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最紧密的合伙人“现在,你是感觉自己……
池兰倚其实很会喘气。
他不会刻意地去伪装什么。他的所有声音,都出自他最真实的反应。他嘴里吐出的气息像是被花染湿的雾,不自觉的呜咽或是嗯唔,把他的兴奋或是哀/求都表现得清清楚楚。
而后,所有细细碎碎的声音混在一起,被蜂蜜浇成糖浆,随着融化巧克力的热度一点点沸腾,最终混杂成能将任何人的理智都吞掉的、绮丽的梦幻。
而高嵘,正手握着这会漂浮上天空的梦幻的一端。
池兰倚真美。高嵘垂着眼眸,这样想着。
无论是因他而凌乱粘在脸上的黑发,还是绯红的、与平日里的苍白不同的脸颊。
又或是挣动着、却离不开他的拥抱的身体。
还有无处安放的,紧抓着墙壁的手指,它们用力到青筋都突了起来,修长指尖都泛了白。
这喘着的、皱眉着的、痛苦又极度欣悦着的、如水流一般、又如沉入水底的花一般的池兰倚,此刻,是只为了他而存在的。
——池兰倚就像是随时都会飘在天上的、被云雾和晚霞卷走的风筝。
而现在,他握住了风筝线的一端。他看着风筝为了自己不断摆动,在风暴和云团中找不到离开的出路。他看着风筝快乐得晕头转向,又想要逃亡、却最终被自己抓回风筝线的模样,他看着风筝只被自己掌握、只被自己牵制的模样……
他的心中升起强烈到能摧毁一切的满足感。
池兰倚的每个身体反应他都想要掌握。池兰倚的每个表情都要因他而生。他看着池兰倚因为过度的快乐又哭又喘,却毫无怜惜的、想要停下动作的想法。
他只想要让池兰倚因他而疯狂。
能让他的灵魂兴奋到极致的,从来都是池兰倚,是能将池兰倚掌握于手中,是能主导池兰倚的一切感官,也是能将池兰倚拆吃入腹。
“池兰倚,你好会叫啊。”他贴着大艺术家的耳朵,亲亲密密地说,“我们都冷战两个月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会叫?春天楼下的所有小猫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会叫。你不会是知道我喜欢这种叫声,在故意勾/引我吧?”
“唔!”
池兰倚明显在努力憋住自己的声音。可高嵘才不会让他如愿。
商人总有一些坏动作和小花招,比如用指甲,只需要轻轻一刮,或突然用力一刺——
池兰倚尖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所有还要大、还要扭曲。他的长腿用力地蹬了一下,像是濒死的蝴蝶在挣扎。
——然后,全身都蜷/曲了起来。
如果楼下有人的话,他们一定会听见这一声的。高嵘兴奋地想着。这样所有人都能知道,他们的池大设计师,正在乖乖地被他掌握在手心里。
“你的声音又急了——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羞?别害羞呀,你知道很多小猫都喜欢被捏尾巴根么?尤其是在春天,只要轻轻一捏,小猫就会撅起屁股。脾气再恶劣的小猫都是这样的……脾气越坏的小猫,叫得越厉害。你也喜欢被捏尾巴根是吗?你看,你的头仰得这么高,像是受不了了一样。”
他更加恶质地继续刺激他。
眼前一片花白。池兰倚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恍恍惚惚看见眼前有无数的蝴蝶飞过。
嘴唇好像又被人吮了一下。明明已经崩溃过一次,小腹里的那团火却有增无减地烧着,几乎要把他的脑袋都烧坏掉了。
而这时,掌握着他的那个人却还没有放过他。那双深邃强势的眼睛,在黑暗中仍如盯着砧板上的鱼肉一样看着他。
就好像——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门的一样。
“呃……呜呜……”
池兰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可他忍不住,用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向后仰,吚吚呜呜地哭了起来。
身体软得吓人,像是煮坏了的面条一样。鼻尖能闻见的只有腥/气,还有另一个男人强烈的雄/性气息。
那个人用手一揽,就能把他揽过来。鼻尖一下就对上另一个人的脸。
被那种气息压制着,池兰倚甚至不敢挣扎一下。就像潜意识里知道,如果挣扎一下,就会造成更加恐怖的后果。
“又哭起来啦?”高嵘低头,他单手捉住池兰倚的后/颈,把想要逃跑的他压到自己的面前,“怎么了宝贝?太爽了吗?还是觉得自己……太淫/荡了?”
他细致地吻掉发抖的大艺术家的所有眼泪——就像吻一件脆弱的艺术品,语气极其温柔,话语却不干不净。
“好啦好啦,你不是脾气坏的小猫。你是……比谁都浪荡的小猫。”高嵘喑哑地、坏心思地说着,“才被捏完第二次尾巴根,就舒服成这样。真浪。你是故意这么浪,还是天生就这么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会勾人的小艺术家?”
