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流云用同样低的声音说道：“是有可能的，每年都有不少哭死的人。”
噼里啪啦的人鱼之泪坠落声音中，斯梅德利说道：“先给你买终端，关于直播的事情以后再说。”
云起之说道：“我不想再说，我需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斯梅德利：“云起之！”
兰姨说道：“唉呀唉呀，团长，您不要这样，之之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他就是想多赚一点钱，修复自己的核而已。”
兔睿宝说道：“我其实也想赚更多的钱，成为世界首富。”他又说，“哥，不如这样吧，我和之之哥一起直播，我盯着之之哥，绝对不让之之哥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
斯梅德利：“……”
一堆的限制性条件下，斯梅德利最终还是同意了云起之的要求。
哪怕时间向后前推半个小时，斯梅德利也认为他绝对不可能同意云起之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然而……
他同意了。
就很离谱。
斯梅德利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单手支撑额头，浅褐色的眸子看着云起之带着小鸟宝与团队成员们互动，脑海中是这一段期间一次次妥协的全经过。
云起之是一个非常柔软的人，他全身像是捏捏乐，没有骨气，没有棱角，Q弹好捏，很好欺负，但是，就是这样的他，每次他向他提出要求，几乎都能够达成目的。
哪怕斯梅德利最开始认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云起之的无理要求，到最后……
妥协的似乎永远都是他。
斯梅德利微妙的表情下，团队成员们已经将人鱼之泪全部捡起来了。
小鸟宝似乎很喜欢这些漂亮的晶珠，想咬着玩，但兔睿宝不给它这个机会，小鸟宝急得扑腾翅膀。
云起之看的有些心疼，哄小鸟宝，“壮壮，不气不气，爸爸找机会会给你哭出更多的小珠子，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家表情微妙地看着云起之。
察觉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云起之立刻正经脸。
兔睿宝说道：“之前就觉得之之哥哥对小鸟没什么底线，现在看来真的是没有丝毫底线。”他进行了精辟总结，“之之哥哥是熊家长圣体。”
云起之：“……”
云起之脸颊有些红，他巧妙地转移话题，希望斯梅德利能够尽快为他购买一个新的终端。
云起之所不知道的是，团队中绝大多数成员都挺赞同云起之能够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终端，主要这一段时间这个网瘾青年太能借用终端了，他几乎借遍了全团的终端。
如果这网瘾青年拿着他们的终端老老实实就算了，然而他很喜欢拿着他们的终端玩游戏，还没什么游戏品得，以后他有自己的终端，那么就不会再向他们借用终端了吧？
众人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一下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斯梅德利无声地叹气，让空山芙去安排。
空山芙说道：“哦，好的，那么我现在下单最新款终端，”她眨巴眨巴眼睛，“团长，走您的账户可以吗？”
沉默了下，斯梅德利说道：“不用最新款也可以。”
云起之立刻提出要求：“我觉得我需要最新款。”
斯梅德利看向云起之。
云起之说道：“我也有可能走游戏主播路线，配置必须足够好。”
斯梅德利：“……”
云起之又说：“我会赚钱的，我会赚到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会把钱给你的。”他一脸的真诚。
斯梅德利说道：“……好。”事实上，他觉得哪怕云起之能够赚到再多的钱，大概也会入不敷出。
在终端问题之后，就是人鱼之泪的归属问题。
按照云起之最开始的想法是，难得哭出了一堆眼泪，这些眼泪卖掉换钱，之后购买母核，不过……
看团队众人对人鱼之泪的喜欢，见者有份，云起之将这些人鱼之泪均分给团队成员，以备不时之需，听大家的说法，团队有成员可以将之制造成药剂，到时候，云起之觉得主要也是他来服用，毕竟他在，大家就用不到人鱼之泪。
花钱效率就快，晚上六点左右，快递送上门。
是云起之的新终端。
拒绝了弓翼说要帮他拆箱的提议，云起之自己拆箱。
空山芙微笑说道：“之之，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现在其实还不是能够互相信任的关系，即便团长允许您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终端，但我们并不希望您与奇奇怪怪的人联系。”
