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接下来的时间没人再说话,死人kpi提前完成,众人都
接下来的时间没人再说话,死人kpi提前完成,众人都无所事事起来。
偌大的狱房里只有沈遂一个人奔波的身影。他就非得挨着沈从,一边黏着人寸步不离,一边警惕李舜的每个动作,还要在狱警来之前回到自己的笼子,硬生生给自己搞成了大忙人。
沈从几次让他回去都无果,反而得来了一张复杂的黑脸,看着真跟丧了考妣一样,沈从干脆也就随他去了。
到了晚上,狱警最后一次查房结束,沈遂又打卡般准时飘了过来。这次他说话了:“身体怎么样?”
沈从:“没事。”
“你离那个李舜远点,一挨上他就搞成这样,跟个瘟虫一样。”
就坐在对面角落的李舜:“……你真以为我听不到?”一双狼眼盯人时自带狠毒。
沈遂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说的就是你,有本事来搞我啊。”
李舜脸上的疤痕狠狠一抽:“你有病?”
“你来这不就是想搞我?给你机会还不敢了,怂包!”
“呵。找死!”
说着,李舜突然动作,右腿直直扫向沈遂。
沈遂不躲不避,对着扫来的腿就是一踩。
李舜立马双手撑地,改扫为踢,迎面接住沈遂的攻击。
俩人说打就打,沈从默默换了位置。
正打算睡觉却被俩人动静吸引的其他人:“……”
不是,怎么打起来了?不是说不能直接造成伤害?现在游戏设定的规则都可以随便打破的?最终局原来这么自由?
俩人打得正酣,辐射范围大到把整个笼子都占满,一会儿飞过来一会儿踢过去。沈从只好移到笼子外,给两人丰富的发挥空间。
“凄凄——惨惨戚戚~”
沈遂正挡住李舜的一记肘击,耳边就响起了阵哀怨婉转的调调,他不禁恶心皱眉:“什么鬼东西?”
“凄凄~愁生~”
不知哪来的哀怨调调还在响,听着怪像唱丧,连李舜都晦气地侧目。
沈遂抓住机会,扭过李舜的手腕对着他的肘关节一个用力,骨头被拉扯的声音响起。
然而李舜反应很快,左手捉上他的胳膊,被拉扯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肌肉绷得死紧,手腕一转就要反抓沈遂。沈遂看出他的意图,赶紧反抓他的另一只胳膊,又空出一只手直冲李舜颈间大动脉,同时一记前冲膝直顶李舜腹部。
俩人的打法都非常激进,没有闪躲,全是硬抗加见招拆招。俩人打着打着就要纠缠在一起。还是李舜抓住机会,硬把俩人的距离拉开。又在沈遂后退时奋然出击。
沈遂正要反击,耳边又是一阵破了音的“何来何去——”
到底是谁一直在配音?
沈遂拉开距离,分了点心神往声源扫去,然后就看到了扯着嗓子唱得如痴如醉的俞凤林。
“……”沈遂被迫躲开李舜的攻击,语气有些吞了屎般的复杂,“操了大爷的你还真唱啊!”
俞凤林终于停下吟唱,深情一句:“哥们说到做到。沈遂勇敢飞,bg永相随!我为沈遂举大旗,谁敢与我遂为敌!四面八方皆是敌……”
不愧是搞乐队的,口号说来就来。众人被尬地抠栏杆,俞凤林还能旁若无人接着表演。
好在沈遂也被尬住……可能也不是被尬住了,他总忍不住听俞凤林还能冒出什么话,弄得打架都分了神,差点被李舜拎着当空砸下。
沈遂大吼:“够了够了,已经加满油了,再加要溢了!”
好吧。
俞凤林闭嘴了,然而没过几秒,他又开始吟唱:“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俩人都是很有实力的,都技巧多力气大,但李舜到底体格摆在那,有些差距不是后天能弥补得了的,沈遂很快落了下风,被李舜举着砸在地上。
沈遂一口老血霎时喷了老高。
俞凤林夸张一捂眼,闭嘴了。
李舜乘胜追击,脚一擡就要往下踩。然而沈遂突然一个翻滚,绕过李舜大腿就是一缠,整个人灵活地攀附在李舜身上,一个三角绞带着李舜往地上砸。
俩人又纠缠在一起。然而沈遂这次没再动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就往李舜耳朵里刺。
那东西很小,只在灯光中亮了一瞬,然后就整个没入李舜耳朵里。
于是,跟时间静止一样,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
李舜脸色一变,率先放开沈遂回到了角落。但奇怪的是,李舜的耳朵并没有因为刺伤而出血,反而看着完好无损。
沈遂也没重新把东西放回兜中,手撑着地站起来时东西就已经消失了。
无所谓咳出血沫,沈遂直直朝沈从撞去。
“从哥——可给我砸死了,我现在哪里都痛,你快给我揉揉。”
声音中气十足,和在角落独自eo的李舜比起来,快被砸死的看起来更像李舜。
沈遂叫着揉揉,但也没什么动作,只是抱着沈从平复呼吸。
众人终于从看戏的状态中抽离,张着嘴一脸茫然。
打完了?
向光行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不是我说,贺鸣璋是不是也撒谎了?你们打成这样游戏都不制裁的?”
贺鸣璋嘴角一垂:“发表疑问可以不带上我。”
宋近歌的眼神有些闪烁,看着贺鸣璋没说什么,把目光落到了沈遂身上:“游戏不制裁你们还有一个原因,你们不是玩家。”
俞凤林吹了个口哨:“哇哦,怎么说?”
宋近歌:“你们也看到了,沈遂刚才拿了个东西。这个地方虽然脏,但是没有比手掌还小的利器,唯一一个原因就是沈遂自带的。而且再结合李舜死而复生的事,我现在合理怀疑你们俩的身份。”
钟雨眉头一皱,问沈遂:“你也死而复生了?”
“谁跟他一样。”沈遂在沈从肩上蹭了又蹭,血全蹭人衣服上去了,“反正我对你们又没怎么样,没事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确实,李舜不论,沈遂除了到处交友外也没害过谁。
俞凤林问道:“那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当睡前故事也不错。”
“光你那些口号后面的故事就足够哄睡所有人了,自己讲去吧,讲完了再唱个安眠曲。”
没有被人嫌弃推开的沮丧,沈遂说完就叭嗒叭追着沈从进笼子了,嘴里还喃喃着要揉。
俞凤林当空一指:“这跟没断奶的娃有什么区别?”
“呵。”向光行冷哼一声后留给俞凤林一个无情的背影。
俞凤林:“……”操了,忘了旁边的是姓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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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很快过去,数字重新刷新。
这次数字打乱的比较大,贺鸣璋和李舜被分到20号笼,沈从和俞凤林在9号笼,江砚秋和向光行在5号笼,沈遂在2号笼,叙舟3号笼,宋近歌和钟雨在4号,郑晓云在15号笼。
众人在过道里走来走去换笼子,叙舟紧紧贴着江砚秋,生怕宋近歌和钟雨突然从哪窜出来搞偷袭。
新的一天代表着要死新的人,因为昨天的事,宋近歌很可能对他们下手。不过都到了笼子里,宋近歌也没什么动作,叙舟大大松了口气。
江砚秋就在旁边笼子,这也给了叙舟很大底气。
自从死了人后就没再出现了老鼠咬人的事情,现在老鼠连出现都很少了。狱房里静悄悄的,老鼠在下水道里却不安生。
一会儿跳这一会儿跳那,一会儿出现在头顶一会儿出现在脚下,自由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