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月点了点头。
日照被气得更狠,胸口也泛起疼来。
她脸色发白,瞪了李沧月一眼,转身要走,李沧月却一把拉住她,手摸上她的胸口,作势要解开她的衣裳。
日照大惊:“李沧月!你要干什么?!”
“我要解开你的衣裳,看看你的胸口。”十分冰冷且平静的语气。
日照气急,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扇过去,含泪道:“我是武功不如你!但我宁愿死也不会受你侮辱!你这个卑鄙小人,下流无耻!”
李沧月白玉般的脸,瞬间浮现出红印。
他愣了愣,眼中闪过几分不解,但有力的双手却未松劲,依旧紧紧抓住日照的手腕:“我是想看看你胸口的伤势严重否,为何你要寻死?”
日照火气一滞,咬牙:“所以你就直接扒我衣裳?”
“是,因为我不会把脉。”李沧月坦然点头。
日照:“……”
啊!她以为她的主子已经够呆了,没想到轮到她自己,居然还会遇到更呆的!
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人长得好看而心动啊?!
而且他这么好看的人,做什么杀手啊?!应该去做小馆啊!
日照在心里无声尖叫。
心一乱,防守就容易失控。
李沧月解开日照的衣裳,凑近看了看,凝起眉毛,手覆于她胸口肌肤上,真气丝丝缕缕的传递过去,疏散她的郁结之气。
日照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胸口暖洋洋的,还有手掌摩擦过皮肤,酥酥麻麻的痒。
等结束后,李沧月合上日照的衣服,神情严肃:“胸口软绵绵的,以后还是要加强肌肉训练,方才有胜我之机。”
日照一脚踢出:“去死啊!臭流氓!”
李沧月站在原地不动,生生受了这一脚。
不知为何,刚才他输内力的手,直到现在还泛着热,仿佛握着一块灼热的炭火。而与此同时,那滚烫的热意顺着手掌,直直烫进他一向毫无感情的心里,烧成一片。
*
萧然草草吃完了午饭,抱着白猫一觉睡到晚上。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尤其是被窝里,白猫就像个小火炉,将被子烤得暖乎乎的。
萧然睡醒了,正玩着白猫的小爪子,玩得不亦乐乎时,白猫突然翻身坐起,耳朵警惕地转了转。
下一刻,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孙景澜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怎么不点灯?”他问。
萧然心中生气,翻个身,故意不理他。
耳边好像听到一声轻笑,接着被窝动了动,一阵熟悉的花香扑面而来。
萧然忍不住又转回身体,却猛然看见孙景澜一身落雪,顿时又惊讶又心疼:“你……你这一天去哪了?”
她下床,拿过手帕替孙景澜擦掉雪屑,心疼得蹙眉:“快去床上躺一躺,别冻坏了。”
“不会的,我有内力护身,再冷也不会冻坏。”孙景澜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几束花枝,琥珀色的眼睛里跳着笑意,“最高树上的桃花枝,希望我的娘子永远平安顺遂,健康快乐!”
“你……”萧然怔住了,心下柔软一片。
她望着面前这个满身落雪,却手执花束,俊朗眉眼带笑的男人,心里又甜又酸,百感交集。
“你出去一天,就是为了这个?”萧然接过花枝,桃花混着冷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孙景澜笑:“不止哦。但是,现在要保密,等月上中天,我再告诉你。”
萧然无奈:“好吧,那我就等着。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热菜。”
“我和娘子一起去。”
“不用,你呆在屋里就好。”
“我给娘子打下手。”
终究是没拒绝掉孙景澜,萧然一边热菜,一边叹气。
刚才,孙景澜一掌拂过,燥炉里的火焰冉冉升起,萧然刚把菜倒进锅里,下一瞬,菜立马糊了……
“不准再胡闹了!赶快将火弄小点!”萧然大喊。
孙景澜擡头,白皙的脸上沾了点点黑灰。他呆呆道:“娘子,我不会啊。”
萧然:“……”
“那你就给我出去!”萧然一指门外。
孙景澜委委屈屈,一步三回头地站到门外等候了。
想到金秋也睡了一下午没吃东西,萧然在下饺子前,又切了些鸡肉,用沸水烫熟,装进小碗中。
“吃饭啦。”
孙景澜连忙蹿进来,将盘子摆好。
“这是孙管家送来的。”萧然微笑,“还有饺子,味道很好。快趁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