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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立刻下来。”虽然并不知道谭骥炎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可是童瞳却明白谭骥炎是担心自己,心头甜蜜蜜的,刚洗过澡被蒸的粉色的小脸上露出乖巧而甜美的笑。

沐放在房间里洗澡,童瞳目光扫了一圈,然后拿过笔和便笺纸快速的写下一句话沐哥,我还是回去了。然后将便笺纸贴在了沐放卧房的门上,乐颠颠的向着门外走了去,手里的纸袋里放着刚刚换下的衣服,直接穿着浴袍,裹了大衣就出门了。

京都会所,此刻十一点多了,大门口不时还是有车子进进出出,这里是不可以停车的,可是当看到开车的人是关曜,自然就没有人敢让这个北京市局刑侦处长将车子给挪走了。

当门童错愕的看着低着头,湿漉漉着头,走出门的童瞳,足足楞了一下,可是良好的职业素养之下,依旧如同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汽车里,开车的关曜只感觉背后一阵寒意漫了上来,尤其瞄到童瞳那大衣里面显目的白色浴袍,再加上那湿漉漉的头发,直接祈祷着,童瞳最好没有出事,否则自己这要被身后的谭骥炎给生吞活剥了。

谭骥炎脸色阴郁的骇人,开车门的大手关节用力着,一股压抑的冷怒被生生的克制下来,打开车门,让童瞳上车。

“谢谢。”童瞳礼貌的致谢,将手里装着衣服的纸袋放在了一旁,因为动作而露出手腕上一圈淤青,虽然车子里灯光并不明亮,可是那白皙而纤细的皓腕上淤青的痕迹却还是清楚的落入了谭骥炎的眼中,刹那,汽车里温度再次降到了零点之下。

“小瞳,怎么回事柳康怎么会找你”关曜没有看到童瞳的手腕上的青紫,只感觉后座谭骥炎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开口打破平静。

于靖之前一直派人盯着童瞳,可是这几天被谭骥炎将人撤走了,所以童瞳来到京都会所时谭骥炎并不知道,而关曜一直派人监视着柳康,想要找到当初李兰兰失踪被杀案子里的唯一证人,也是柳康的旧情人。

童瞳来会所时,熊华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直到过了许久看到柳康出来,准备继续跟踪时,熊华这才猛的想起之前进去的女孩是童瞳,一面跟踪着柳康,一面快速的打电话给关曜汇报情况。

熊华在关曜的命令之下,直接的将方向盘打了一圈调头回来,不跟踪柳康,直接冲进会所之前柳康的包厢,服务生正在收拾,床单上有是男人就知道的痕迹,和还没有散去的味道,熊华这一次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关曜也是立刻打电话给谭骥炎,然后亲自赶过来了,熊华已经回去跟踪柳康,不过京都会所幕后的老板是沐放,也是那个对童瞳很是关心的蓝海豚总监,而里面的侍应生也说了,自己老板将一个女孩带到顶楼了,关曜虽然推断童瞳没有出事,可是当看着童瞳穿着浴袍出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和紧张,这可千万别出事。

“他没有找我,我是进去找人的。”童瞳疑惑的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冷意的谭骥炎,之前,童瞳参加蓝海豚的面试,那一次,谭骥炎在书房里,表情也是和现在这样,冷的骇人,不怒而威的冰冷气息之下,童瞳感觉心丝丝的被扯痛着。

“找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柳康是什么人,以前你不知道,现在还不清楚吗你竟然还敢进去”谭骥炎冷怒着开口,一双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骇人的寒意毫不遮掩的迸发而出。

当接到关曜的电话,谭骥炎整个人惊的站起身来,打翻了手边的热咖啡,可是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手背被烫了,直接开车飙了过来。

柳康是什么人,典型的官二代,占据着柳渊海这个父亲是政协秘书长,什么勾当不敢做,李兰兰说是失踪,只怕早已经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而童瞳明知道柳康有多危险,竟然还敢来京都会所,竟然还敢见柳康。这让谭骥炎震怒的几乎想要敲醒身边的童瞳。

036章一顿训斥

刚刚在京都会所里被沐放骂的时候,童瞳还是有些习惯的,可是突然被谭骥炎这样冰冷的语气训斥着,童瞳呆愣住了,错愕的抬着小脸,目光茫然的看着霜寒着峻脸的谭骥炎。

“他有没有对你”余下的话,谭骥炎竟然无法说出口,喉咙如同被堵住了一般,巨大的愤怒纠结在一起,让谭骥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内敛,猛然的别过脸,双手用力的攥紧压抑着狂暴的怒火,而被滚烫的咖啡烫伤的手背因为他用力的攥紧拳头,手背上的渗透出了血迹,谭骥炎瞄了一眼,脸色更加的难堪阴沉,

谭骥炎此刻的脸色真的很差,他天生就是冷酷性格的人,而此时,薄唇紧抿着,峻脸上寒霜密布,原本总是沉寂冷静的凤眸此刻盛满了狂勃的怒火,骇人的表情让人看见都感觉到浑身僵硬。

“我没事的,是在沐哥的套房里洗了个澡。”似乎明白了什么,童瞳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第一次感觉谭骥炎这样盛怒的脸是这么的帅气养眼,他是在担心自己,关心自己,才会这样的失控发怒。

听到童瞳的话,谭骥炎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余光扫过童瞳脸上的笑容时,刹那,还没有消除的怒火再次炽热的燃烧起来,如果说一开始生气只是因为童瞳自己涉入危险,那么此刻铺天盖地席而来的愤怒则是莫名其妙。

“洗了个澡童瞳,你不知道演艺圈多黑暗吗你才从柳康那里出来,就到沐放的套房里,你就那么放心这个男人,还是说你早就准备好了被潜规则,所以根本不在乎在其他男人家里过夜”

话一出口,谭骥炎就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尤其是瞄到童瞳刹那苍白一片的脸,可是谭骥炎情绪并不太好,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的失控、

谭家是军界世家,谭骥炎从三岁时就是在军队,在谭老爷子的铁一般的规矩之下教导长大的,自制、内敛,严肃这是小时候的谭骥炎,谭骥炎的优秀让谭老爷子非常满意,所以谭家真正的涉足政界也是从谭骥炎开始。

自古明面上军不干政,谭家将这个最看重的小辈送入政界,这一举措之下,谭骥炎背负了异常多重的压力,政界人的看不起,谭家人的期待,谭骥炎这些年走的很艰难。

可是他却一步一步的走入到了政治权利的中心,而谭骥炎也越来越沉默,喜怒不形于色,睿智沉寂的黑眸里蕴藏着不属于一个年轻男人的老成和世故,而这些年来,谭骥炎几乎很少失控。

童瞳惨白着脸,原本喜悦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钝钝的抽痛着,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让童瞳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可是喉咙却如同被棉花给堵住了一般。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然就是这样的不堪而下贱吗童瞳别过脸看着汽车车窗外的夜色,她一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有自己一套的行事准则,其他人的言语很少能伤到童瞳,而只要不碰触到童瞳的底线,她甚至是过于温和和宽容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