“……停停……我……我已经……”池兰倚语调破碎地说。
他觉得自己被某只强大的雄狮圈了地,变成了一只即将被咬穿喉咙的猎物。可明明高嵘只是在用手帮他。
——一定是因为,高嵘其他的动作,和高嵘的语言,实在是太过了。
“不停,你的大/腿烫得我手发抖。”高嵘诱哄般地继续说,“我们继续好不好?我想看你音调最高时能叫成什么样子。”
高嵘伸出自己的五指,他当着池兰倚焦点涣散的眼眸,将它们放到自己的唇边。
——一点点弄干净。
他一点也不想停手。
他要一次又一次,把池兰倚变成他手里颤抖的甜粥,丢掉理智的小妖,忘记了天堂和地狱在哪里的小幽灵。
这种强烈的掌控感和成就感……此刻远比让池兰倚帮他,更重要。
高嵘的动手能力很强,勤于健身的他手指又重又稳,也又狠又快。和平日里说情话会有的温和不同,在操控池兰倚这件事上,他从来不会有怜惜。
简直就像,他恨不得池兰倚被他弄得越乱越好,越疯越好。池兰倚的每一句喘/息都是鼓励,每一句泣音都是奖赏,身体每一次不受控制的打颤都是让他兴奋得脑内有电流流过的刺激源。
骄傲的、固执的、清高的大艺术家,会因为他哀哀地叫出声,极尽冷清的面容上满是潮/红和被快乐冲晕的失神。
单纯的、澄澈的、与人世疏离的小设计师,会因为他坠入欲/望的糖浆漩涡里。所有的精神都臣服于与他共享的情/欲。
柔和的、浪漫的、多变的、缥缈的池兰倚……完全被他掌握在手心里。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每一次颤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每一次逼/近极限,能清楚地感觉到池兰倚已经理智蒸发、变成了什么样的失措模样。
第三次。
不是他要的一次。而是三次。高嵘简直是故意地要把池兰倚弄疯。
大艺术家已经彻底宕机了。他无力地靠在高嵘的怀里,只有身体还在发着抖、发着烫。被催发的情/欲已经让他濒临了极限。
分不清楚吞没自己理智的东西是什么,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呢。他在慌不择路中寻找救赎,最终竟然一个劲地往高嵘的怀里钻,向正在欺负他的人寻找一个帮助,嘴唇讨好似地向高嵘的喉/结索吻。
“……救救我……”他断断续续地、细碎地说话,“嗯……救救我……”
高嵘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他的耳垂,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叫得真好听,抖得真好看……别躲开我的手……别忍……”高嵘说着,抚摸池兰倚的后/颈,另一只手却更加用力地欺凌他,“把你弄得一塌糊涂的是我……还有快乐……”
“你因为我,而快乐。”
所有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熔断了。
池兰倚在昏昏沉沉中哀叫了一声,他的大脑终于陷入了彻底的空白。草莓糖浆一样的泥沼将他吞没,将他最后一点力气都吞没了。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每一处的掌控能力,软软地瘫在了高嵘的怀里。
第四次,他再也达不到了。
高嵘也终于停止了动作。
洁白的休息室里都是池兰倚的味道——他将手放在嘴边,继续品尝。
他垂眸,看向冷清纤媚的大艺术家。
池兰倚脆弱又靡艳,像是沉落池塘的花,就连五感都被高嵘夺走了。即使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他还在瑟瑟地发着抖,漂亮的手无力地抓着高嵘的衣摆。
——这时候对池兰倚做什么都可以。
高嵘以前就很喜欢这样做。他会充满掌控欲地、清醒地把池兰倚弄到失控的地步。而后,再直入他的主题。
他恶劣地喜欢池兰倚在精神放空的情况下,因他而最开始发出的那一点小小的痛呼,和之后越来越失控的声音。
——简直就像,他把池兰倚弄成了只属于他的、坏掉的玩偶一样。
池兰倚也同样喜欢这点疼痛。他从来没有阻止过高嵘。
但这次,高嵘没有这么做。
他抓住了池兰倚软软的手。
“你是漂泊的小船。这里是你的船锚。”他诱哄说,“小船落下船锚,抓进水里……就不会被风暴吹走。”
池兰倚顺服乖巧得像是脑袋已经变成了一锅粥了。高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手指落在高嵘身上,显得格外细长。
“乖一点。”高嵘吻了吻他的发顶,低声在他耳边开了一句玩笑话。
可池兰倚竟然乖乖地照做了。
双唇软红,媚意横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