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
临春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出来。她一动不动,想着有什么能不出去的办法。
然而这位狱警显然耐心不足,见临春不动,当即踹开笼门,走进去拽着临春的胳膊把人扯了出来。
这时,众人才看到,临春背后的数字从2变成了13!
怎么会这样?
把临春重重摔到栏杆上,狱警继续往里走,把其他人一一都看了,他才说了句“表现不错”,然后拽着临春走了。
临春一路挣扎,却被狱警一警棍抽到腿上,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宋近歌呼喊出声:“临春!”
临春回头看了眼,脸上没什么神情,只有眉紧紧皱着。
“走!”狱警毫不怜香惜玉,粗暴把临春拎起来,薅着人后领子走了。
“怎么会这样?”宋近歌走出铁笼,追到长廊处时,眼前的景象却变成一片黑雾,想也知道走进去会发生什么。
贺鸣璋想了会儿,说道:“我也不清楚。按理来说,徐成竹已经死了,至少今天数字应该不会再变化才对。”
钟雨眼神带上了些怀疑:“你确定被狱警带走一定会死?”
“绝对会死。”
叙舟又跑到江砚秋的笼子里求安全感,他无措抓着头发:“那为什么临春的数字变了?”
“也有可能徐成竹没有死。”说话的是郑晓云,“其实成为头玩后游戏会给头玩一个福利,每个头玩的福利都不一样,可能徐成竹的就是多一条命之类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就能说通了。”宋近歌又问道,“那郑阿姨,你的能力方便说一下吗?头玩都有哪些福利?”
“可以说。我的能力是可以知道最终局游戏的全部规则。还有没有其他福利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见过徐成竹一个头玩,其他头玩一般也不会主动说自己的能力是什么。”
江砚秋抓住了三个字:“最终局?”
“就是最后一局游戏。游戏进行到后面就不会再进新玩家,而剩下的玩家会被集中在一轮游戏里,包围圈逐渐缩小,直到最后一局。
我们现在就是最终局,最终局活着的人会成为头号玩家,但只是个名头而已,后面还是要进入游戏,但是最终局之后游戏会再次吸纳新玩家。”
宋近歌:“那最终局会活多少人?头玩可以有多少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向光行问道:“你说的知道最终局的全部规则是怎么回事?”
郑晓云回道:“就是说不管是之前的电梯战神还是现在的背后密码,如果没人知道它的规则,那么我就可以使用这个能力知道它们的规则,但是能力只能使用一次。”
全部规则。
沈从可没听说过头玩福利里有这一条。郑晓云说的太具体,比起怀疑徐成竹撒谎,沈从更愿意相信郑晓云说这些是在为自己兜底,不被众人集火的底。
叙舟的下巴已经要惊到脱臼了:“哇,那你这个能力也太厉害了吧。”
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
郑晓云微微笑道:“可惜只能用一次,只能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了。”
沈遂当即一惊:“那阿姨你必须活着啊!万一死的人和下局游戏的规则有关系,我们也不至于一头雾水了。”
叙舟连连点头:“是啊,也不知道临春和下一局有没有关系,要是只有她知道规则结果她却死了,那不是可惨了。还好有郑阿姨,郑阿姨你可千万不能死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郑晓云带着笑,却好像承受不起似的耸了下肩:“别这么说,我肯定是希望这个能力用不上的,最好不要再死人了,大家都是好孩子啊。”
沈遂却说道:“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让那些已经和规则产生了关系的人死啊,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影响我们后面了。”
很轻快的语气,状似随意提起,却饱含杀机。
照他这么说,接下来该祭天的就是余满和贺鸣璋。
余满往铁笼深处退了一步。
贺鸣璋眼神变狠:“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和后面的游戏没关系了?你能肯定我们一定是一次性的?呵,说不定下一局的游戏规则依旧只有我知道。”
“但是我们有郑……”
“先别吵。”宋近歌擡手制止道,“我有个问题,既然现在我们不得不死人,就是说我们的游戏过程一定是要贴合电影走向的,并不是什么不说假话就不会死人,就不跟电影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可以通过电影剧情知道死多少人才能结束这局游戏了。”
贺鸣璋秒懂她的意思,回道:“电影里被关在狱房里的人只有四个,是死了三个之后电影才结束。”
“……”翻译一下不就是只能剩一个!
半晌,宋近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可能只要我们死三个就能结束。”
“非常理想的状态下。”沈遂补充道。
一片沉默。
众人坐在地上,没了说话的欲望。
贺鸣璋站在洗手台旁,并没有回笼子。
沈从扫了眼其他人,和贺鸣璋的视线对上。他站起身,走到贺鸣璋身边时,才借着水流声耳语一句——你撒谎了。
贺鸣璋看他一眼,没有言语。下水道里,老鼠又在勤奋地嗒来嗒去,像是时钟摆动。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眼前的场景忽然变得扭曲起来,面庞被电视光照亮,贺鸣璋似乎又听到清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贺鸣璋,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