了一下眼神,慧伽回来了,“快让他进来!”不知他从白义家里打探到什么没有。

“那就叫上这位慧伽师傅,一同去凤凰台吧!”郑老板不依不饶,搓着手催促道。

“郑老板,慧伽是汴京开宝寺可政禅师的高徒,此番是随本府一同赴任查案。出家人不沾荤腥,他如何去赴宴?”

恰慧伽正好从堂外走进来,听见二人对话,对崔辞行合十礼:“小僧见过崔大人。大人说的是,出家人有清规戒律,小僧确不便赴宴。”

崔辞乘机说道:“商会的好意本官心领了,郑老板还是请回吧!本府与慧伽师傅有要事相商。”他站起身,下了逐客令,“方大人,烦劳您替我送送郑老板。”说罢,他不容在场诸位反驳,便带着慧伽一同进了后堂。

那郑老板还欲争辩,只见院中有人隔着窗户冲方森点了点头。方森会意,拉过郑老板的手,好言劝道:“郑老板,您放心吧!您和商会的心意,崔大人已经知道啦!将才你也看见了,崔大人今日确实有要紧事,你们先回吧!”说罢,他冲郑老板低声耳语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郑老板听罢,仿若放下一块石头般释然大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啦!来日方才!改日咱们再来请崔大人与诸位!”

***

“怎么样?见着白义了?”甫一进门,崔辞急忙问道。

“没见到,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慧伽叹了口气:“半个月前,跳秦淮河自尽了。”

“什么?!”崔辞吃惊,“这么重要的证人没了,为什么方森他们一无所知?!”

“此事说来话长,”慧伽便将他在白义家与秦淮河上所见所问,事无巨细一一说了,末了,他说道,“白义的娘也疯了,什么话都问不出。我离开白家时,替她找了大夫医治,但能恢复多少,不好说。”

崔辞颓废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想到这条线索竟是断了。”

“我瞧未必。”

“哦?”崔辞擡头,“你说说看。”

“大人明察秋毫,难道就没从我刚才的叙述中发现这事情的蹊跷?”

崔辞一滞,都什么时候了,又跟老子来这套,他冷哼了一声:“想是你的叙述故意隐瞒了什么也未可知。愿闻其详。”

“那怡红楼的姑娘说,瞧见白义的尸体被捞上来时,脚上套着半只鞋子,腰上还配着刀。。。”慧伽顿了顿,“我方才说到了这些吧?”

“我明白了,”不等慧伽说完,崔辞擡手示意他不用继续,“白义是被人杀害的。”

慧伽点头道:“大人英明!明天是否要同我一道,再去秦淮河边探一探?”

“正有此意!”

“等等,”李暧跟不上趟,“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明白。”

慧伽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跳河自尽之人,抱着决绝必死之心,一般说来,会解除腰饰佩刀,褪去鞋袜。而白义不仅穿着鞋子,腰上还配着刀,谁会带着这多余之物跳河?据此可以推断,白义并不是跳河自尽,而是被人害死后,掉下秦淮河的。”

李暧恍然:“明白了!那如果白义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就说明他的确跟孙问川的失踪有关。”

崔辞点了点头:“无论怎样,明儿咱们去趟秦淮河,保不齐能有所收获!”

三人商议妥当,慧伽便先行告辞,回了长干寺。崔辞送他出门,见外头正厅已经没了喧闹声,知道商会哪些老板都走了,松了口气,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便往内宅走去。

回了居室,府里配给的仆从竟一个都不在。他将卧房的门一打开,顿时僵住了。

床前堆了整整八个箱子,留出的空隙,将将好够开门的距离。

崔辞倒吸一口凉气,他为官多年,该有的意识还是有的。

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贿赂!有人拿金银贿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