云起之立刻就意识到，空山芙指的是他的哥哥云柏岚，又或是弟弟从秋阳，还有……
还不等云起之想到接下来的那个名字，就听兔睿宝说道：“例如，罗素·克拉伦斯，和罗素·克拉伦斯，还有罗素·克拉伦斯。”
暴雪团非常警惕罗素，他是他们的头号大敌。
云起之：“……”
顿了下，云起之说道：“好的。”
拆开快递箱，包装精美的黑色盒子内是白色的终端，与云起之曾经佩戴的终端有些不太一样，开机，选择好模式，使用方式一模一样。
新终端首先要绑定的是个人身份。
哪怕是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国家之间也不能够做到个人身份信息完整的互通。
空山芙为云起之准备了斯蓝帝国的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
点开个人资料，父母在乡下种地，他自己一个人外出城市打工。
干干净净的个人资料。
空山芙说道：“等去别的国家，还会刷新出新的身份。”
云起之询问：“每换一个国家，就会刷新出一个身份吗？”
兔睿宝说道：“当然，部分身份还能领取到社会福利哦，我经常会领取。”
云起之愣了下，询问：“这又是什么？”
兔睿宝精神一振，为云起之讲解起了不同国家的各种福利，空山芙为他们准备的身份能够根据情况享受各种福利政策。
云起之大脑接受着这些信息，大为震撼了几下，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生活？
云起之好奇询问：“那我现在的身份呢？会有什么福利吗？”
兔睿宝说道：“斯蓝帝国全民医保，如果你去医院，会便宜一些。”
云起之想，这福利他大概享受不到了，如果是在团队内，他就不可能去医院。
听着兔睿宝的科普，云起之看向终端右下角的数值，是他的精神稳定值，目前数值是69点。
不算低，但也绝对不算高。
在成为人鱼向导之前，云起之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是整个团队精神稳定值的状态最低的，不过，那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被暴雪团掳走，现在明明有一定的概率脱离，但他根据自己的想法不太愿意离开。
与新终端进行一系列的验证后，云起之与团队中的每一个人加为了好友，再之后就是下载客户端。
第一个下载的就是游戏，紧接着就是编辑骂人的文字短语。
云起之拿着别人的终端骂人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如此没有素质的一个人，而现在拿着属于自己的终端编辑短语，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素质真的好低。
将这些弄好，云起之下载各大直播平台。
忍了忍，没忍住，云起之的目光朝着斯梅德利看去，直到现在，他还对斯梅德利的账户号感到心动，主要粉丝多，如果直接用斯梅德利的号进行直播，他完全就不需要担心初始流量问题。
频繁被云起之盯的斯梅德利察觉到了危机，他站起身，忽然就上楼了。
一直都显得很怕斯梅德利的小鸟宝拍打着翅膀，落在了斯梅德利的肩膀上。
斯梅德利目光冰冷地看向肩膀上的小鸟宝。
云起之从沙发上站起，说道：“团长，壮壮只是想和你亲近，它没有什么坏心思，你这么凶会吓到它……”
还不等云起之将话说完，壮壮狠狠叨了团长一下，之后展开翅膀，飞到云起之的身上，飞太急，差点翻车，它勉强在云起之的身上稳定住身形，狼狈地钻入云起之的衣襟。
整个客厅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噗”地笑出声。
简流云惊叹：“小鸟的心眼子都是这么多的吗？”
兔睿宝说道：“之之哥哥，呲呲的心眼子更多，不是好鸟，对比起来壮壮很乖的。”
斯梅德利目光直直地看着云起之。
云起之伸手，阻止藏在衣襟内的小鸟宝冒头，他看着斯梅德利，说道：“团长，壮壮还这么想，它什么都不懂，它只是和您闹着玩，力气可能没轻没重的，请您务必谅解。”
斯梅德利：“……”
斯梅德利黑着一张脸，默默上楼。
等斯梅德利的身影消失，云起之这才让小鸟宝从衣襟里面冒头。
暴雪团的众人立刻将小鸟宝团团围绕起来，觉得这只小鸟宝真的是一只勇士鸟，竟然敢那么大力的咬斯梅德利。
众人的赞美中，鸟咖长大的社牛壮壮眨巴眨巴豆豆眼，它能感觉到，大家都是在夸它。
小东西骄傲地扬起鸟胸脯，看起来得意极了。
笑声更是此起彼伏。
一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兰姨做好晚餐，大家呼啦啦移动向餐厅，带着总是想吃人吃的饭的壮壮一起吃饭，然而大家只允许它吃种子粮以及少量的水果蔬菜。
吃过晚餐，将厨房收拾干净，又聊一聊，就已经临近晚上八点了。
空山芙看向云起之，说道：“之之，今天晚上八点开始上音乐课，每天50分钟。”
云起之点头。
空山芙又说，“音乐课结束后，休息十分钟，就上疏导课。”
云起之再次点头。