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C26.确实甜
林幼辛一直到躺在徐澄宁的床上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周禀山说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没有其他的举动,只在房间抱了一会儿就送她下楼了,全程看不出半点失控的样子。
但是周禀山也会失控吗?刚才能用失控来描述吗?
不喜欢这里是什么意思,没有滑开心吗?他今天不是滑的很好吗?
林幼辛头疼的翻了个身。
想不通。
躺在旁边的曲静潼正在和丈夫女儿视频。
女人一旦当了妈就不可能不操心,一会儿问宝宝中午吃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午睡,一会儿命令程灏记得下午带孩子去上早教。
徐澄宁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脸上还敷着面膜,见她脸颊绯红,暧昧的看她一眼:“怎么才下来?在房间里干嘛啦?”
这人真是成精了。
林幼辛心虚眼神躲闪一秒,狡辩:“能干嘛啊,收拾衣服啊。”
很欲盖弥彰的解释,真没什么才不会说这么多,直接一句“无聊”打发。
于是徐澄宁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哪种收拾?脱了再穿上那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林幼辛差点被口水呛到,瞬间脸红。
这家伙车速也未免太快了吧!
静潼那边还在打电话,听见关键词后立刻挂了电话,比她还吃惊:“什么?什么?脱衣服?这么争分夺秒?周禀山可以啊!怪不得会陪你玩兄妹偷-情s!”
这都啥跟啥啊!
林幼辛无语笑了,抱着一只枕头大声反驳:“没有!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这次轮到徐澄宁和曲静潼惊讶了。
她俩迅速凑过来:“结婚有一个多快两个月了吧,没做过?”
林幼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确定周禀山有没有那个意思。
领证那天晚上,她听见他和自己说“我们试试”,但当时她骤然得知梁霄树官宣的消息,情绪波动很大,他就没再提过,后来一周他又临时被医院叫走加班,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段时间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也没表现出想做什么的需求。再往后就是她脚伤,他照顾她之余还整宿的看论文,工作忙到吸干了阳气,更显得清心寡欲。
徐澄宁和曲静潼听完两脸凝重。
曲静潼过来人更难受:“这辈子可咋办啊小妹,程灏起码还有两分钟呢。”
“理论上,是个男的天天和你躺在一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徐澄宁顿了顿:“受苦了,姐妹。”
姐妹之间很少直白的夸耀什么,尤其这几年反男凝盛行,女孩之间交谈起来就更没有挑剔对方的。
但即便如此,以徐澄宁的视角来看,林幼辛的脸蛋和身材也是男女通吃的那种,瘦而不柴,娇而不妖,恰到好处的美。
这男人不是五感有问题就是不行,要么就是gay。
这事儿不提还没什么,提了反而变成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徐澄宁和曲静潼叽叽喳喳的讨论个没完。
林幼辛躺在旁边,有点无措的抠着枕头边边:“那要怎么办?”
“你结婚前怎么不打听清楚呢!”徐澄宁恨铁不成钢:“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林幼辛视线飘忽。
她结婚前确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她做好了一辈子使用小玩具的准备。
但是现在......可能有点遗憾吧。
“算了,管他是什么,就这样吧。”
她懊恼的把被子往上一揪,蒙住脑袋,不想让过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她的思绪。
她都想不通周禀山晚上为什么那么失控,又怎么能想通这些。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林幼辛从不内耗,她相信水到渠成,该做的时候自然会做,真的不行就......反正总会有的办法的!
曲静潼和徐澄宁还在发散思维的猜测,最后排除出两套方案,gay或者单纯的不行。
静潼当即承诺,回去后会联系几个相熟的大学同学,悄悄打听周禀山有没有过从亲密的男性朋友。
徐澄宁则保证,会找朋友联系一些治男科的老中医,起码要救一救。
林幼辛已经困了,半眯着眼迎合两句,“好,我替他多谢你们。”
/
闻褚对周禀山的突然出现表示震惊。
“啥情况,主动来和我睡?”
