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
当夜,乔庄主挎着小包袱,连夜奔离。
生怕晚了一步,自己儿子会把自己这个当爹的,也当作奇珍异宝献给公主。
很有可能!
*
一旦得到萧然同意,孙景澜立刻着手准备成亲物品。
等新春一过,护国大将军府的仆人全部出动,将各大街巷扫荡一空。
萧然无意间路过一回,顿时被连绵不绝的箱子震惊到了。
一炷香过去,她依旧没有看到箱子的尽头。
“这……是要干什么?”萧然结巴道。
孙管家笑呵呵的:“这是将军吩咐我们准备的成亲用品。”
萧然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见萧然不说话,孙管家生怕她不满意,又补充道:“这还只是今天买的。因为库房已经全部堆满了,才暂时放在这。您放心,老奴绝不辜负您和将军的期待,定将您和将军的亲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萧然后退两步,强笑道:“有劳孙管家您费心了。”
然后,她立即奔向后院,一把推开门。
“景澜,你这是不是太隆重了?”
孙景澜正在俯身写字,闻言擡头:“什么太隆重?”
“我们成亲的事啊!”萧然走过去,“拜拜天地就好了,干嘛要跟……土匪抢亲一样。”
孙景澜忍笑。
“你还笑!”萧然不满。
孙景澜搁下笔,倒了一盏热茶递过去,温柔笑道:“娶你,再隆重也不为过。因为,你就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珍宝。”
萧然粉面含晕,咬了咬唇,唇畔梨涡浮现。
“你在练字?”注意到案桌上厚厚的红纸,萧然疑惑。
孙景澜笑笑,没有说话。
萧然拿起一张红纸,发现是喜帖,再往下一番,原来底下厚厚一摞都是喜帖。
“你……这全部是你亲自写的?”
红纸上那雄劲飘逸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孙景澜走上前,抱住她,低声念道:“喜今日红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此花好月圆夜,邀您与孙景澜、萧然共证。”
“这种事,我若假手于人,岂不是对月老太不诚心。万一他生气了,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那我可怎么办?”孙景澜凑近萧然耳边,轻轻吐气。
萧然被他弄的耳朵痒,微微偏头,一手捂着耳朵,红着脸道:“歪理。这么厚一沓,你要写到什么时候?”
她仰着脸笑:“我和你一起写。月老要看诚心,也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诚心。”
孙景澜点头。
两人十指紧扣,相视一笑。
待写完喜帖,已是几日后。
天气虽然依旧严寒,日头照在身上也暖洋洋的。
萧然抱着白猫在院中晒太阳。
白猫发出“呼噜噜”的声响,伸长爪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忽然,白猫耳朵一动,擡头向上看,萧然喝道:“日照!”
临空而略的身影一顿,日照从树干上跳下来,甜笑道:“姐姐。”
“少来!”萧然上前一步,眯着眼睛看她,“都几天没看见你了。说!去哪了?”
日照对对手指,故作委屈:“没去哪,就在京郊的山上练功。”
萧然怀疑:“练功?为何非要在京郊?”
“因为人少。”
“那为何非要在山上?”
“因为我练轻功。”
“那为何非要一连几天消失不见?”
“因为我刻苦。”
萧然:“……”
日照眨着眼睛,非常无辜。
“那好。”萧然微笑,“我让景澜陪你一起吧,还能互相切磋。”
日照一下苦了脸:“这就……不必了吧。”
见瞒不过去,日照只好如实坦白:“我一直和李沧月在一起。”
“啊?”萧然惊讶。
“虽然他很冷冰冰,像个木头一样,还总惹我生气……”日照垂下眼睫,却挡不住眼睛里的笑意,“但他对我也很好,把多年积攒的俸禄给我,毫无保留地教我武功,还经常盯着我看……”
日照顿了顿,咬着唇笑:“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萧然难以置信:“你说的李沧月,是那个内方格统领李沧月吗?”
“是他。”日照擡眸,“不过他已经辞了,不再是内方格统领了。”
萧然点了点头,还是觉得很惊奇。
“既然有情人两情相悦,我和景澜也不会阻拦。”萧然笑道,“我会跟景澜说,此后你就是自由的,可以和李沧月游行天下,携手一生。”
日照摇头:“不,我不要离开,我要永远陪着姐姐!”
萧然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笑:“说什么傻话。能找到心爱的人,这是多么大的缘分。你自是要和他相伴一生,永不分离的。”
“要是想我了,欢迎随时回来,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萧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