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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2 / 2)

穆云亲自把人送回灵莺阁时离老远就看到先一步到了的徐子期,两人相视一笑。

……

刑部大牢。

一身官袍的人挥退狱卒,带着男人走进大牢。

男人跟着走到了最里间,这里的条件出乎意料的要比其它间还要好些。

破旧的木板床上有厚实干净的棉被,一旁也比别处多出了一个充当桌子的小板凳,上面的吃食也还算新鲜且难得有白白胖胖的大馒头。

那人听到响声动作一滞,他眼神轻轻往一边扫了眼,只看到几双鞋子,头都未擡的接着吃着尚有温热的饭菜。

来人也不着急,直到那人吞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才慢悠悠的冷声开口道:在这里过的可还好。

张三擡头看向丝毫不见遮掩,明显对自己厌恶至极的男人:托公子的福,倒是比外面来的舒心多了。

徐子期冷哧一声,垂眼睥睨着:我可不是让你来享福的。

徐子期跟身边人说了什么,那人又提醒了徐子期几句这才带人离开,徒留下徐子期跟张三二人。

终于瞧见只剩下他们俩了,张三再难支撑。

他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不管是眼前的徐子期抑或是刘相府都必然不会让他茍活,可是…

他慌忙连滚带爬的跪到徐子期面前,磕头的姿态甚至远比叩见皇上时真诚的多,转瞬间泪涕横流: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死不足惜,可安儿他是无辜的,小人甘愿抵命,只求公子您放过安儿吧…!

刘丽当初拿他的老娘做威胁,迫使他不便道出实情。

是他嗜赌成性被那几两银子迷了心窍,这才替人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几年前,妻子受不了他整日里好酒嗜赌,带着孩子偷跑了,只留下他跟他那卧床不起的老娘。

他不知面前这位是如何寻到的那娘俩:奴才一条贱命死不足惜,求公子大人大量放过他们娘俩…奴才若死了,安儿就是我们张家唯一的根儿了。求求公子,求求…

脑筋敢动到霓鸢身上,无论霓鸢最后有没有危险,也不管张三在其中不过是被利用的小角色,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人。

但他也不是滥杀无辜的刽子手,不用张三提,既然他识相的按照自己的安排办事了,他自然不会动那个叫安儿的幼童。

这张三虽不是个东西,脑袋瓜倒是灵活,知道顺着他的意攀咬死肖明那个蠢货。

殊不知既已确定再无活路,为了安儿,张三别说是那个仗着家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肖明,就是让他供出刘丽也是愿意的。

若不是怕刘相府狗急跳墙,将他家中老娘一并碎尸万段,他巴不得拉着他们跟自己下地狱。

他这一条贱命若能赔上鼎鼎有名的刘相府一同,倒也算是光耀门楣扬眉吐气了一回。

至于肖明是否冤枉,除了刘相府的那几位,谁人在意?

他知道这算是徐子期他们给刘相府的还礼,但又觉得事实并非这么简单。

做好你该做的,你也不想在

这话虽然形同恐吓,但张三从中听出徐子期已然答应了他的请求,这才稍微松下一口气,连日里堵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落地。

他才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问:公子当时为何止住小人,只要求小人供出那肖明,吩咐小人做这事的明明是刘家嫡女刘丽。

徐子期撇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记住你答应我的。

是是是。

生怕徐子期反悔,张三再不敢多言,直到再擡眼看时,面前已经空无,牢房中又只剩下他一人。

顾不得汗水的衣衫贴服在身上有多难受,躲过了令他窒息的压迫感,他躺在地上如涸辙之鲋大口大口喘息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其实早从狱卒不曾过分苛责,甚至照抚自己时他就猜到这算是那位的仁慈了,自然也猜到了只要他老老实实听话,按照对方办事,那么他死后自然也不会连累到家人。

只是那些话没有当面问清说明白,还没有得到对方的承诺,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少爷,管家见徐子期回府,忙跟上前伺候:云将军来府上正与将军在前厅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