周禀山推开他挡在门口的手,自顾自走进去,“凑胡一晚,我睡沙发。”
他就拿了一身黑色睡衣,往沙发上随手一丢,见闻褚拿出几瓶啤酒来,便伸手开了一瓶。
因为要上手术,他已经很久都不触碰酒精,怕勾出酒瘾,也怕喝多了手抖。
啤酒浓度不高,偶尔解闷来一口也无可厚非。
闻褚对他这个状态还算熟悉,之前有一次,他从沪市淋大雨回来后就是这个要死不活的德性。
但现在人都娶到了,他还愁什么?
“怎么着,没有老婆陪着,睡不着了?”
闻褚坐在一侧沙发边,翘着二郎腿,视线暧昧的梭巡他,要不是看他真喝酒了,他必然要骂一句凡尔赛。
周禀山单手拎着啤酒,擡头睨他一眼,就知道好友在探问什么。
他淡淡一笑,承认的坦然:“没有过。”
闻褚眼皮一跳,“没有?”
但他很快就理解了,毕竟都是男人。
易地而处,要是舒垭能嫁给他,他定然也不会急色什么。
男人的白月光么,心里总有种无名的供奉感,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偶尔想一下都觉得亵渎,根本不会在短短一个多月里试图做什么。
“啧,那你今天是?”
周禀山不是很想说林幼辛的私事,一是保护她的隐私,二是他不想提,提起来就生气。
那种情绪失控的时刻,他不想再来一遍了。
“没什么,不想睡那间。”
闻褚不信,呵笑:“那你来找我挤沙发?再开一间不就好了,我不信你连这点钱都没有。”
周禀山眯着眼喝酒,不言语。
“得,爱说不说,我睡了,您自便。”
闻褚已经洗过澡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还是象征性的问一句:“床挺大的,一起?”
“不必,怪恶心的。”
闻褚:“....你也就是个睡沙发的命,滚吧。”
周禀山笑一声,仰头把剩下的酒喝了,进浴室洗澡。
房间的灯被调暗,床那头慢慢传来闻褚的呼吸声,睡着了还要叫几声“舒垭”。
也是痴情。
周禀山单手垫在脑后,看着落地窗外清冷的残月,心底慢慢归于平静、坦然,那股被嫉妒支配的欲/望也在一点点消散。
乌云散去,月亮始终高悬天上。
而人从不该妄想摘下月亮,只能奔她而去。
这或许才是白月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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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澄宁通知十点在雪场集合,最后滑几次就返程回市区。
周末就两天,他们也都是冲着个来的,自然时时刻刻都惦记。
林幼辛能看不能吃,很委屈的求她们,“我就小滑一下,可以吗?来都来了。拜托拜托~”
但曲静潼和徐澄宁早就对她的撒娇免疫,态度很坚决:不行。
闻褚站在一旁听的耳朵麻,胳膊肘怼兄弟一下:“嫂子的撒娇功力真是一流啊,声音也好甜,要我肯定遭不住的答应了!”
周禀山往她那个方向看一眼,确实甜,但不是对他。
今早吃早餐的时候,林幼辛总是与他视线短暂交汇就错开,那眼神里有几分一言难尽。
他不理解,但猜到可能是做晚亲的太用力所以吓到她了,微微沉出口气,独自走去前台。
这头林幼辛乞求无果,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换滑雪服准备上山。
“换上。”
没过几分钟,她身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将一套全新的抹茶绿滑雪服,还有雪帽雪镜那些一并递给她。
林幼辛视线上移,愣了下,“你同意我去?”
她一开始没想问他,静潼和小宁都不同意,周禀山肯定更不会同意,但没想到他会给她滑雪装备。
“不能不同意。”周禀山看她一眼,摸摸她脑袋:“你交过学费了。”
学费......
林幼辛回忆起一些面红耳赤的过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