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年前跟梁文莺开了房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说男朋友也不是男朋友,说普通朋友吧,两人却已经越过那条线了。
男欢女爱并没有什么不对,跟青梅竹马的哥哥上床只是一时贪欢,性在她眼里跟吃饭睡觉一样。郑南一都可以理解,但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这算什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也不知道她在国外有多少这样的男人。
“梁文莺,你自己看看你这幅样子像什么?”他冷着脸说道,“我不是男朋友,也算是你哥吧?”
“Exce?”她看着他,“你在对我说教吗?郑南一,不要以为你床上用了那点力气,床下就可以对我说这种话,你——”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就传来了。
梁文莺直接甩开他的手去开门。
门一打开,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人司秦。
他看着梁文莺,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郑南一,微微皱眉,“你们上厕所锁什么门?”
他没有起疑直接进去上厕所。
刚拉下拉链,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梁文莺,“你是要一直看下去吗?”
梁文莺双手抱胸,就这么靠在墙壁上,对着司秦吹了口哨,“也不是不行啊,小时候见你那玩意小的要命,长大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这下轮到司秦脸色铁青了,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羞辱?他抿着唇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快尿啊。”
司秦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小时候梁文莺做过的那些事——不好的画面突然涌入,就像是莫名的大网扼住咽喉,难受得紧。他慢慢将拉链拉起来,对着她说了一句,“看你是个女人才不对你动手。”
梁文莺耸耸肩膀。
司秦走过郑南一身边,搂住他肩膀,“走,哥们,不跟这男人婆叽叽歪歪,跟她说句话能短半条命。”
他搂着他走出卫生间,走到对面的阳台上,递了支烟给他。
咸腥的海风吹拂着,两人一个站着,一个靠着栏杆抽烟。
司秦总觉得今天的郑南一有些不太对劲,眉头紧皱,苦大仇深的,抽尽最后一口烟后,问道:“你怎么了?明衿求婚成功你不开心啊?”
郑南一抽着烟,反问:“你觉得梁文莺是怎样一个人?”
“她?”司秦冷笑,“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她什么人?坏事做尽,得亏她是女人,我跟你说,她要不是女人,我早就打死她了,也不想想小时候咱们遭了多少罪……尤其是闻靳,你想想他给梁文莺都欺负成什么样了,天天给她当马骑……”
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郑南一不仅喟叹,是啊,梁文莺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人儿,想做什么做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男人在她眼里是什么东西?估计真就是个取乐的娃娃罢了,陪着她睡了几回觉就想让她负责,按司秦的话来说,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跟人上床能说好听的话,提起裤子就骂娘。
他不禁嗤笑一声,扭头看着司秦,“你老婆呢?”
“楼上。”提到妻子李令桐,他眉头紧皱,“别提,一提就烦人。”
“怎么了?”
“能怎么,闹别扭呗。”司秦抽着烟,“女人就这样,烦人劲,我们几个人里,就属明衿命最好,你看宋清杳,长得漂亮,脾气还好,你说就前年那事,搁我老婆身上?或者搁梁文莺身上,没拿刀砍死我都算好了,还原谅……”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司秦。”
司秦听到那声音就不禁皱了皱眉,叹息一声,“哥们儿就一句话,别结婚。”
他理了理衣襟走出去,就看见李令桐站在那里,有些不耐烦看着他,“你能让我省点心吗?又偷偷躲着抽烟是不是?人家医生已经说了——”她压低嗓音,“你想要孩子就戒烟。”
司秦搂着李令桐的腰,“没抽,哪个人跟你胡说八道?”
“一身烟味没抽?”
“……”他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恍然大悟,“郑南一抽的,那狗东西躲在厕所抽了五六根,烟味重得厉害,我给这是给熏的。”
李令桐懒得跟他掰扯,皱眉说道:“走吧,去楼上,大家都在玩儿呢。”
司秦搂着李令桐上楼,楼上空间大,有个人在房间唱歌,有的人在酒窖里品酒,有的人在打牌……
侧目望去,沈明衿也搂着宋清杳在打牌。
只不过打的人是宋清杳,沈明衿就坐旁边看着。
几局下来,都是宋清杳赢。
沈明衿大概是高兴坏了,赢了也给钱,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来一叠钱放到桌面上让大家分,然后就牵着宋清杳起身上楼。
那一夜的烟花整整燃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停。
两人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欣赏着远处的景色,说不出的幸福惬意。
沈明衿贴着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她脸色微微泛红,然后点了点头。
窗帘拉了半边,沈明衿就用嘴去咬她的吊带,一点一点的咬下来。
满天的烟花将漆黑的海面染上了绚烂的光芒,光芒落进屋子里,只隐约照亮了宋清杳的身影,她站在窗前,整个身子贴合着窗户,虽然有暖气,但贴得这么近,还是有些凉。
以为站不住,实际上也站住了。
就是侧面放着一张全身镜,可以完完全全看见她跟沈明衿的身影。
他的双手贴合着她的手掌,就这么紧紧贴在窗户上,“杳杳,我爱你。”
零点的钟声响起。
她微微喘息着,低声说:“我也爱你,老公。”
沈明衿觉得这会儿宋清杳要他的命,他都可以给她。
老公。
她怎么可以把这两个字喊得这么好听。
他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压低嗓音,“再叫一声。”
“老公。”
“哥哥。”
“嗯,明衿。”
沈明衿在听着她一句句喊着他时,突然觉得,人生在这一刻,真的圆满了。
她在他身边,成了他的人。
大掌从她的手掌慢慢落到腰上,轻咬着她的耳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